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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日天瞥了一眼秦域，繼續檢視起來，只是這贖罪的方法讓他有些搞不明白。
“要將自己身上的罪惡徹底洗去，你就要去折磨那些已經徹頭徹尾成為罪人的人。”
“我怎麼感覺有點矛盾？”趙日天疑惑道。
“不是有點矛盾，而是很矛盾，我們如果算是惡人，要洗脫罪惡的方法卻是折磨那些罪人。”
“那我們不就成了真正的惡人了嗎？”
秦域語氣有些深沉，他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副本到底想讓玩家做什麼了。
這總感覺更像是一種考驗，來自惡魔的考驗。
“人只有生下來的時候才是清白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這個過也算得上是所謂的惡。”
“所以每個人都有罪，回想你一生之中，是否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
“有些你可能不知道，但間接的也給別人帶來難以挽回的傷害，網暴，從眾，自以為是，等等等根本說不完。”
趙日天還在唸著。
“你是有罪之人，給你一個洗清罪惡的方法，就是將那些重惡的人折磨至死，讓他們感受到無比的痛楚，你們會選擇這個方法嗎？”
那邊的花伶終於緩了過來，靠著秦域：“現在怎麼辦？”
秦域一把扶穩她：“很明顯，這是要我們做出選擇，但這個選擇矛盾頗深。”
“正常人肯定不會選擇去折磨那些惡人的，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只會使他們的罪惡更為嚴重。”
“但我，選擇去折磨。”秦域說完，直接朝著前方機器上的一個個惡人走去。
花伶跟趙日天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這裡面的血腥味很是濃重，有之前在血祭餐廳時，處理人類屍體成為食材的那感覺了。
機器上被捆綁著一個又一個的惡人，具體是怎麼個折磨法，在旁邊也有的說明。
“惡人快樂機，我去，這名字有點6啊。”趙日天嘴角扯了扯。
“到底是折磨惡人的惡人快樂呢？還被折磨的惡人快樂呢？”秦域摸了摸下巴，笑道。
“在下面還有使用方法。”花伶指了指下方，那是關於這些機器的使用方法。
“選擇你想要折磨的惡人，所折磨的惡人越惡，就能更好的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惡。”
隨後，在三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彈窗，上面有各種各樣的大頭像。
都說相由心生，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些大頭像，每一個都掛著微笑。
秦域隨便點開一個檢視起來。
“連環殺人犯，在12年間，不斷利用各種身份，殺害了23個受害者。。。”
秦域看完，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波動，繼續檢視起其他，各種各樣的罪人都在這裡一樣。
“故意殺人、盜竊、遺棄、強姦、猥褻、侮辱、誹謗、陷害....”
秦域看完這些，不禁感嘆：“人類真是個多樣性的生物。”
花伶有些苦惱：“你們想怎麼選？”
趙日天也開口：“既然是折磨最惡之人，那肯定是哪個犯的嚴重，就選哪個。”
秦域卻搖搖頭：“我突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兩人意外：“是什麼？”
秦域面向兩人：“你們說，也沒有可能，我們需要折磨的，其實是我們自己？”
“我們自己？”兩人都是懵逼的表情。
秦域此時卻是表現的異常輕鬆：“既然我們也是屬於罪人，那我們完全可以折磨自己啊。”
“折磨自己，自己受到了懲罰，也不會因為折磨別人而進一步加深自己的罪惡。”
“雖然這些物件，確實讓人很想折磨，但這也是在引誘玩家的手段，你們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花伶搖搖頭，一臉的呆愣：“不明白。”
趙日天就不一樣了，他已經開始思考秦域的這些話了，貌似還真的有一定的可確認性。
但是這個折磨自己是怎麼個折磨法？？
秦域見花伶不懂，繼續道：“你剛剛在查閱這些罪人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很憤怒？”
“甚至已經在想著怎麼折磨這些惡人了，用上各種各樣的酷刑，確實，他們的痛苦會讓我們愉悅。”
“我的內心剛剛也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正因為這樣，我才有了否定這一想法的想法。”
其實，是九尾鬼在提醒秦域，從他剛剛開始查閱這些罪人的資訊時，九尾鬼就能明顯的感覺秦域的精神世界發生變化。
雙生契約帶有共鳴效果，他能感覺到這些是很正常的。
秦域的腦子也挺好，在九尾鬼的提醒下，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趙日天自然也是被自己體內的契約鬼提醒了，所以才沒有因此像花伶一樣。
所以折磨自己？怎麼個折磨法？
秦域沉默片刻才開口：“可能是越痛苦越好，就比如這樣。”
秦域說完，身後的尾巴竄出，直接給自己的肚子開了一個大口。
這一操作看傻了兩人，大罵一句臥槽後紛紛後退，遠離秦域。
秦域癱坐在地上，除了肚子的血流不止，嘴角也滲出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呼，爽！”
花伶趙日天對視一眼，不由得咽起口水：“他這是犯病了吧？”
“嚴重自殘行為啊！”
秦域臉色慘白：“沒事的，其實這還挺爽的。”
他的痛處，九尾鬼自然也是感覺到的，這是他們的決定。
但因為秦域才是受傷本體，所以他可痛苦多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跟我一起啊？”秦域慘笑起來。
“當我們所遭受到的痛苦，足以擬補我們的罪行，那就完成了，放心，死不了的，我們只會感受到痛苦。”
秦域還在說著，兩人自己無語了：“沒人會喜歡痛苦吧？為什麼你一副樂在其中的感覺？”
他們也注意到了，秦域的肚子都被開了個大洞，這樣都沒能死去，說明確實不會死。
趙日天罵罵咧咧：“來就來吧！”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兩隻手孔武有力。
邦邦給自己來了幾下，而且都是致命傷，但詭異的是，他也沒有死去。
花伶看著自殘起來的兩人：“你們都有鬼幫忙，我沒有啊！”
然後，一把刀就丟到了她的面前，是秦域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