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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新仇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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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被帶走之後,院子裡就只剩下齊臨淵和扶渡。或許也有別人正躲在暗處豎著耳朵聽,但是就現在的氣氛而言,卻也沒有人敢出來露頭。

侍衛、前院的宮女和太監都多多少少也有聽到了剛剛的對話,每個人都在心裡猜測著,但是剛剛阿福的話說的沒頭沒腦,狀態也像個瘋子,所有人也都是半信半疑的。

再者說,誰又敢真的懷疑皇帝能跟一個小太監有什麼。

久坐之後,齊臨淵還是沒能理清混亂的腦子,差點在眾人面前脫口而出一句“我”,好在最後在扶渡的眼神示意之下改了口:“你隨……隨朕,到書房來。”

剛進了書房,一直走在扶渡前方的齊臨淵便轉頭抱住了扶渡:“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扶渡抬手回抱住了齊臨淵,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無妨,倒是你,不要被他的話影響才是。”

“我?我……”齊臨淵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卻沒了下文。

“你是不是想做什麼?”扶渡連聲問齊臨淵,“你是不是打算要做什麼?”

齊臨淵現在這麼低沉,扶渡很難不著急。

“猜到了?”齊臨淵放開了扶渡,“如何猜到的。”

“如果不是想要做什麼的話,你不會單獨將我叫來書房了,你怕被旁人聽去。”扶渡答道,“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齊臨淵握緊了拳:“費太后,該付出代價的。”

扶渡握住了齊臨淵用力到發白的手:“你剛坐上皇位,還沒有坐穩,太后的母家是費氏,別想著要跟她鬥。為了我,就更不值當了。”

齊臨淵卻說:“為什麼不值得?”

“我只是個小太監,賤命一條,你何苦賭上的那麼大的籌碼。”扶渡另一隻手也抬起,兩隻手一起握住齊臨淵,“聽我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齊臨淵搖頭:“不,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皇上!”扶渡見這樣勸不住齊臨淵,便換了一套說辭,“你這樣,叫我很有負擔,會讓我覺得都是我的錯,才逼得你鋌而走險。”

“你莫要有負擔。”齊臨淵解釋道,“我遲早是要跟她有一戰的,只不過是因為這件事逼著我把這個衝突提前了而已。不管為了你,也為了我,她都得受到懲罰。”

“什麼?”扶渡從沒聽齊臨淵提起過,他與太后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也不知道齊臨淵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哄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叫她母后嗎?因為我的母親,似乎便是遭她所害。”齊臨淵以前不說,是因為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上位後,便秘密派人去查當年的事,現在查到了些許端倪,便也不願意再坐以待斃。

費氏善妒,後宮裡死在她的指使下被做掉的未出世的嬰孩不計其數,齊臨淵也差點成了其中之一。雖然最後他大難不死地活了下來,可母親留住了兒子卻沒能留住自己,獨自離開了人世。

這後宮裡除了費氏的孩子,就只有蕭貴妃所出的三皇子齊臨瀟和不起眼的齊臨淵是皇子,前者是有母家的庇護,後者是因為母親太不起眼,費氏一直沒有注意到,等她反應過來再動手時,已經為時已晚,雖然那藥導致了難產,但齊臨淵還是被生了下來……除此之外,先帝所出的就只剩下些公主了。

除去已故的二皇子齊臨沐,尚且年幼的五皇子齊臨池和六皇子齊臨洋也是費氏所出,還有霜月公主齊綾月。可霜月公主卻不是在費氏的身邊長大的,剛出了襁褓便被太皇太后討了去養著,一直到她去世後齊綾月才回到費氏的身邊。

“有準話了嗎?”扶渡雖然覺得事關生母,齊臨淵要復仇也在情理之中,卻也不想讓他無端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嗯。”齊臨淵點頭,“太醫院的王太醫曾在當時的首席薛太醫手底下當差。他說他記得,當初太后身邊的鄧武鳴,在母親生產前夕,曾在一次深夜偷摸去找王太醫抓過一方藥,想來便是拿藥害得母親難產。”

扶渡聽著便皺了眉:“可這王太醫的話可信嗎?你可有找章寅章太醫問問?”

齊臨淵搖頭:“章太醫年歲小,那時還未入宮。”

“所以此事並不能確定,你可考慮好了?”扶渡還是害怕齊臨淵此般鋌而走險,最後可能會反噬其身。

“本來還在糾結的,但她現在動了你便是給我警示,我不可能受她控制,必須得有所動作了。”而且齊臨淵此舉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扶渡,還因為他一次服軟,日後便會被一直壓一頭。他現在是皇帝,不該從最開始就低頭,而是應該讓對方看清楚,誰才是大齊的主。

“那你打算怎麼做?”扶渡總是如此,無條件的支援的相信齊臨淵。

“我沒想好。”齊臨淵也是方才審完了阿福,才確定了阿福是受了費太后的指使,這麼短的時間,他確實沒法立刻想出個辦法來。

“你好好考慮,這件事確實急不得。而且你的傷還沒好,不宜太過操勞。”扶渡勸道,“要不回去歇會。”

“嗯。”齊臨淵站了這麼一會兒,傷口確實感覺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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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臥房,扶渡扶著齊臨淵躺下,給他蓋好了被子,囑咐他別壓著傷口。

齊臨淵忽然扯著扶渡叫他坐在床邊,跟他說:“對了,你叫小順子給龔將軍寄一封信,此事牽扯到費家,應當同他商量一下。”

“聽聞龔將軍回軍營了,恐怕一時半會不會有假回來的。”偷偷派人出宮不難,每日出宮的雜役有不少,費點心思便能混出去。可是要出城,還要進軍營,這就難辦了。這兒畢竟是皇城,天子腳下與旁地不同,出入都得仔細盤查。

齊臨淵皺眉:“確實是難辦。”

“好了,你先別想了,先睡一覺。”扶渡微涼的指腹貼上齊臨淵的眼下,“昨夜是不是傷口疼了所以沒睡好,眼底都出了青痕了。”

“沒有,睡得挺好的。”齊臨淵不想叫扶渡擔心。

“胡說,睡得好怎麼會有青痕?”扶渡教訓齊臨淵道,“怎麼跟小朋友似的不懂事,滿口竟沒一句真話。”

齊臨淵失笑:“你比我還小上兩歲,怎麼叫我小朋友。”

“是是是,你是大人,口是心非的大人,傷口痛了還硬撐。”扶渡反嗆道。

齊臨淵笑著點了一下扶渡的額頭。

“快睡吧,這次要是傷口疼了,一定要叫我。”扶渡把齊臨淵的手塞回被子裡,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昨晚是不是怕攪我睡覺才不叫醒我,我昨晚睡得好了,現在不睡,所以不舒服了就叫我,不用怕麻煩,知道嗎?”

“知道啦,你現在像兒時照顧我的嬤嬤一樣囉嗦。”齊臨淵笑道。

“怎麼,現在便嫌我年老色衰了?”扶渡現在被齊臨淵寵的已經能神情自若地跟對方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我怎麼敢呢,我們小扶渡比我還要小上兩歲,年輕貌美,我又怎會身在福中不知福。”齊臨淵抬手捏了一下扶渡的臉頰,“你看這面板吹彈可破的,誰敢嫌你年老色衰?我第一個不同意。”

“你就是第一個嫌我年老色衰的。”扶渡吐槽道,“旁人可不會管我老不老的,只有你會在意。到時候我當真年老色衰了,你就該嫌棄我了,說不定就該另覓新歡了。”

“怎麼會?!”齊臨淵趕緊拍著胸口保證,“我此生只要你一人,我發誓!若是負了你,我便……”

扶渡捂住了齊臨淵的嘴:“呸呸呸,好端端的發什麼誓啊,快呸呸呸。”

齊臨淵把扶渡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我這不是怕你不信我嘛。”

扶渡忽然垂了眼皮,看著鞋尖不說話。

齊臨淵急了:“你果然不信,還是懷疑我的真心。”

“我不是懷疑你。”扶渡雖是這樣說,目光卻還是停留在鞋尖。

齊臨淵追問道:“那是什麼?你現在就是不信我啊。”

“你是皇帝,後宮三千佳麗才該是對的。出生在帝王家,一生一世一雙人本就是不敢想的,更何況是跟我這麼一個太監。”扶渡苦笑道,“這樣的話以後莫要說了,提了反倒叫人難過。”

“扶渡……”齊臨淵也跟著難過起來。

扶渡卻收起了情緒:“好啦,好端端的提這些傷心事做什麼,害我傷心,都怨你。”

“好好好,都怨我,我以後不提了。”齊臨淵雖然不喜歡這樣,但心裡卻知道扶渡說的沒錯。他是皇帝,不可能真的不收後宮,也不可能跟扶渡一生一世一雙人。

誓言誰都能立,也不見得會被天打雷劈,但齊臨淵並不想說好聽話騙扶渡,否則日後只會讓他更難過罷了。

“行啦,睡吧,再聊一會兒就該更精神了,還睡什麼。”扶渡這次直接捂住了齊臨淵的眼睛,叫他不得不睡。

齊臨淵乖乖閉了眼睛,手裡握著扶渡的手卻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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