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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淵好笑的撫摸著她的後背,透過病號服的空隙,他能看見聚集在她背部的大片紫青色。
嬌嫩的面板隱隱有潰爛的跡象,還有一股細微的臭味。
還有她的胸口位置,那裡可是張淵最喜歡的地方,現在也有屍毒凝聚。
怕是她一鬆懈,以她靈力和血肉為養料的屍毒就會爆發將她吞噬成沒有靈智的殭屍。
渾身腐爛而死。
“乖,放心吧。”
“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永遠都不會。”
張淵又捏起一顆丹氣飽滿的丹藥,送進她的嘴裡。
“乖,吃下這一顆,你再運功試試。”
“那,我靠著你運功好不好?”
“當然沒問題。”
於是柳寒嫣就這麼靠在張淵身上閉眼運功,這也是她第一次不遵從師尊為她定好的修煉姿勢。
練氣修士沒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探查環境的神識,可內視自身只要有靈識就足夠。
靈識就是神識的雛形。
柳寒嫣運轉冰心法,看見先前被師尊……被王敏消解到只有兩塊斑點大小的屍毒,在她昏迷的幾個小時裡又擴大了十倍。
這要是光憑藉自己的力量,怕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驅除屍毒才能活命。
那樣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柳寒嫣這樣想著,忽然感覺自己的嘴被人掰開,一連塞進去三顆丹藥。
耳畔傳來自己夫君的聲音:“我為你療傷,注意運轉你的冰心法,別阻礙我的靈力!”
張淵的聲音剛落,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溫度陡然上升了十幾度。
之前吃下的丹藥明明沒什麼感覺……是夫君的靈力!
柳寒嫣明悟過來,這是與自己夫君所修功法配合才能發揮效用的丹藥!
她連忙放開心神的全部抵抗,任由那一股股熾熱之氣湧進自己的身體。
‘糟了,她放鬆的太快了!’
注入靈力到別人的身體並沒有特別的姿勢,所以張淵只是把雙手伸進自己娘子的衣服裡,按在柔軟的小腹上。
他能清晰的看到,由於柳寒嫣放棄抵抗放棄的太快,她胸口的屍毒瞬間擴散了三分之一。
啵的一聲,胸口炸開一道口子,腥臭的黑血濺的到處都是。
來不及多想,張淵運轉九耀真經,至剛至陽的靈力不斷湧入柳寒嫣體內。
五顆能解百毒的七品耀陽丹在接觸到九耀靈力後,瞬間轉變為一團團炙熱的岩漿靈液。
靈液流淌在她的經脈中,很快以穩如泰山的姿態攔下勢不可擋的屍毒。
滋~!
兩者相遇,張淵彷彿聽見冰水澆在火焰上的滋滋聲。
屍毒在與灼熱靈液相遇的下一個瞬間就被壓制,不斷消解。
十數分鐘後,最後負隅頑抗的兩小塊,也在張淵靈力耗盡前被成功消解。
“阿淵,你好厲害!就連師,就連她都除不掉的屍毒,竟然一下子就被你解決了!”
“我只是不信命,只有不信命的人,才能救別人的命。”
面色煞白的張淵勉強一笑,抱著她靠在床頭。
呼吸沉重。
他體內的靈力遠高於同級,會這麼累主要還是順帶著幫自己老婆擴充套件、疏通了經脈。
而這五顆七品耀陽丹,是玉扳指的上一任主人,一位元嬰修士留下的遺產。
具體不好多說,這也是張淵提前從男主手裡截獲的最大的機緣。
配合他修行的九耀真經,就能發揮出極為剋制殭屍屍毒的效果。
王敏除不掉屍毒,並不代表金丹弱,只能代表她的無能。
“阿淵,你沒事吧?”柳寒嫣睜開眼,滿是擔憂。
“沒事,只是靈力耗盡了,讓我運功調息一會兒就好。”
張淵順勢解開了她的衣服,拿出熱毛巾為她仔細擦洗胸口和後背,勉強癒合的傷口,新生的面板還很脆弱,粉撲撲的。
“藥力還有殘餘,用心運功。”
“毒雖然解了,可想要恢復如初,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等你重新恢復到練氣圓滿,就能築基了。”
張淵摩挲著自己的玉扳指,這裡面的東西對男主來說可有可無,因為他本身修行的功法就不弱於裡面存放的九曜真經。
得到後就直接吃灰。
可這就是張淵擺脫命運束縛底氣!
沒有系統,身份也只是出現幾章的小嘍嘍,連惡毒男配都算不上的他,數次九死一生換來的底氣!
簡單拿毛巾為柳寒嫣清理胸口和後背的血跡,張淵又換了一套新被子。
他召來了小護士,把特供給病人的九品丹藥蘊靈丹餵給她兩顆。
這才坐在一旁。
柳寒嫣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裡,臉上滿是安心之色。
她偷偷瞧自己的夫君,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崇拜。
還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張淵撇了她一眼,忽的低頭捉住了她的小嘴。
“夫君?唔唔唔。”
柳寒嫣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用鼻子呼吸,被熱烈的愛意擁到彷彿要窒息。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寒嫣!你現在怎麼……樣?”
開門的是岳母劉飛燕。
身後跟著滿臉疲憊的岳父柳天成,開了七個小時的車,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未等兩人說話,張淵屈指一彈。
門自動關上,一道隔音陣法也籠罩整個病房。
只要不影響到下方的普通病房,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人來查。
柳寒嫣咻的一下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紅撲撲的嬌俏臉蛋。
害羞的模樣讓老兩口相視一笑。
“咳咳,寒嫣,醫生說你傷的很重。”柳天成關切道。
張淵向下稍稍一拉被子,露出自己老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細聲道:“爸,我、我沒事了。”
“是阿淵治好了我,就是……”
“就是什麼?難不成你師尊又提那件事了?”劉飛燕焦躁道。
自從兩人結婚後,她這個當媽的睡眠質量就直線下降,生怕女兒的師尊從天而降把自己一家當成螻蟻一般殺掉。
王敏當初留下的幾句話裡,其中一句就是等柳寒嫣築基後,立刻與所謂的擋箭牌離婚,並且逐步斷絕與世俗的聯絡,專心修行。
也就是說,不僅是張淵,就連作為父母的他們都沒資格跟她聚在一起了。
這也是劉飛燕這三年來一直用言語打擊張淵的原因。
她想讓張淵離開時,不像他們一樣那麼痛苦。
“不是,是她已經跟我斷絕師徒關係,她……讓我自生自滅。”
柳寒嫣以她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平靜,說出了僅僅發生在幾個小時前的遭遇。
“那你剛才說是淵兒治好的你,那豈不是說王敏……”
看著氣定神閒的女婿,劉飛燕心中升起一抹荒唐感。
金丹都沒能解決,甚至直接讓對方乾脆拋下投資了十年徒弟的傷勢,就這麼讓他解決了?
一個東西飛了過來,劉飛燕下意識接住。
是張淵扔的。
“這是什麼?”她開啟瓷瓶,味道了一股奇特的花香。
張淵淡淡道:“駐顏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