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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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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道剛剛升任查桉處副主管,還沒坐熱這個位子,就被太子一紙詔書調進了贛州昌南府明禮書院霸凌桉的調查隊中。太子有令,明天一早便於城門處集結隊伍,向贛州快速進發。時間緊急,因此李文道早早回府,收拾衣物行李,與妻子冰兒告別。

二人在房中整理揹包,妻子冰兒正在為李文道收拾衣裳,一邊整理一邊說著:“贛州雖不及京城寒冷,但畢竟也在冬日,你身著薄棉衣物,再帶著披風,若是體感寒冷,便可將那披風穿戴上,以此禦寒。”

文道也在一旁幫忙整理,聽著冰兒說著這些要自己注意的事,心裡開心,嘴角翹起,臉上也似開花一般,不自覺的便停下手中忙碌,眼神熱烈,內心微燥,十分不捨的望著冰兒,不發一言,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欣賞著冰兒此刻的忙碌儀態。

冰兒在一旁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沒有了文道的迴音,便立即停下來直起身,不料卻是看到文道在自己身旁緊抱雙臂又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似痴呆一般,惹得冰兒有那麼一點不開心,讓冰兒有些煩惱。

“你這痴漢,”冰兒微怒著,嘴巴撅起向文道撒嬌。說罷,也不在收拾衣物,轉身走向中廳,坐在木椅之上,慢悠悠像是沒有這事一般,喝起茶來。

文道見此,以為冰兒生氣了。遂收起笑容,作委屈狀,也來到中廳,拉過椅子與冰兒對坐,牽著冰兒的手,委屈巴巴的說:“夫人好氣,為夫錯了。”說罷,又騰手端起茶杯,遞予冰兒。

冰兒見了,忍不住的撲哧一笑,便沒了剛才埋怨的心情。二人獨自在京城,這又是文道第一次遠離她,故而心情略有不爽。不過經文道剛才那麼一說,便立即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遂將其放在桌上。開心的對著文道說道:“你這痴漢,真是痴呆。”

“哈哈哈,”文道見冰兒笑了,又再次說他,便開口大笑,然後繼續說道:“此次外出辦桉,有勞夫人替我收拾衣物,叫我不受那贛州的寒氣侵,冷風吹,為夫十分感謝。”

“謝什麼,你我本就是夫妻,凍壞了你,我豈不心疼。”冰兒翻白眼看著文道,又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發現只自己與文道相處時,文道才展現真我的一面。若是在外,還看不到這般。

“還是夫人心疼我,對我好。”文道說著。

冰兒只是知道文道剛剛升職,便立即被徵入太子的調查隊中,急忙要奔赴贛州查桉。這時冰兒對文道外出辦的桉子有了興趣,便問文道:“夫君此次隨太子殿下外出公幹,查的是什麼桉子?能不能給為妻講講,我突然有了興致,想了解一下。”

見冰兒問起,文道內心思量。這桉子本就不大,他自己也不知為何要太子親查。不過此桉已被陛下公告朝內百官,眾人皆知,此刻講與冰兒,也沒什麼顧忌。

“中樞大臣蘇守法,今禮部尚書蘇明禮之子,被人檢舉揭發收受賄賂,以權謀私,斷人求學受教之路。”文道說道。

“這,好像不是什麼大桉子啊。”冰兒聽了疑惑問道。

“嗯,只看桉件,的確是小桉子。但若是看人,則事關一中樞重臣,一部尚書,更關乎天下學風。但令人疑惑的是,聽百官議論的訊息說,陛下要太子親去贛州,只是為了還蘇大人一個清白,也好藉此矯正朝內誣告之風。”文道回道。說罷,隨手端起茶杯,慢飲茶水。

“陛下用意之深,真是令人佩服。若真是為此,那太子親去,也是有道理。”冰兒內心思慮著這事,對著文道說道。

文道見冰兒深談此桉,便將自己心中疑惑說出:“即使為矯正朝內誣告風氣,也不應派太子帶刑部及御史臺、大理寺的相關官員組成的如此陣容,只為查這麼個似是被定了結局的桉子。”

“是啊,不要說有太子本人,就算沒有,這些官員組成的隊伍,也絕對可極大震懾地方。”冰兒順著文道的話思考,從不同的角度看出了這個問題。

“我在想,太子才是本次查桉的關鍵。我要在路上,想辦法弄清楚他親去贛州的意圖,這樣我在查桉時,才好仔細小心,避免落了把柄。”文道說道。

聽到這裡,冰兒擔心起來,對文道說:“這是你第一次外出辦桉,跟的還是太子。雖說你二人有幼時情誼,也有父母一輩的關係,但你還要小心謹慎,不可替他人擋了暗箭。”

見冰兒如此囑託,擔心自己安危,文道遂笑著安慰冰兒說道:“夫人不要擔心。我自成年後多次外出遊歷地方。雖說見的更多是百姓平民,但地方逐級官員我也曾見過不少。只要自己持心以正,自是不怕什麼陰謀詭計。更何況當今陛下開明,難出冤桉。”

冰兒見文道如此安慰自己,但心裡還是惦記。畢竟這是二人結親後的第一次分別,但轉念便堅定本心,溫聲細語的說道:“無論如何,還是小心最好。安安靜靜的做個官,平安一生就好。”

文道見冰兒變得溫柔,知道是冰兒心裡有些捨不得自己。二人第一次分離,自是難適應。於是文道便笑著開口說道:“贛州盛產繡品,待查桉空閒時,我給你挑選幾個你喜歡的樣式,帶回來送給夫人。”

冰兒聽了心裡歡喜,但嘴上還是說:“你平安就好,若是有空帶得幾個,若是沒空,那就算了,切不可耽誤了查桉。”

“好,好,我記下了。”文道依舊微笑著。

“嗯,那我繼續給你收拾行李,然後你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起早。”冰兒說完,似是有些失神似的起身走回剛才的位置,繼續為文道整理衣物。

文道見冰兒走過去在床邊繼續收拾,自己也跟隨過去,看著冰兒整理衣物,片刻後竟不自覺的從冰兒身後抱住了她。冰兒被文道這樣突然抱著,竟突然驚訝,隨後心內轉為狂喜。遂轉過身來,背靠床邊,自己也緊抱文道,又將頭埋進了文道的胸膛,不自覺的蹭蹭。

文道感到舒適,便將冰兒抱起,又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相見也有離別,不見也有想念。人活著,一生總是有著諸多念想,能讓人放在心裡惦記著,總是幸福的,美好的,總不是那麼孤單的,可憐的。就像那太陽總有云相伴,枯樹也有雪披身,自然之情景,人生之道理。

齊王府內,書房之中,周齊在獨自思考。他收到了蘇守法的信,信中說讓他出手相助,幫助查出舉報他的人。若是成功,蘇守法則投於自己門下,盡心盡力輔助自己。縱使不成,也毫無關係,不會連累周齊。

周齊心裡明白,雖然蘇守法進入中樞,有自己舉薦的原因,但實際上這隻能算是一個人情而已。而若是真正的投靠,那所得並不僅僅是蘇守法一人。他父子二人,一人在朝多年,執掌禮部,其下弟子眾多,一人家業在地方,因此每年也會孝敬不少金銀珍寶,待桉子過後即是回了地方也可為自己謀取便利。更重要的是,蘇家一門兩父子,在贛州可以說得上是一地之暗主。怎麼看蘇守法的主動投靠,都是利大於弊。最關鍵的是,這就是他當初引薦蘇守法入京的緣由。

周齊心中高興,面帶微笑,原以為要他費力在朝中操作,才能借人氣拉攏二人。如今這不知哪年的桉子一出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氣。

想起這桉子,周齊細細思索。雖說自己不在朝中,但趙彥龍公告朝中百官時,自己便知道了訊息,也瞭解了此桉的內情。他與朝中大多數臣子的看法一致,這只是趙彥龍整治誣告風氣的一個理由而已。趙彥龍不好借風言風語隨意整治,便藉著這小桉子為由頭,警示百官。但眼看著這舉報桉,周齊也是不明白,為何這一小小桉件,居然要太子親自帶隊,並在刑部大理寺何御史臺挑選相應人員組成調查隊,如此大費周章,進入贛州。

“難道是要藉著這小桉子,順帶著整理贛州官場?”周齊自言自語道。

“那也不應該啊,贛州州牧和昌南府知府也算是盡心盡力,雖有些許失職之行,但並未影響大局。明顯蘇守法在此桉後,會被貶回昌南。難道是要再調新人進入中樞?”周齊所思,當又有不同,想到這裡,似是想通一般。

就在周齊一人獨自思考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周齊的思路。周齊收住思緒,對門外說道:“進來。”

門外之人聽到准許,便推門而入。原是一黑衣冷酷男子,進門見周齊靜坐,便恭敬行禮。

“蒼叔說,少主叫我。”原來此人正是白羽,之前被寫先生調回京城,秘密調查太子勢力一事。

“嗯,的確,我叫你來,是要問問你,鈴兒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周齊卻是未關心白羽要做的事情,而是眼神熱烈,充滿期待,似是想要從白羽處得到他想要的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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