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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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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臨淵能感覺得到,扶渡現在同從前有一些不一樣了。

雖然他還是對自己畢恭畢敬,還是總把什麼“皇上”、“奴才”的掛在嘴邊,哪怕是在行床笫之事時,也只是叫自己“皇上”,但他更多的時候倒像是故意想要看到自己不高興的樣子。

察覺到這些的齊臨淵,雖然自己是被扶渡逗弄的那個人,居然卻也生出一份好心情來。

其實扶渡也發現了,自己被齊臨淵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有時與皇上開起玩笑來,竟也會一時失了分寸。

不過不管扶渡自己認為的玩笑有多麼過火,齊臨淵卻也並不會責罰他,頂多被他揩幾次油,說是就當做懲罰了。

既然齊臨淵本人都不在乎,扶渡覺得自己若是再拘泥於此,反倒是矯情了。

兩人既然都已經有了床笫之實,與其再這樣整日端著那些君臣禮節,惹得齊臨淵不開心、自己也不痛快,倒不如聽了齊臨淵的話忽略掉那些禮儀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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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渡自打想明白了這些後,便不再同齊臨淵那般客氣,那日甚至叫齊臨淵讀故事哄他入睡。

齊臨淵看著懷裡的扶渡央求的目光,哭笑不得:“從前拍著就能入睡,怎麼今日非要聽故事?”

“今夜不是很困,睡不著。”扶渡答道,“就給我講一個吧。”

“為何從前困,就今日不困?”齊臨淵窮追不捨,“難道是因為今夜沒幹什麼,沒讓你感覺累,所以才不困嗎?”

“才不是呢。”扶渡翻身要逃跑,“你不願講便算了。”

齊臨淵一把把人撈了回來:“好好好,我講便是了。”

齊臨淵問扶渡:“想聽什麼故事?”

“只要是你講的我都喜歡。”扶渡回答得很乖,甜的齊臨淵一陣心悸,摟著人親了又親,才肯好好講故事。

齊臨淵偷完香,饜足地摸了摸扶渡的頭:“我其實也沒聽過什麼故事,斷了奶之後便連乳母都不伴著我睡了,更別說有人給我講故事了。”

扶渡想到小時候的齊臨淵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樣子,心裡一陣心疼,又湊過去親了親齊臨淵。

這是他少有的主動,齊臨淵自然是享受,閉著眼感受扶渡滑進來的小舌,雖然是拙劣的吻技,卻讓齊臨淵很是滿足。

分開時,唇間拉出了曖昧的銀絲,扶渡“唰”的一下紅了臉,齊臨淵笑著替他抹去了唇上的水光。

“怎麼,心疼我?”齊臨淵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讓扶渡趴在自己胸口。

“嗯。”扶渡伸手去撓了撓齊臨淵的下巴,“小可憐。”

齊臨淵捉住了扶渡的手:“好啦,不是要聽故事嗎?”

“我給你講吧。”扶渡輕拍了拍齊臨淵的胸口,“我小時候,二姐給我講過不少故事呢。”

“真把我當小可憐哄了啊。”齊臨淵捏了一下扶渡的臉。

扶渡卻反問了一句:“你不是嗎?”

齊臨淵輕笑:“好啊,你給我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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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跟我不一樣,我是在淮州出生的,但是二姐是在泗北長到了兩歲才來的淮州。”扶渡告訴齊臨淵,“她那時候總是給我和四姐講泗北的民間故事”

扶渡手指玩著齊臨淵裡衣上的盤扣:“我最喜歡她講的一個故事是,真龍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時候各個國家還沒有分裂,泗北臨海,那裡的祖輩都說,曾見過真龍。”

“真龍從海里破浪而出,通體長著發光的黑色鱗片,有著碩大的犄角和尖尖的獠牙,就跟畫上畫得差不多。”

“那個時候,有西方蠻夷駕著西方巨物來進犯東方,真龍為了守護百姓,不得已插手了戰事。”

“聽說那種西方巨物也是龍,西方蠻夷也管他們叫龍。據說那些西方龍深受蠻夷的迫害,於是跟真龍大人聯手,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故事講完,齊臨淵提問:“那麼大的巨物,也會被人類欺負了嗎?”

“不知道。”扶渡搖頭,“嗯……說是那些蠻夷掌握了御龍之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齊臨淵又想提問,被扶渡一把捂住了嘴巴:“傳說而已,你那麼較真做什麼?”

齊臨淵把扶渡的手拿下來:“好啦,我不問了就是。”

齊臨淵捏了捏扶渡的手指:“不過說是你要我哄睡,現在倒成了我聽你講故事了。”

“偶爾,也叫我哄你睡一次嘛。”扶渡學著齊臨淵從前哄自己的樣子拍了拍他,“快睡吧,小可憐。”

“嗯,我多尋幾本話本看,到時候就能給你講了。”齊臨淵捂住了扶渡的眼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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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曉了扶渡對自己的心意,齊臨淵就像是得了什麼特許一樣,日日不是將扶渡喚來自己臥房,便是找盡理由到扶渡的臥房裡去。

其他宮女太監都住在前院的配房,只有小順子和扶渡得了恩典可以住在後院的耳房,單人單間,不必同好些人擠在一處。

要說小順子能得此恩典是因為他是打小就服侍齊臨淵的貼身太監,現在是養心殿的掌事太監,這都是他應得的;那麼扶渡能有這樣的特權,完全就是方便了齊臨淵自己。

起初幾天,扶渡還聽著齊臨淵的使喚日日去他的臥房。

那時齊臨淵怕扶渡還沒養好身子,也沒有碰他,不過是將他抱在懷裡摟著睡覺,圖個心裡踏實。

可美人在懷,齊臨淵現在又像是個開了葷的和尚,哪裡還能一直忍著,所以便用扶渡的手給自己弄了一次。

那日齊臨淵洩在了龍床上,第二日還非指名要扶渡給他換掉汙了的墊絮,氣得扶渡用餘光瞪了他一眼。

後來連著好幾日,齊臨淵再叫扶渡留下,扶渡便找各種藉口推脫,什麼不合規矩、什麼身體不適,幾乎是什麼理由都找了一遍了。齊臨淵哪裡不知道他就是不想來,於是便找遍了藉口往扶渡的房裡去。

不過去了扶渡房中,他卻也不是為了做什麼。上次因為讓扶渡替自己弄了一次,結果惹得扶渡那麼些天不理自己,齊臨淵現在也不敢麻煩扶渡,偶爾沐浴時肖想著扶渡自己用手解決,自我安慰也算是開了葷。

不過現在齊臨淵除了上朝的日子只帶著小順子,其他時間恨不得把扶渡拴在身邊,吃飯叫他同桌而食,讀書叫他研墨伴讀,睡覺也要與他同裘共枕。

扶渡叫他不要太過張揚,齊臨淵便動不動就驅散了其他人,美其名曰“無人看見”,便要偷著同扶渡親熱一番,才肯乖乖去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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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扶渡總是說這樣會誤了正事,特別是讀書習字的時候,像這個樣子哪能學的進去。齊臨淵卻說,你若是答應我做得好了就能有獎勵,我自然是能好好學進去。

於是沒回齊臨淵練完字,扶渡就會被齊臨淵抱坐到書桌上,親了又親,說是要討獎勵,一直到扶渡快要喘不上氣,才把人放開。

每回扶渡都是毫無預兆地被齊臨淵摟著腰、拖著屁股抱上了書桌,受到驚嚇不免驚撥出聲:“哎,墨水沒幹。”

齊臨淵卻直接吻了上去,唇齒相交間含糊地答道:“無妨,我再陪你一件袍子便是。”

扶渡大口吸氣平復著呼吸:“你日日這樣,我倒成了那話本里迷亂君心的狐狸精了。”

齊臨淵颳了一下扶渡的鼻子:“人家話本里勾引人的狐狸精都很主動,萬般心思全用在怎麼服侍枕邊人了。可你呢,碰也不讓碰,哪像是話本里的狐狸精。”

扶渡撇嘴:“我也沒說不讓你碰啊。”

齊臨淵聽到扶渡的回答,眼睛都亮了:“你說的當真?”

“奴才哪敢欺君犯上。”扶渡故意答道。

扶渡知道齊臨淵不喜歡他叫自己“奴才”,每到這個時候便會懲罰似的親得他喘不上氣來,有時還會用犬齒輕咬扶渡的鎖骨和肩膀。扶渡並不像齊臨淵所想的討厭這些,相反,他反而很喜歡齊臨淵對自己的親暱,所以才會偶爾故意惹得齊臨淵著急,讓齊臨淵以這些方式懲罰自己。

可故意惹火的結果就是,扶渡每每都得捂著屁股上蹭的那一團墨跡,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逃離齊臨淵的書房。

而齊臨淵則會站在窗邊,眼眸含笑地看著扶渡,藏不住從眼底溢位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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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渡既然已經鬆了口,齊臨淵不可能無動於衷,當夜就又讓扶渡來自己的臥房。扶渡白天自己說出的話,總不能收回來,於是便又一次睡了龍床。

不同於上次醉酒時的狠戾,這次的齊臨淵溫柔地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樣子,就好像現在自己身下的不是養心殿的小太監扶渡而是什麼易碎的稀世珍寶。

事後齊臨淵要抱扶渡去清洗,扶渡怕讓人發現,不然齊臨淵帶他去御池,齊臨淵也只能藉口說自己睡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叫阿福給自己準備了浴桶在臥房洗。

扶渡累的像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地趴在浴桶邊,讓齊臨淵給自己清洗。現在他知道齊臨淵總不至於禽獸到折騰自己到大半夜,還要在清洗的時候折騰自己,所以也不再排斥齊臨淵探入自己暖處的手指。

“明日你要去上早朝,就提前叫我起來,莫要再讓我繼續睡了。”扶渡聲音軟趴趴地吩咐道。

“為何?你想睡便睡,要跟著我一起起幹嘛?”齊臨淵總是這樣慣著扶渡。

“你說是為何?”扶渡到現在提起來還一肚子氣。

上回扶渡在齊臨淵那兒睡,齊臨淵上朝沒叫他起床,自己領著小順子去了。結果後來元寶來收拾床鋪,看見扶渡居然在齊臨淵的床上睡著了,還嚇了一跳。好在他早也猜到一些齊臨淵跟扶渡的關係,現下撞到了倒也能幫忙保守秘密。

齊臨淵那日下朝之後也聽扶渡跟自己講過這事,方才只是一下子沒想起來而已,現在扶渡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笑呢,都怪你!”剛剛還有氣無力的扶渡,現在都氣得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齊臨淵見人生氣了,趕緊哄人:“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明日一定叫你跟我一起起。”

“最好再早叫我一些,不然等小順子來叫你,就該撞見我從你這裡出來了。”扶渡開始得寸進尺。

“好好好,我今夜不睡了,等著明早一早就把你叫起來。”齊臨淵現在對扶渡簡直是無限縱容。

扶渡想了想,又道:“乾脆明早我伺候你更衣算了,不要讓小順子來了。”

這下齊臨淵可不敢依著扶渡了:“可別了,到時候咱倆一起睡過了早朝,被滿朝群臣來尋,最後捉姦在床。”

“你不是說今夜要不睡了,叫我起床嗎?”扶渡發現了齊臨淵原來剛剛都是在說好聽話唬自己。

“寶貝,我今夜不睡也不是不行,就怕明天坐在龍椅上打瞌睡,再一頭栽下來,面子上不好看。”齊臨淵哄道。

扶渡哼哼一聲:“好吧,你說的在理。”

齊臨淵又說:“再說了,你今夜為了伺候我都這麼累了,明日再讓你伺候我,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許是齊臨淵那一張嘴太會哄人了,扶渡就這麼被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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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後,扶渡又由齊臨淵抱回龍床上。

扶渡趴在齊臨淵懷裡有氣無力道:“你天天喚我來,倒像是給哪個嬪妃撂牌子似的。”

齊臨淵揉了一把扶渡的腦袋:“誰說你是嬪妃,你是我的皇后。”

扶渡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淨會說好聽話哄我。”

齊臨淵挑眉:“怎麼,不喜歡?”

“怎麼會呢,能讓皇上費心思哄上兩句,也算是奴才的福分。”扶渡故意似的答道。

“又這樣。”齊臨淵不滿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把自己當成奴才,也不把我當做皇上。”

“我好不容易讓你當上了皇上,你幹嘛讓我不把你當皇上看。”扶渡困得暈暈乎乎的,說話都迷迷糊糊了起來。這種話要是放在平日裡,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話雖這麼說,可……可我還是不想讓你我之間這麼生分。”齊臨淵輕拍著扶渡哄他入睡,嘴上還不忘吐槽,“旁人叫我皇上,你也叫我皇上,可你在我心裡明明就是與旁人不同的。”

“那旁人叫我扶渡,你不也叫我扶渡?”扶渡反駁道。

齊臨淵被問住了,當真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問扶渡:“那你可有表字?”

“問這個做什麼?”扶渡困得腦子都快要不轉了。

“我以後喚你表字可好?這樣我對你的稱呼就與別人不同了。”齊臨淵用肩膀頂了扶渡一下,徵求他的意見,“以前你家裡人都會叫你的表字嗎?”

“不,其實家裡沒幾個人叫我的表字。”扶渡輕搖了搖頭,頭髮蹭的齊臨淵下巴發癢。

齊臨淵不知道扶渡這個“不”回答的是他哪個問題,於是又問了一遍:“那你的表字到底叫什麼?”

齊臨淵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扶渡的回答,又因為被扶渡壓著肩膀,沒法去看他的表情,只能小聲叫了他一下:“扶渡?”

扶渡依舊是沒有答話。

齊臨淵只好小心翼翼的撐起扶渡的腦袋去看他的臉,才發現扶渡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睡著了。

扶渡睡得臉頰都被擠得變了形,可愛的樣子讓齊臨淵沒忍住輕笑一聲,又怕驚醒了扶渡,只好把頭偏到一邊去笑。

可笑的時候胸口顫抖,扶渡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背對著齊臨淵睡了。

等齊臨淵笑完,又轉頭伸手將扶渡撈了回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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