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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頭想著想著，不由地沉沉睡去。睡夢中，他把小仙緊緊地摟在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意拂來，秦淮茹打個寒戰醒了過來。
回到了雜物間，溫馨舒適的臥室不知去向。煤爐裡黑黑的蜂窩煤已經燃盡，只剩下灰白的煤渣。
“我的玉石！”
那塊和田玉籽料還在，已經冷卻，恢復了原貌。
秦大頭用火鉗把蜂窩煤扎碎，伸手把和田玉取了出來。
“真是個好寶貝。”
秦大頭拿它在嘴唇上親了親。
做了一夜的王侯，回到四合院繼續苟著。
走出雜物間，外面天已大亮。
賈張氏醒了，還賴在床上。見秦淮茹進門，瞥了秦淮茹一眼，便開始哼哼唧唧，這疼那疼，只是對秦淮茹又一晚夜不歸宿，不敢再說一句。
三個孩子被吵醒了，小當叫了起來：“棒梗，把你的臭腳丫子挪開，又架到我身上了！”
棒梗一骨碌起了床，爭辯說：“哪有，我都起床了！”
小當跟媽媽告狀：“媽媽，我不要跟哥哥一起睡了，他的腿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槐花奶聲奶氣地說：“我跟哥哥睡。”
為防止槐花被哥哥姐姐踢下床，秦淮茹讓她睡在賈張氏的另一邊，用賈張氏做人肉隔板保護她。
一家人這麼擠著，確實不是辦法。
“棒梗，以後晚上你去傻柱家睡，跟他擠一床去。”秦淮茹說。
“不行，傻柱會打死我的。他說這是他的底線。”棒梗叫嚷道。
“你偷他的東西吃，他也不肯，你不是照樣偷？自己想辦法！”
秦淮茹懶得多說，顧自出去洗漱。
二十九歲的大小夥，要守住自己在床上最後一點自由，秦淮茹當然懂。
正因如此，秦淮茹派出棒梗，去侵佔他的自留地，虐他個心煩意亂，心浮氣躁！
棒梗這孩子也該虐虐，讓傻柱修理修理他，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洗漱好，換上件乾淨的衣服，秦淮茹就準備出門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要出門，急了，趕忙問：“淮茹，早餐呢？”
“我和孩子們出去吃，你身體還不方便走，餓了就自己在家做一點。一大爺給的白麵家裡還有，你要不嫌髒就用了吧。”
秦淮茹和顏悅色、輕鬆愉快地說。
賈張氏躺在床上恨得牙癢癢，啥時候輪到她下廚了。
孩子們倒是歡天喜地，趕緊收拾好書包，圍著媽媽跑前跑後。活到現在，媽媽帶著出去吃早餐，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棒梗，昨天給你的十塊錢還剩多少？”
“一個饅頭一分錢，一個包子兩分錢，一個油餅三分錢。買了三份，花了一毛八分錢。”
棒梗如實報賬。
這錢真經花呀，一頓早餐兩毛錢還沒花完，不出去花真對不住這些錢。
當然，不能讓孩子們慣出大手大腳的毛病來，還是要讓他們知道生活艱難，錢來之不易，一分錢都要掰成兩瓣花。
“槐花一頓能吃掉一個饅頭、一個包子，外加一個油餅？”
秦淮茹質問。
“媽媽，我就吃了一個油餅，其他的哥哥都吃了。今天我想吃包子。”
秦淮茹看了棒梗一眼，棒梗低頭不吭聲。
“悠著點，別把肚子撐爆了！”
“媽媽，原來吃得太飽也難受。”
棒梗抬起頭看著媽媽，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