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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門外傳來一聲柔媚的女聲，有人拉長了嗓子叫喚誰。
向宇好懸沒直接答應，卻聽得那人暖暖地又喊出將軍二字。
“在，何事？”他沒說請進，因這畢竟不是自己地盤，就算是高位者也得尊重主人。
“我沒打擾二位吧？”那女人一點也不忌諱，推門直入。
“顧晴，我和王將軍有正經活兒。”小水稍微有些動怒，忍住了沒有發作。
好名字，聽起來就不缺太陽。
“喲喲，什麼啊，我也能幹啊。別生氣，都是劇組成員吧，就不能有要緊的事兒找大王將軍哦？”
這女人的嗓音，聽得人心裡癢癢的。
“那就快說。”
向宇被撩撥得有點心動，若非他是心理上的初哥，可能晚上就會找個機會辦了丫的。
哥兩輩子的第一次，怎麼也不能給一個專業人士吧？
好像有點不對，那輩子還沒完呢，有一天是得回去的。
小青故意走近一步，她撥出的氣都要噴到向宇臉上了。
“我想知道，他們叫你大王將軍，你到底哪裡大呢？”
你這不是暗示，簡直就是明示了，這年代的女人膽子還真不可小覷！
小水那臉立馬更黑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口不言。
“當然是我官比他們大了，你還有別的沒？”
向宇有點不自在，想伸手推開，可對方挺著兩座山峰，有點不好下手。
比虞姬尚差一點，但目前的參照系是小水……碾壓了，後者攥緊了拳頭，似乎聽到了向宇在心裡的嘆氣聲。
“大王~將軍好偏心哦，大家都一個劇組的，你只教小水兒一個，要知道，小青也想得很呢！”
“教她是因為人家會譜曲，等水兒學會了，可以交給樂師演奏。”
要是朝堂上就直接打出去了，誒，這種，哦，不，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出現在那個地方的。
小青一臉無辜狀：“那~~我也會鋪~~床。”
“夠了，小青！”水兒實在忍不了了。
“怎麼，吃醋了？”顧晴吃吃笑道，整個人往向宇身上傾斜過去。
“okok，你想學歌那就老實坐好了，我教你一首，就一首啊！”男人一慌，英文都飈出來了。
顧晴聽不懂啥是歐磕，想來是什麼地方的方言吧，根據下文，應該就是好的意思。
女子目的雖不是學什麼歌，可也知道見好就收，老實的坐在小水旁邊，還刻意拍了拍小姑娘的屁股。
“大將軍，我可不要學水兒會的啊！誒，妹妹你多吃點啊，什麼時候才能發育，腰這麼粗了。”
“要你管，那麼多話。”
見女人退開了，向宇鬆了口氣，額頭都有點溼溼的，雙峰壓頂帶給人的威懾力太大了。
“顧晴同學的嗓音條件，其實挺好的，可以向夾子音方向再發展一點，唱起歌來會更動人。”
生不逢時啊，如果是那個時代，隨便包裝一下就成網紅了，都不怎麼用美顏濾鏡。
“什麼是夾子音？”
小水倒倒先問了，她對吐氣發聲這類事特別感興趣，擱在後世，人就是器樂聲樂方向的超級學霸，求知慾很旺盛。
“顧名思義，簡單說，就是夾著嗓子說話，藉助鼻腔的共鳴來發聲，語調要軟軟的，像嘴裡含了一塊奶糖…”
“什麼是奶糖？”這一屆學生很不講課堂紀律，隨時打斷老師的講話。
“奶糖…就是奶和白糖…白糖也沒見過？這個不重要…”向宇撓撓頭，有點出戲了啊，都忘了自己在哪裡了。
“反正就是一種很甜的東西，有機會我做點給你們嚐嚐，誒，現在牛奶也不好找，這個話題先放著，說點別的。”
只能強行從奶糖裡掙脫出來，跳過繼續講唱歌。
“夾子音就是…我還是給你們示範一下，別注意我的音色，要多觀察發音方式。”
“做你的貓 喵喵 在你懷裡睡著 做你的貓 喵喵 印下梅花記號！”
兩女看著這拔山超海的漢子，用假聲柔柔的唱出這麼甜美的歌，頓時石化，半晌不敢言聲，靜靜等著霸王唱完。
“大概懂了吧？這就是夾子音，當然，如果有志於歌曲的本質的話，不建議刻意如此。”
小水聽到專業相關的話，率先醒來，問道：
“本質，不就是唱得好麼？還有什麼?”
“不不不，聲樂和器樂，都是人類抒發情感的要求，雖然有時候表面上是在敘事，其內在也是對某種感覺、心情的描述。”
“聲樂、器樂，一個是人唱的，一個是樂器演奏出來的，這麼分，很…很有道理…這是哪位大師說的，真想拜會他。”
“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讀到的，因為戰亂已經遺失了。”
向宇哪知，反正課本上就這麼寫的。
“大王~將軍，喵喵，你看我這樣對不對呢？”
小青悟性很好，有點那個味了。
向宇點點頭，果然不能輕視古人的智慧，此女要放到後世可了不得。
“如果個人的內心本質不是那種甜美的性格，不建議用夾子音唱歌或者說話，這是對性格的一種扭曲。”
說完他又不合時宜的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種嗓音對生意肯定會有很大好處。”
顧晴臉一下垮了下來：“你清高，你了不起，我這種賤人辱了你的眼。”
說完，小青就此摔門而出。
“額，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
有些話一說出口就覺得錯了，可哪裡收得回來。
水兒緩緩低了低下巴。
不過門外很快又傳來新學乍練的夾子音。
“哎，這是啞巴將軍啊，你上官還得和小水溫存一會兒了，你跟我來吃酒去吧？
不去？臉怎麼紅了呀？，你聽得懂啊，我還以為啞巴都是聾子呢。”
可憐的範保被調戲得窘迫異常，可又不是戰場上的敵人，打不得罵不得，他也不清楚和大王是什麼關係，只能受著。
看來，這女人的心臟挺大的，這點打擊算不了什麼。
“算了，總算走了，接下來我給你說一下十二平均律，這個概念對把咱們的那些歌轉化成這些古代樂器上面很有用……”
春耕快到尾聲了，向宇打算儘快把歌劇團給整起來，得加快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