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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姐。”甘立臣惴惴不安跟在顧清澄背後，“真的要拿著那五百萬然後退出這次的專案嗎？”
顧清澄白了他一眼，“昨天的課都白上了？還是你真的被嘉利畫的大餅糊了眼睛？”
“我沒有，我知道全一是不會低價答應讓嘉利收購的。”昨晚甘立臣一整宿沒睡，想根據顧清澄和他分析的情況做一個應急方案出來，看看能不能另闢蹊徑完美收購全一，但是熬了一晚上也沒熬出個結果來，有宏升這個完全無法控制的巨石擋在這裡，想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來收購全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那還算有點腦子。”提醒他，“到時候她把錢給你以後，記得轉給我。”
甘立臣乖乖點頭，“放心吧，澄姐，我會第一時間轉給你的。”畢竟自己今天說的所有東西，都是轉述她昨天的話。
“嗯，不錯不錯，自己留一百萬，就當是姐姐給你的零花錢了。”
“謝謝澄姐。”甘立臣又羞澀笑了笑，“不過，澄姐，你覺得他們能用十億的價格收購全一嗎？或者能更低？”
“哼哼。”顧清澄掐指一算，“根據我道家第10086代傳人的算術……不知道。”
“……”
“哎呀，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摸魚了。”不用幹活了，顧清澄坐到椅子上，開啟她哥最近播的電視劇，又從自己的小零食櫃拿出一袋堅果，開始享受悠閒時光。
甘立臣現在莫名崇拜她，蹲在她跟前纏著她分析，“澄姐，你分析分析，他們到底能不能拿下全一呀？”
把堅果嚼得嘎吱響，顧清澄含糊不清地說，“一般情況下，十億拿不下，畢竟是個百年老字號，還有宏升抬價，但是呢……”
“但是什麼？”
她輕勾起嘴角，“但是有咱們藺總在，什麼不可能都會變可能的。”
甘立臣不解，“為什麼這麼說？澄姐你是覺得藺總有這個能力嗎？”
“呵呵，我掐指一算，咱們藺總是有點玄學在身上的。”有沒有能力不知道，但是團寵光環肯定是有的，這個綜藝本質上是為了塑造藺念星的形象才出現的，肯定不能讓她當上CEO的第一個專案就摔個大跟頭。
“那藺總去談，能八億拿下全一嗎？”
“那是不可能的。”顧清澄說得斬釘截鐵，“以我萬代傳人的身份立下flag，她要是能八億拿下那破廠，我就……”
“你就怎樣？”凌溪舟幽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我就和我男朋友恩恩愛愛，倖幸福福過完一輩子，如果她做不到，我就和我男朋友纏纏綿綿永浴愛河到海枯石爛。”
“……”哼！凌溪舟黑著臉甩袖而去。
“嘿嘿嘿。”氣死你個兄控！
甘立臣也偷笑，他才發現澄姐好像隨便幾句話就能把工作室的幾個人氣得說不出話誒。
顧清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太擔心，他們拿不到比五百萬還高的提成，我們賺大了，就算最後全一真的只要八億，那宏升肯定不會答應的，得搞死它。”
“宏升真的這麼小氣嗎？它這麼大的企業……”
“宏升小氣不小氣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們拿到的提成比我還多的話，它的老闆會眼紅。”
“？？？”甘立臣一頭霧水，“他們拿到高提成，宏升的老闆為什麼會眼紅？”
顧清澄撇頭看他，“因為我是宏升的老闆，我有紅眼病，看不得她賺得比我還多。”
“……”甘立臣沉默了一刻，低頭笑了，“澄姐你真的好會開玩笑哦。”
“愛信不信。”顧清澄繼續吃堅果看電視，“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別吵我看電視。”
甘立臣起身，“那澄姐我走了，你要是想喝水的話就叫我，我給你接。”真就有小弟那味兒了。
“OKOK，走吧走吧。”
……
中午十一點，顧清澄暫停了電視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招呼甘立臣，“要不要去吃午飯？”
不用參與專案了也不知道盯著電腦在認真忙活什麼的甘立臣抬頭，笑著說，“澄姐你先去吧，我晚點再去。”
“那行吧。”顧清澄就自己邁著悠閒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路過了幾個人，都沒人和她打個招呼，大概是因為早上開會的事搞孤立吧，但是完全影響不到她。
難得的是，她前腳剛出門，不到下班的最後一分鐘絕不放棄塑造敬業女強人形象的藺念星後腳就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了，腳步有些匆忙地跟上她，成功和她坐上了同一趟電梯。
只有兩人的空曠電梯裡，顧清澄瞟了她一眼，拿出手機給晏薄寒發語音，壓低了音調，顯得很軟很甜，“哥哥，我現在去食堂了，你下來和我一起吃飯吧。”
“……”藺念星咬咬唇，臉色蒼白了幾分。
顧清澄從反光的電梯門看到她的表情，眼裡閃過惡劣的笑意，把晏薄寒回她的語音外放，“寶貝乖，我簽完這份檔案就下去，你先點菜。”
“……”溫柔寵溺的男音響徹整個電梯間，藺念星只覺得心臟被扎得生疼，握著拳頭，指尖深陷入掌心。
“好噠，那我點哥哥最喜歡吃的菜，哥哥工作辛苦啦，澄澄愛你哦。”咦惹，顧清澄都被自己的話噁心到了，默默打了個激靈，但是一看藺念星眼眶都紅了，爽了，忍忍，噁心就噁心一點吧。
“叮！”到了樓層，電梯才開了個縫，藺念星就小跑著出去，碩大的淚滴滴落在地。
“哼。”顧清澄彎著唇，悠悠走出電梯，不是團寵嗎？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嗎？誰讓你惦記我的男人，看我不刀刀往你心上扎，愛而不得痛苦吧，你看看你的世界粑粑能不能把我男朋友送到你身邊，呵，我現在可不是小炮灰，我是顧——惡毒女配——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