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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小臉紅撲撲的,又想到剛才他喊的是戰虓的名字,左明野心裡有些不悅。
“戰虓到底哪裡比我好?”左明野輕聲問道。
宴非霜的確很久沒有碰過酒了,這一醉,折磨的她萬分難受,胃裡又熱又噁心,她昏沉難受,反覆吐了好幾次。
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胃上慢慢按揉,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貼在了她的額頭上,稍等不久,男人又用溫熱的布巾擦拭著她的額頭。
火爐上,沸騰著酸甜的香氣,他煮了酸酸的醒酒湯,晾涼了之後,溫柔的喂著她喝。
他忙碌了整整一晚,又好像在自己的耳邊,呢喃著說了許多許多的情話。
後來的後來,他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一遍一遍的輕聲說愛她。
這一晚,她感受到了極致入骨的溫柔和體貼。
第二日,天色泛起微光。
流朱揉著痠疼的脖頸,終於醒了過來,她昨日想回房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從她的後背突然襲擊,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壞了!宴姑娘!”流朱一慌,忙小跑著去看望宴姑娘。
推開了房門,宴非霜沉沉睡著,流朱原本想喊出聲來,生怕驚擾到了她便生生住口。
看著宴姑娘平穩安和的睡著,流朱這才放下心來。
房間中乾淨整潔,只瀰漫著淡淡的酒味。
流朱並沒有打擾宴非霜,而是悄悄的出門,安排府上的侍衛嚴加防範,昨日夜裡府中進了賊,這些侍衛竟然都不知道?
若是宴姑娘知道了,定然會生氣的。
安排過以後,她又讓其他婢女把宴姑娘的衣服趕緊取了回來。
忙完這一切,流朱才回了房間,點燃了薰香,收整了房間。
許久後,宴非霜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前半夜被醉酒折騰的難受,到了後半夜,她睡的十分舒服。
身邊似是有一個男人,溫柔的擁|住了她,就像是曾經父皇抱著她一樣,讓她感覺十分的安心。
“流朱……水。”剛剛醒來,她雖然還有些頭暈,但並沒有太過難受的感覺,流朱應了一聲,忙端了溫水過來,“宴姑娘,昨日夜裡您還好嗎?”
“難受了一晚上,吐了好幾次,流朱,又辛苦你忙了一個晚上。”宴非霜按著太陽穴,她坐起身來走下床榻。
流朱咬緊下唇,似是想說什麼,但又怕惹的宴姑娘不悅,忍了忍,便沒開口。
“宴姑娘,您感覺好點了嗎?”流朱幫忙梳妝,今日,宴姑娘要去拜訪魏夫人。
“昨日夜裡喝了醒酒湯,感覺舒服多了,對了,魏夫人喜歡什麼?”宴非霜按著太陽穴。
想起昨日入口的酸甜醒酒湯,到底是自己黃粱一夢,還是真有溫潤君子照顧了她一夜?
流朱笑了笑:“宴姑娘舒服就好。”
她一邊給宴非霜穿衣服,一邊說道:“據奴婢所知,魏夫人性喜奢華,尤愛金銀珠寶。”
“好,你去把庫房裡那精雕玉飛皇逐天金釵取了來。”投其所好,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真相。
流朱一愣,“宴姑娘,這金釵可是大瀛王送給您的生辰賀禮,價值連城,魏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就算您送了,她也未必敢收啊。”
“她若奢愛金銀,便一定會收,我就要讓她承我這份恩情,這金釵她做何用,和我無關,可蘇姐姐的死,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宴非霜轉了身子。
流朱為她繫好了腰帶,“宴姑娘,您素來有主意,那行,您等著,奴婢一會兒給您取來。”
金釵存放在一個檀木的盒子裡,宴非霜看了看,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走吧。”
府外馬車已經在侯著了。
一路上,宴非霜回憶著魏夫人說的話,又將這一切串聯,深想下來,七皇子拿捏/住蘇老將軍的理由,恐怕就是蘇姐姐腹中那個,不知道存在還是不存在的孩子了。
蘇姐姐嫁入七皇子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多時,她就來到了魏府上。
魏先生是太子少傅,侍奉皇族子弟讀書,大瀛王看重教育,故而十分重視魏先生。
魏夫人年輕貌美,是魏先生的第二任妻子,曾經也是出身名門。
魏府的人,都知道宴非霜。
大瀛王對這個宴姑娘十分寵愛,所以魏府上下也不敢怠慢。
魏夫人體態豐盈,聽到宴非霜來了,她在一眾的婢女擁護下,匆忙來到了前廳。
“呦,宴姑娘!稀客稀客!快快請坐。”魏夫人自從生了孩子以後,酷愛熱鬧,喜歡打聽其他各府的訊息。
“魏夫人,這是帶來的一點心意,還望您不嫌棄。”她聲音柔柔,年紀不大卻擁有比成熟|女子更加豐腴的體態。
同為女人,魏夫人的視線也忍不住落在了她的兇上。
心裡暗暗的有些嫉妒。
接過來檀木盒子,看到裡面的金釵,魏夫人神情驚歎:“這金釵不是……大瀛王送給宴姑娘的生辰賀禮嗎?這個不能收。”
她推拒。
“這金釵太過豔麗,不太適合我,放在我那裡也是無用,便送給夫人吧,夫人生的年輕貌美,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配得上這金釵。”宴非霜說的真誠。
魏夫人覺得十分受用。
她愛不釋手的看著金釵,笑的開心:“宴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這次來找我,是有原因的吧。”
魏夫人收起了檀木盒,算作收下。
宴非霜掩唇輕笑:“夫人聰明,我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兒。”
魏夫人吩咐婢女們上些茶點,又為宴非霜斟茶,“宴姑娘,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是為七皇妃的事情而來吧?”
宴非霜沒有否認。
“我就知道,上次在七皇子府上,我這張嘴巴說多了話。”魏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宴非霜盤剝著杏仁,語氣輕柔:“魏夫人,您不必緊張,平日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於一些事情不太瞭解,我和蘇姐姐關係的確要好,所以她的死,我很介意。”
“上次聽你提起過蘇姐姐的事情,所以我想,您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魏夫人,您可以將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嗎?”宴非霜看著她的眼睛,十分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