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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六十歲以上,手藝精熟的鐵匠都在這裡了!”黃明遵旨找齊了向宇要求的老手匠人。
“大王,其實打鐵這活兒,經驗固然重要,可力氣也很關鍵,小人以為四十來歲的工匠更為合適。”
“孤要做的事,經驗比力氣重要得多。”向宇搖搖頭,他對著那些個匠師高聲說道:
“寡人要打造一個很危險的物事,需要一名高手匠人。參與的人,很有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當然,如果回不來,會賜你們的家人千金,現在,誰想來!”
半響沒人說話,有時候人越是年齡大,越是惜命。
“一千金啊,可以讓家裡所有人不用幹活,過上幾十年好日子!”
黃明在一旁幫腔勸道。
依舊無人回應,也有一兩個似乎有點動心,猶豫半天,沒有邁出腳步。
“大人,此物對大楚是否很重要?”難堪的冷場之後,一名睡眼惺忪,頭上沒幾根毛髮的老頭問道。
向宇沉吟片刻,說道:
“孤也無法預計,很可能即使做成了,也毫無作用,而且你的名字將永遠無人知曉。”
“你這活,老不死孫家和接了,每天可別斷了我的酒菜。”老孫往地下唾了一口,連稱呼都沒說。
“大王,我也行!”
“那孫子就會喝酒,我,我比他強!”
他這話一出,身邊好幾個老匠人七嘴八舌的就開始搶活了。
“安靜!”
向宇抬手示意黃明制止現場的紛擾,說道:
“其他人退下吧,孫家和跟我來。”
“孫師傅,你家人叫什麼,住在哪裡,叫來和黃廠長見個面,有什麼事也好交代。”
“不用,小人獨居大半輩子嘍,無妻無子無父無母,兄弟姐妹早不知道哪去了,給大王省錢了,先給老孫整一頓好吃的吧。”
這本應是一件慘事,孫家和臉上卻看不到半點哀容,說著還流了點口水。
“安排了幾人打下手,先幫你把火爐等一干物件安排好,過幾日我再給你說具體事宜。”
老孫頭當然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唯唯而退。
“大王,老孫這傢伙行事憊賴,得過且過,萬一耽誤呢君上的大事…”
倒是黃明總覺得老頭不怎麼靠譜,先說一嘴,萬一出什麼事,也能撇清責任。
我早說了人不行,君上偏要這樣,結果這可不…
“無妨,我覺得正合適。”向宇自有主意,早在秣陵近郊尋好了了一處偏僻庭院,派人帶他過去,下午他還得去戲苑。
“王將軍啊,你今天來遲了哦,司馬小將軍一清早就來呢,他和水兒似乎挺聊得來。”
一進門,顧晴就過來打小報告了。
“小裴愛好音律,同好之間交流交流也好。”
向宇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都兄妹了,又不拍扶桑小電影,能有什麼事兒。
“小青的舞排得怎麼樣了,抓緊時間練習吧,稍後我要來檢查。”
“好呀,大王~將軍,不如去我房間,我只跳給你看…”
顧晴說著話便往向宇身邊湊,也不顧及這是大庭廣眾之下。
“別別別,就大堂裡吧,讓大家也觀摩觀摩,範保,你跟著顧晴,監督她好好練習。”
範保求之不得地連連點頭,他一直恪守戲苑之類不得說話這個命令,以致小青現在還以為人是啞巴。
“哼,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丫頭,為什麼一個一個地都貼著她了?”
顧晴離開的時候別提心裡這窩火了,把這股氣都撒在範將軍身上,指使他拿這拿那的,毫無意義地忙得不可開交。
相處日久,姑娘們都知道這貨雖然壯實,面相兇狠,卻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笛子的第三音,不應對應你這表格裡的咪,而是法音更合適。”
裴駿在對水兒的工作挑三揀四。
“懂什麼啊,要不你來?”
馮水又怎麼會有好聲氣,兩人沒有挑明關係,可對方的身份早已心知肚明。
按裴駿的說法,新箏會用的就沒幾人,而小水這裡,一眼就看出來姓裴的和那個負心郎長得神似,只是眉目之間沒有那麼深的閱歷與見知。
“我來就我…大~王將軍安好!”裴駿站起微微躬身致意。
向宇不讓他和虞子期等人在這行君臣之禮,擔心眾人知道了他身份之後,戲就沒辦法排了。
“司馬,你對這國家歌劇團有什麼想法沒?”
“確實很新穎,可末…鄙人覺得,閒時娛情尚可,沒必要花這許多精力。”
“這你就不瞭解了,孤,姑且看著吧,不是我危言聳聽,這部戲,可以消解將來一場大危機於無形之間。”
“果然,你們這些男人,說幾句話就離不開天下。”
他們說這話,沒有避諱水兒,女子聽到這番言論,略微有些失望。
“其實,我還真想寄情于山水之間,可站在風口之上,進退皆不由己。”
向宇嘆了口氣,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整容醫生,系統也不讓遠遁海外。
等劉邦登頂,這九州雖大,又哪裡有容身之處。
我只是一個演員,你非得讓爭鼎天下,不是難為人麼。
給個系統還刪這刪那的,直接滿神裝安排上,幾秒一個霸王斬,我給你分分鐘推到咸陽,把劉邦家水晶砸個十八遍,豈不美哉?
“這話千萬別當著其他人說。”裴駿笑道,大王若有退意,或懷畏戰之心,底下人就會有各種想法。
“是啊,人心要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這部戲便是為了凝聚大楚人心,鑄造軍魂而做。
現在你所看到的,還只是些零碎片段,等所有場次的戲都排演好了,再串起來演,你就明白了。”
“歌舞還能起到這種作用?那真要見識見識了.父親操弄樂器之時,祖母也責備他不務正業……”
裴駿見小水臉跟漠北的白毛風一樣冷,便頓了一頓,他故意的,試探一下妹妹的反應。
“當時父親承冤,管家和家丁都勸他走另一條路,可他寧肯死也不違背誓言。
母親當時便跟隨而去,祖母此刻是想罵也找不到人。”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先聊,我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馮水咬了咬牙,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那事的具體細節,心中有所觸動,藉故離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