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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清澄一出房門，就對上克里斯憐憫的眼神，“大寶，你好慘。”
“？？？”顧清澄推開他，還附贈一個大大的白眼，“大早上的別咒我。”
“真的很慘。”克里斯跟著坐到餐桌前，把手裡的平板舉到她眼皮底下，“你錄的那個什麼綜藝凌晨的時候播了一期，你被罵得好慘哦。”
顧清澄搶過平板，“播了？不對啊，不是上週六就該播了的嗎？怎麼是今天凌晨播的？”
“我在微博看官方說是沒剪輯完，所以推遲了。”
“哦。”顧清澄劃拉著評論，看樣子只剪到了藺念星當選CEO那一part，不出所料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誇藺念星的。
[哇！終於播了！來給我女神家的小公主吶喊助威！]
[我們家的星星公主真的好甜好可愛啊，當上CEO以後又變得好有氣場，反差萌殺我！節目組能不能加更啊，想看看我家藺總是怎麼拿下全一的！]
[我的天，念星寶貝真的是投資天才吧，一天時間賺了一個多億，我打十輩子工都賺不到這個數。]
[莫名不喜歡那個叫顧清澄的，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會，來參加節目什麼都不會，還得了第四名，一點都不尊重遊戲規則。]
[總覺得顧清澄對我家星星有敵意，希望之後不要作妖，星星善良可愛，我們天空可不是吃素的！]
[只有我在磕顧清澄小姐姐的顏嗎？她長得好漂亮哦！是我喜歡那種慵懶又帶著點攻擊性的妖豔美！顏狗真的愛了！其他的嘉賓顏值也好高！]
把平板扔回給克里斯，顧清澄吃起了早餐，“不還有誇我的嘛。”
“但是罵你的人更多誒，你看看……”克里斯翻出一系列營銷號發的拉踩通稿，“但凡是你和那誰一起放出來，都是誇她踩你的，嘖嘖嘖，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
“正常，下週會罵得更慘。”
“那怎麼辦？需要我買個水軍公司幫你罵回去嗎？”
顧清澄瞥他，“你錢多沒地方花？罵就罵唄，我又不少塊肉，錢也沒少一分。”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克里斯湊過去，“我看你們這個綜藝還挺有意思的，還招人嗎？能不能也讓我去玩玩？我想賺點零花錢給媽媽買小禮物。”
“你湊什麼熱鬧，嫌罵一個不夠，姐弟倆湊一雙給人罵個夠癮？”
“我這麼好看，肯定不會被罵的。”
“不要想了，你這麼好看，藺念星也不會讓你去擋她的風頭的。”
“哼……”
一如既往踩著點進辦公室，裡邊空蕩蕩的，只有凌溪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幽怨地看著她。
顧清澄心情很好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小凌同學，去幫我倒一杯咖啡進來。”
凌溪舟不情不願起身，進了茶水間，不一會端著一杯咖啡進了她的獨立辦公室，“給。”
“謝謝，放下出去吧。”
“……”凌溪舟一把拉過椅子坐下，“你不是說今天會給我找個企業談談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
“昨天說的啊！”凌溪舟都想拍桌子了，“你說再說，不就是要回去看資料然後給我找個能談的嗎？”
“？”顧清澄腦門緩緩打出個個問號，“小凌同學你的語文閱讀能力是體育老師教的嗎？再說的隱含意思是拒絕好吧，和改天請吃飯是一個意思，懂嗎？而且，什麼叫回去看資料然後找個你能談的，我又不是媒婆，你自己不會看資料找個自己能談的嗎？”
“可是我看上的你都說不行啊。”昨天她的一通輸出把凌溪舟的自信都打擊沒了。
把自己說得越來越像個惡毒婆婆是怎麼回事？顧清澄不耐煩了，在旁邊放著的一堆檔案裡翻了翻，抽出了一份，扔到他面前，“給你給你，去談吧，愛怎麼談怎麼談，和他們一樣，一百萬的資金，看看你能談到什麼程度。”
凌溪舟高興地拿起資料夾，翻了翻，逐漸皺起了眉頭，“圓圓圓有限公司？這是什麼鬼？”
“看不懂內容？寵物店啊。”
把檔案一扔，“誰會投一家店啊！”
顧清澄沉下臉，“你看不出這家店？”
被她的表情嚇到了，凌溪舟又慫唧唧撿起資料夾，小聲問，“是一家連鎖店嗎？”
“不是，現在只在M國開了一家。”
“……”
“但是它要在M國上市了。”
“一家寵物店也能上市？”
“因為它馬上要在華國開分店了。”
“……”他媽的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啊！
“你要不要？不要就自己去找。”
凌溪舟咬咬牙，捏著檔案起身，“我現在就去聯絡。”
“趕緊走。”顧清澄一臉嚴肅盯著電腦，“沒事別來煩我。”
“知道了。”以為她這麼認真是在忙著找其他企業的資料，凌溪舟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給她輕輕把門關上。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仔細研究了一下圓圓圓有限公司的資料，還是無法分析出什麼有效資訊，嘆了口氣，算了，先聯絡那邊的人過來聊聊，看看能說出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
“叩叩叩。”打完了電話，又輕輕敲響了顧清澄辦公室的門，推開，“顧總，我……”
“哈哈哈哈……”顧清澄正對著電腦大笑著，猝不及防門一開啟，四目相對，咳，收斂了笑意，把電視劇暫停，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媽的又在摸魚！凌溪舟閉了閉眼，扯出一絲笑容，“我和圓圓圓那邊的人約了一個小時後在這裡談一談。”
“談就談唄，不用每一步都向我彙報，我很忙的。”
忙著看電視劇吧你忙，凌溪舟咬牙切齒，“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人家來了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現在的身份是CEO，稍微穩重一點可以嗎？”
顧清澄不耐煩地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要談就去大會議室談，沒什麼大事別來煩我了。”
“……”真是無語了，轉身重重把門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