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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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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憂愁。他們昨日午夜在商議此事時,就已探討,直至凌晨後也沒有個人選。又要地位尊崇,又要能力超群,又要眾人信服,還要機智大膽,還要謹慎小心,如此方能協調各部對北方蠻夷施行經濟戰。他們昨夜原想著請齊王周齊擔當此任,可討論過後便被劉澤否決。至於原因也是未有透漏。各自安歇了後,便到了今日清晨,來到這勤政殿中,還是沒有思緒。

勤政殿中,劉澤幾位大人在苦思冥想,趙彥龍也在思考著這個合適的人選。此時遠在南湖府衙的李文道與冰兒,卻是用完了早餐。二人回到屋內,喝著茶水,正在休息。

李文道說道:“我還是有些憂慮。移民之法雖好,但我若不是親眼親耳聽見百姓說好,那還是要更改。我打算一會去村子轉轉,聽一聽百姓們如何評價此法。”

冰兒聽了,心知文道就是這樣的品行。於是也說道:“夫君若去,為妻願意陪同。你我再以普通遊人身份下村,與百姓聊一聊,聽一聽他們真實的聲音。”

文道聽聞此話,十分感動,於是轉過頭來眼神溫情地看著冰兒說道:“如此,辛苦夫人了。有夫人在身邊陪我,我更有信心。”

這話讓冰兒更加感動。自二人成婚後,便離開家鄉隨文道遠行,二人雖自成一家,但感情卻是更勝從前。文道與冰兒也是相敬如賓,也稱得上是舉桉齊眉。文道更是從沒有埋沒或佔有冰兒的功勞,像是這次移民之法,文道便與衙門內執行此事的人說了清楚。冰兒心裡溫暖,微笑著回道:“夫君客氣,能隨著夫君為百姓做一些實在的事情,勝過我一人獨在後院空閒。”

“好,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半個時辰後就動身。夫人在這收拾著,叫上家人隨從。我去前堂與陶海大人說一聲,叫他安排些事情。然後你我便離開府城,前往村中。”文道說完,即起身前往前堂。冰兒也聽從文道的吩咐,收拾妝容,叫上家裡的隨從,準備隨文道再次下村。

而文道來到前堂,叫下人叫來陶海大人,片刻後陶海大人即來到前堂,見文道正端坐在上,於是行禮說道:“見過大人。”

文道聽了聲音,急急說道:“陶大人客氣了,快坐。”

陶海聽了便客氣的坐在一旁,然後說道:“不知大人叫老朽來此,可是有事吩咐?”

文道笑了笑,說道:“陶大人,我找你來只是瞭解一下當前我南湖府遷移百姓與徵兵入州軍的程序。”

陶海聽了,微笑回道:“大人放心。自大人提出移民之法以來,此事便十分痛快。這才幾日,各縣報上來的資料顯示已有六成百姓與各縣地主簽訂租約,且部分已經拿到銀錢。只待幾日後開始春耕,便再作勞力為地主耕作,以再拿些銀錢,之後便前往燕州。如今此刻,簽了租約的百姓大多忙著兩件事,一是收拾東西,整理房屋,準備弄乾淨了在離開。二是養足精神與體力,準備春耕之時加快程序,以便能早些離開前往燕州。同時家中子孫多的,已經派人出發了,先行前往燕州安家,等待著後續家人們的到來。”

文道聽了十分開心,想不到竟有百姓先行前往燕州。於是文道說道:“對於這些人,我們官府一定要做好交接。憑證可隨行發下了?”

“大人放心。離開的人都回到縣衙領取地方憑證。這在之前的宣傳中已經說明。百姓們拿了官府的憑證,到了燕州才能由燕州官府接收安排。這也是他們到燕州後得到土地的第一張官府憑證。”陶海說道。

“嗯。朝廷給我們南湖府的移民指標時三成。如今單憑這現有資料來看,我們算是十分成功的完成了中樞政令。那各縣徵兵一事如何?”文道繼續詢問。

陶海回道:“徵兵入州軍一事,也在平穩推進。各縣現已徵兵近萬,正在集結。待到了朝廷規定的目標之後,便前往州軍之中。”陶海說著,便不由得讚賞此法說道:“大人,這徵兵輪換之法,當真是好。各府縣新兵在州軍訓練,州軍一部分進駐北方邊界。而北方邊界則輪換下一部分回鄉休假。如此訓練,可以說是人人都有機會,保家衛國。待將來戰事一起,就不會慌張。那時可稱得上是人人皆兵。”

“由此可見,中樞的大人們才是真正的厲害啊。”文道聽了陶海的讚賞,更從心底敬佩中樞的大人們。

“哦,對了,我與夫人準備下村走走,趁著這機會與百姓聊一聊,聽一聽他們真正的想法與心聲。半個時辰後,我與夫人便帶著隨從從後門離開。府衙若是有事,你可派我家中隨從去尋我。還有林大人所在商會也已經派人前往燕州考察,若是他那裡有事,也要立即告訴我。我此去大約一日,晚間黃昏之時便會歸來。若是有其他事情,還請陶大人多多費心。”文道囑咐說道。

陶海聽了,便已明瞭。之前李文道便已私下走訪過村子,這也是他欽佩李文道的原因。既是如此,陶海起身行禮說道:“大人放心就是,下官這一日都會在府衙之中。”

“好,如此辛苦陶大人了。”文道說完,便起身回了後堂。陶海也離開了前堂。不一會時間,文道便帶著冰兒和家中的幾個隨從,從府衙後門悄悄離開,出城前往村子。

“夫君,出來的心情要比在後院空閒時好多了。”冰兒牽著文道的手,望著碧藍的天空,細聲細語的悄悄對文道說。

文道聽了,微微一笑,也小聲回道:“待日後完成了中樞的政令,若有空閒我便帶你出來走走,免得待在後院無聊。”

冰兒聽了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夫君忙就是。日後得空我們再出來。”

“嗯。這次出來,我們還去上次去的那兩個村子,離府城也不遠。府衙若是有事,也好快些回去。”文道說道。

“好,那我們快些行走就是。”冰兒說完,便和文道一起,穿梭在人流之中,悄然行進。

太陽到了半空,距日出已是過了兩個時辰。桃明明剛剛回到明月山的觀中,在觀中四處走走,感覺一切如舊,沒什麼改變。只是少了清風明月,心中略有傷感。於是一人在屋中安坐,由原本留在觀中的下人們伺候。

片刻後,下人煮好了茶水,給桃明明送過來。只聽下人說道:“五爺,您請用茶。”

桃明明無精打采的回道:“嗯,放心吧。”

下人聽從桃明明的吩咐,放下茶水便離開了屋子。桃明明一人在屋內,心中竟不自覺地傷感起來。近一月的探查,並沒有什麼成果。可以說得上是失敗的。想到這裡,桃明明似是沒有了動力,只想安靜的在這無人的觀中,悄悄老去。

不多時聽得屋外聲響,只聽得門外有人說道:“師傅,清風明月來看您了。”

聽到這話,桃明明精神振作。迅速起身開啟房門,看著階下跪著的兩個弟子,亦是自己唯一的族人,桃明明心中十分溫暖,於是開口說道:“快起來吧,進來,和師傅聊聊你們怎麼樣?”

清風明月兩個人起身,與師傅桃明明對視,霎時間眼中便有了淚水。這是十幾年來三人的第一次離別相見。二人隨著桃明明進屋,跪坐在桃明明對面,敘說著這些日子在高文府中的悠閒生活。

時間流逝,各地無論是誰,都在忙碌。而遠在南湖的李文道夫婦,也是加快行程,前往上一次去過的兩個村子。這一次他們改變了順序,先去了遠處人數較多的大村子,約有半個時辰,一行人便再次進入了村中。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村口的土地上,並沒有人在翻土準備耕種。又有些相同的是,村中的那棵大樹下,聚集著更多的老年人與孩童。同時又有一些年輕人,也在這閒聊。

文道幾人見了,便帶著冰兒和隨從,面帶笑容的走向樹下。樹下的人看見不熟悉的人,各自警惕了些,不過有幾個老人,卻是認出了文道一行。

“唉,這不是上次進城路過的書生嘛!怎麼,這就出城離開了?”一位老者笑著調侃說道。一旁的人聽了也哈哈笑著。

文道卻是不怪,知道這是他們在打招呼。於是上前行禮說道:“諸位安好?小生在這行禮了。”身後的冰兒也隨著行禮。文道說完,微笑著看著樹下的眾人。

老百姓們見書生本就親進,文道又是如此禮貌,自是沒了心中剛剛生起的那份警惕。那上次與文道搭話的老人,在一側招手說道:“來來來,小夥子,我還記得你,快來這坐下。”

文道聽了,想起這老者乃是本村主事,於是與冰兒一起,高興的坐在老者身邊,其他人見了,紛紛讓出位置。冰兒與幾位婦女老太坐在一起,而文道在這主事身邊。待文道坐下後,主動開口說道:“好久不見,老伯。我還記得您家的乾糧餅,上次吃了,至今口有餘香。”

老伯聽文道誇讚,心中十分高興,哈哈笑道:“你愛吃,一會就留在我家吃個午飯。這回讓你再嘗一嘗其他美味,讓你不虛南湖一行。”老伯對文道的印象十分良好,畢竟上次給了乾糧時,文道強行給了錢。

“如此,倒是麻煩老伯了。”文道客氣說道,“上次來時,我見村口天地中有人翻土備耕,今日我怎麼沒見到有人啊?這時候不是嗎,馬上就要春耕了嗎?”

老者見文道如此問,哈哈笑著說道:“這啊,是要歸功於我們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虧了他,我們才能在這個時候,有了空閒。”

“哦,這怎麼說?”文道裝作不知,故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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