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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都被他們搶完了，顧清澄走到角落裡僅餘的一個座位坐下，盯著前面的螢幕，然後還是……發呆。
鍵盤聲、滑鼠聲交雜著男男女女的討論和詢問，整個房間瀰漫著緊張匆忙的氣氛，而在喧鬧聲中，顧清澄單手撐臉開始打起了哈欠。
顧清澄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是個娃娃臉很靦腆的男生。
甘立臣抽空接完水回來，看到他旁邊的人在打瞌睡，猶豫了很久才動了動她，小聲說，“如果你有哪裡不會的，可以問我。”
一臉迷茫地抬頭，“你誰啊？”
性格本就內向的男人害羞地低下頭，“我叫甘立臣，雖然我也不是特別厲害，但是簡單的問題還是可以給你解釋的。”
“謝謝你啊。”顧清澄木著臉劃拉著滑鼠，“我先看看，不會的再問你。”
“……”甘立臣心想，你都看了一個小時了，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告訴她該怎樣買進賣出，怕人家覺得他自負，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好的，你隨時叫我。”
又對著紅紅綠綠的螢幕神遊了半小時，直到飢餓感襲來，顧清澄才回過神來，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了，也算是到了飯點了吧，順手拿起桌上的電話。
“喂？有哪裡不會？”
“不是，我想問問，午餐是自己解決嗎？”
“……”接電話的李勇無語了。
“……”後臺盯著錄製情況的導演組也無語了。
李勇不相信她打個一千萬的電話就問這個，“模擬中的問題沒有想問的嗎？”
“嗯……”顧清澄看了一眼不斷起伏變化的曲線，誠實地回道，“沒有，我就想問問YH的員工食堂能讓我進去吃飯嗎？”
“……”李勇沉默了三十秒，惡聲惡氣，“可以！”然後掛了電話。
OK，顧清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叫了一聲給剛剛她釋放善意的男生，“甘立臣，去吃飯不？”
“啊？”甘立臣抬頭，愣愣地說，“現在就要去吃飯了嗎？”
“對啊，都十一點了。”
甘立臣看了看自己的螢幕，猶豫著出聲拒絕，“我就先不去了，我要盯著這幾隻股……”
“那好吧。”顧清澄也不勉強，“我自己去了。”
“拜拜……”
於是乎，顧清澄走出房間，坐上電梯，消失在了攝影機下，去覓食了。
YH的員工待遇是真的好啊，食堂都差不多和五星級餐廳相媲美了，現在時間還早，也沒多少人，顧清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完菜以後，對著窗外拍了張照，發給晏薄寒，“你們公司的地理位置很不錯啊。”
對她的資訊，晏薄寒總是能秒回，“你現在在食堂？”
“Yes。”
“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顧清澄本來要拒絕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們又不是地下戀，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然後又加了兩個菜。
一進食堂，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位置笑著和他招手的人，晏薄寒眸光柔和，大步走過去，在一眾員工的注視下，坐到了她對面。
顧清澄託著下巴看著他，“你們大總裁不是應該都忙得沒邊的嗎？你怎麼看著這麼閒呢？”
晏薄寒端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叫我，當然要隨叫隨到了。”
“我什麼時候叫你了？”顧清澄嗔怪道，“你自己不能再倒杯水嗎？這麼多人看著呢。”
“那又怎麼了？我喝我老婆的水怎麼了？”
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晏薄寒你要死啊，誰是你老婆了。”
晏薄寒伸手把她臉上掛著的一根睫毛摘掉，聲調似笑非笑，“昨天晚上不是哥哥哥哥叫得歡嗎？現在又開始連名帶姓了？”
人總是會在夜晚做出一些不帶腦子的荒唐事，一覺醒來以後顧清澄已經開始後悔昨晚的作死行為了，此刻有些心虛地看向窗外，嘟囔著，“不懂你在說什麼。”
晏薄寒輕笑了一下。
正好服務員來上菜，不敢看晏薄寒，反而視線多在顧清澄身上停留了很久。
“看什麼？”大老闆不悅地出聲。
服務員一哆嗦，垂下頭，“您慢用。”然後懷揣著八卦之魂退了下去。
“你們食堂的菜味道還挺好的。”顧清澄說，“員工待遇真不錯。”
“那等節目錄制結束以後來給我當助理吧，能天天帶你來吃。”
“不可能，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那不給你開工資，是不是就不算打工了？”
“嚯，不然怎麼說是萬惡的資本家呢，這如意算盤打得在M國都能聽到了……”
倆人邊吃邊聊，等食堂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後，也差不多吃飽了，相攜離開。
“節目錄制有沒有中場休息時間？”等著她洗手的時候，晏薄寒問道，“要不要去我辦公室睡個午覺？”
昨晚還做了壞事的顧清澄哪敢啊，“算了吧，人家都在盯著螢幕就我啥也不幹到處跑，影響多不好，到底還是收了錢的，還是要有點契約精神的。”
晏薄寒是不樂意放她回去這麼快的，攬著她的腰又進了樓道，按在懷裡壓上兩瓣紅唇。
“唔……”顧清澄很配合地摟住他的脖子，仰著臉承受這個溫柔黏膩的吻。
熱吻結束，晏薄寒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著更加嬌豔的唇瓣，啞聲說，“這次怎麼這麼乖？”
帶著春色的水眸無辜地看著他，“哥哥不喜歡嗎？”
昨晚她描述的那些辦公室的畫面再次被這個稱呼勾起，瞳孔微沉，薄唇再次壓下，這次帶著隱隱要將她拆吞入腹的侵略感……
“呼……”顧清澄被親得找不著北，眼神迷離地靠在他胸前喘氣。
晏薄寒不滿足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廝磨，“寶貝，再叫一遍。”
“不要。”
“乖，再叫一遍就讓你回去，不然我就把你帶回辦公室，做一些你昨晚說的事……”
自作孽不可活啊，顧清澄咬了咬唇，揪著他的襯衫，輕聲叫道，“哥哥……”
又軟又甜，晏薄寒差點沒把持住，抱緊她柔軟的身軀，剋制的吻落在她的髮絲，“真的要被你撩死了。”
顧清澄小臉酡紅，埋在他胸前，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