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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初十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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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臨淵得知了三大附屬國此行是帶了貴女來的時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立後的事情已經鬧得他跟扶渡差點因此生了罅隙,再入宮三年,那還得了。

但是齊臨淵也知道這件事瞞不得,只能一五一十地都告知了扶渡。

夜裡,齊臨淵懷裡抱著扶渡躺在榻上,嘴上吐槽道:“什麼狗屁規矩,非要人家把閨女嫁給皇帝,我偏偏還是那個倒黴皇帝。”

“後宮佳麗三千,旁人羨羨不來的,你怎麼反倒還如此嫌棄?”扶渡故意說這種話氣齊臨淵。

“這福氣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喜歡。”齊臨淵抱著扶渡的胳膊緊了緊,“後宮佳麗三千我都不稀罕,我只喜歡你一個。”

“你現在是愈發的會說好聽話哄我了。”扶渡在齊臨淵的唇上點了點,被齊臨淵追著在指尖啄了一下。

“怎麼能叫哄你呢,我句句真心。”齊臨淵抓著扶渡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要是能讓你看看我的心就好了,裡面就裝了你一個。”

“我信,外公給孫媳婦的墜子不都給我了嗎。”

扶渡從懷裡摸出掛在脖子上的白玉墜子,被雕刻成了一個小小的圓環,繫著黑繩,雖是上好的羊脂玉,但是在這匯聚了奇珍異寶的皇宮裡倒也並不出奇。

但那是齊臨淵外公和外婆當年的定情信物,指明瞭要傳給未來孫媳婦的。

那時候齊臨淵要入學堂,先帝要將他的外祖送回淮州,外公便給了他這個墜子。

大約當初外公給出這個墜子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外孫有朝一日會當了大齊的皇帝。

那日費氏將扶渡的玉牌磕壞,齊臨淵原本是想在照著樣式制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扶渡的,但是想來想去,再怎麼一樣也是替代不了原來的。

所以齊臨淵就將這個墜子給了扶渡,說是要賠給他。

“我原本是想,等到我再有能力一些,能真的保護你了,能給你一個身份了的時候,在正式地將這墜子交給你的。”

齊臨淵指腹撫過白玉墜子,鳳印、後位只能是皇后身份的象徵,只有這墜子選定的主人,才是齊臨淵的心上人。

扶渡故意說:“怎麼,你難道還想要回去?”

“給出去了的東西,哪裡還有再要回來的道理。”齊臨淵失笑,“你要好好帶著它,一輩子也不要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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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開場,齊臨淵坐在高臺的主座上,扶渡和小順子一左一右地侍奉著,費太后和費皇后分別坐於齊臨淵的左右手邊。

秦王齊興桓、泗北王逑筠、平虞王李慶倫、閩犰王克魯巴赫坐於費太后一側,茗韻王齊臨瀟和世子齊朝歌坐於費皇后一側。

再往後,便是些朝廷重臣了。

人多眼雜,小順子和扶渡也馬虎不得,不敢偷懶半分。

齊臨淵現在做了新帝,也不能像從前做皇子時那樣偷摸的給扶渡和小順子塞兩口吃的了。

齊臨淵回頭裝作要吩咐什麼事情一樣,叫扶渡湊耳朵過來,卻只問了扶渡一句餓不餓,扶渡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齊臨淵的注意力全在扶渡的身上,卻沒注意到自己的遠房表弟齊朝歌舉了酒杯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說是遠房表弟,但要真的論起親戚關係來,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

但是齊朝歌兒時曾在宮中住過一年半載,與眾皇子們一同上下學,也算得上是舊相識了。

齊朝歌叫了齊臨淵一聲,向他行了個禮:“皇兄,好久不見。”

“朝歌。”齊臨淵配合的與齊朝歌一同飲盡了杯中的酒。

扶渡聽見耳邊小順子小聲感嘆了一聲,大概是太過驚訝,所以沒忍住出了聲。

好在眾人吵鬧,只有扶渡聽見了小順子的話——扶渡跟齊朝歌是有些神似的,其實單看五官哪哪都不像,氣質也大相徑庭,可這鼻子眼睛拼湊在一塊,就是說不上來的像。

細看的話,扶渡跟齊朝歌的眉形是相似的,不過齊朝歌的眉骨較之扶渡的要高一些。

扶渡的睫毛天生就捲翹著,而齊朝歌的睫毛雖然長卻向下撇著,濃密的遮住眼眶,總給人一種他不大高興的感覺。

說到底,最相像的地方,其實是兩人的眼底痣,不偏不倚地長在了同一處。

那顆痣長得實在是太對位置了,叫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提到這個人就想到他那一顆我見猶憐的眼底痣,所以才叫扶渡和齊朝歌在多數人眼裡變得三分神似。

齊朝歌沒聽到小順子的感嘆,繼續跟齊臨淵敘舊:“上一次見面得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時候我天天追在你的屁股後邊喊你四哥哥,央求你帶我翻牆爬樹摘果子。”

齊臨淵點頭:“是啊,一晃都十年過去了。”

扶渡瞪了齊臨淵的後腦勺一眼,原來這人從小就喜歡聽人撒嬌叫他哥哥,在床笫之上哄騙自己一口一個“淵哥哥”的叫著,原來也是早有預謀。

扶渡心裡吃醋,暗暗捏緊拳頭決定再也不要被齊臨淵哄著叫“哥哥”。

齊臨淵聽不見扶渡內心所想,也沒能感覺到扶渡快要把自己的後腦勺燒穿了的目光,否則他得當場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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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記得你四哥哥了,可還記得我這個三哥哥?”齊臨瀟不知為何也湊了過來。

齊朝歌卻中規中矩地喊了聲“三皇兄。”,絲毫沒有方才同齊臨淵閒聊時的熟絡,這叫扶渡更是在意。

“這麼些年不見,到底是生疏了。”齊臨瀟眼神玩味地看著齊朝歌,“我與朝歌表弟同住宮中數日,居然也沒有走動走動,是為兄的失禮,為兄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不敢。”齊朝歌跟著齊臨瀟一同喝下了這一杯賠罪酒。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齊臨淵就像沒看見一樣,又或者是感覺到了,全當看戲了。

置身事外的小順子和扶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不知道這茗韻王和清瑤世子之間究竟是有什麼樣的過節。

後來扶渡有問過齊臨淵,齊臨淵告訴他,小時候齊朝歌性子慢,做什麼都慢,太傅講的東西記起來也慢,被罰了好幾次不許吃飯,就只能去御膳房偷吃點心,卻被齊臨瀟抓了個正著。

齊朝歌當時央求齊臨瀟莫要告自己的狀,齊臨瀟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雖然齊臨瀟並沒有告他的狀,但齊朝歌總這麼偷吃,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結果那時的齊朝歌不知怎麼的就認定了是齊臨瀟告的狀,不過九歲的孩童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跑到齊臨瀟面前,一邊哭一邊喊:“我最討厭三哥哥啦。”

齊朝歌不過在宮裡待了大半年,便要隨著被貶的父親遠赴邊疆了。

臨行之前,他撇下一直安慰自己的二哥哥和四哥哥,抱著最討厭的三哥哥哭了半宿,說捨不得皇宮的哥哥弟弟們。

小孩子不知道什麼叫做分別,他只知道以後再被先生提問,不會有人給自己偷偷遞答案了;偷吃點心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替自己放風了。

或許是幼年時的記憶太過丟臉,齊朝歌現在恨不得避著齊臨瀟走。

可齊臨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還偏偏要往齊朝歌的面前湊。

齊臨瀟問齊朝歌:“不知朝歌表弟此番要在京州待上幾日?”

“回三皇兄的話,不出意外的話,宮宴結束次日我便會啟程回去。”齊朝歌心道,有你在我恨不得現在立馬就走。

“那真是可惜了,本王還說若是朝歌表弟要在京州多待幾日,我便推了茗州的事務,陪著表弟在京州多留上幾日呢。”

齊臨瀟嘴上說著可惜,臉上可一點兒也未見可惜。

“看來我與三皇兄此番是無緣了。”齊朝歌的笑容差點沒憋住。

齊臨淵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插了一嘴:“行了,不用覺得可惜,朕做主了,你倆就都在宮中多住幾日,玩盡興了再走。”

“……”齊朝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齊臨瀟卻笑得開心:“如此甚好,那明日我便帶著朝歌表弟在京州轉一轉,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既然是齊臨淵的意思,齊朝歌哪怕心裡萬般不情願,卻也不好推脫:“那便有勞三皇兄了。”

齊臨淵看著面前自己一手促成的這一幅“兄友弟恭”的畫面,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三人敘舊的時間沒能持續太久,原因是三大附屬國的貴女入場了。

齊臨淵無心聽三國使臣誇耀自己的秀女,反正最後都會一併塞進自己的後宮之中,齊臨淵搞不懂他們在攀比個什麼勁。

坐在一旁的費蔓婷臉上也並不好看,她剛登後位,齊臨淵連正眼都沒有瞧上她一眼,現在又要來三個爭寵的,她心裡自然是不痛快,但也不好發作出來。

齊臨淵當場賜了她們三人封號,在皇宮裡安排了住所,不偏不倚地決定叫誰也找不出錯處來。

這是齊臨淵所擅長的,從前他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的時候,唯一能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叫任何人也挑不出自己的錯處來,需要他站隊的時候也時刻保持著不偏不倚,這樣就能讓自己儘可能的遠離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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