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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鬼被秦域這句話整懵了：“啥？你有精神病?”
秦域微微一笑：“當然，發起瘋來沒人性的那種。”
九尾鬼翻了個白眼：“那你真可憐啊，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神經病。”
秦域一邊關門一邊笑道：“可憐嗎？我怎麼感覺這是好事。”
上次的青山精神病院，秦域是去不了了，因為那裡需要透露自己的遊戲資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需要遊戲資訊才會給你做檢查，但秦域的直覺就是，沒好事。
所以他這一次，來了一個遠離城市的精神病院，想著這麼遠，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規矩。
車程也有點遠，秦域讓九尾鬼還是回到體內，即便他看上去跟普通狐狸差不多。
但正常人誰白天帶著狐狸瞎逛？導盲狐？
秦域穿著很休閒，這一次沒拿柺杖，他還是想要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只是沒想到，等到的車，竟然是上一次的那個司機師傅！
巧了嗎，這不是？
“喲，又是你小夥子啊，這城市這麼大，想不到過了好幾天咱們還能見到啊！”
司機師傅依舊熱心，雖然秦域沒拿柺杖，但依稀記得他是個瞎子，秦域也是禮貌回話。
“是一週前那個好心的師傅嗎？”
短暫的寒暄幾句，車正常開動了，中途兩人一直在聊天。
引起了九尾鬼的煩躁：“你們是真的吵！”
對秦域來說，他在這個城市並沒有認識的朋友，就更別說什麼親戚了。
但其原因也歸咎於他自己，不喜歡出去社交，當你長期待在家裡，就會慢慢的與世界脫節。
所以司機師傅的一句話也很符合。
“現在的人都是用手機叫車了，小夥子你怎麼不用？”
手機有無障礙模式，盲人也是可以用，對此，秦域也只是笑道：“我要是用了，還怎麼跟師傅你這麼巧的又碰上呢？”
司機師傅也是笑出了聲。
秦域戴著墨鏡，突然神情落寞的看向車窗外，沒開純淨視眼，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開了之後，就能感覺路邊的人與馬路的車交替，他在想自己的眼睛找回來了的話。
這樣的生活會不會改變呢？又或者說，自己已經開始不適應這邊的世界了。
司機師傅見秦域突然沉默起來，大概是以為自己說錯話，然後又開口，扯開了話題。
越聊下去，他們交換了名稱，司機師傅姓王，名宏義，秦域直接叫王叔了。
而王宏義也以小秦稱呼秦域。
“小秦啊，你這次去的精神病院，怎麼跟上去的不一樣了？”王宏義疑惑問道。
秦域笑道：“多跑兩家，看看他們的結果是不是一樣的。”
“是啊，現在的精神病院都是，你進去了，沒病也給你弄成有病！”
“是嗎？其實很簡單啊，只要說沒錢看病，他們不就放了嗎？王宏義笑道。”
秦域跟九尾鬼嘴角都是瘋狂扯動。
“小秦，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才剛18吧，滿了嗎？”王宏義又找了另一個話題。
秦域點點頭。
“那你被選中參加那個該死的驚悚遊戲了嗎？”王宏義又道。
“還沒，不過感覺也快了。”秦域不會說實話，因為沒什麼用。
王宏義一聽：“這樣啊，那你的保護機制有著落了嗎？”
秦域嘴角勾起，像是勉強的笑：“王叔，現在什麼形勢，我一個瞎子，怎麼搶的過那些有錢人。”
說到這裡，王宏義聲音都開始哽咽起來，秦域只感覺有點熟悉。
他也回想起來了，驚悚遊戲，好像是把王叔的妻子和孩子都帶走了。
驚悚遊戲的入侵，確實給人類帶來了不可挽回的一些東西，但也有人從中獲得不可估量的獎勵。
秦域這一趟看完病後，還要去幾個地方。
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可算是到了，九尾鬼像是解脫了一樣。
他沒想到秦域能跟一個大叔聊這麼久！
這一次，秦域補上了上次的車費，上一次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以為自己掏出來的就是100。
沒想到竟然是10塊，不過王叔沒說什麼，看得出他是個真正的好人！
這次來的精神病院是叫南山精神康復中心，比較偏僻，病院的外面是用那種鐵刺鏈圍起來的。
而且到處都是積攢許久的落葉，秋風一吹，有種淒涼無比的感覺！
但更多的是詭異，院內時不時有幾個穿病服的病人在玩鬧。
為什麼給人一種詭異感？那是因為採光不好的同時，裡面還不開燈。
秦域就這麼走了進去，九尾鬼來了一句：“怎麼感覺跟回家了一樣。”
幾分鐘後。
“您好先生，請問怎麼稱呼您？”一個護工接待了秦域，聽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秦域。”
“秦先生啊，請問您的病歷本帶來了嗎？之前有來過我們的醫院治療過嗎？”
秦域：“我來檢查一下精神是否正常而已，麻煩幫我檢查一下。”
護工微微一笑：“好的客人，哦不，好的先生，請跟我來。”
九尾鬼頓了頓：“我怎麼感覺哪怪怪的。”
接著便開始了一系列的精神檢查，秦域畢竟做過好幾次了，所以做完檢查之後。
結果還沒出來，他就感覺自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秦先生，您在外面走廊等一會好嗎，結果還需要一點時間。”護工笑道。
秦域點點頭，不過等一下結果還是有必要的。
九尾鬼是看完秦域做這些精神檢查的，不禁感嘆：“好傢伙，你還真是個神經病啊。”
秦域懶得理會他，鬼的看法跟人類是不一樣的。
做了一會，廊道那邊三個男病人手牽著手，一路打鬧過來。
路過秦域的時候，他們停下了動作，好奇的觀察起秦域。
“我賭兩塊錢，這是個瞎子！”
“我三塊，我感覺他是啞巴，你看他一直沉默不語！”
“我五塊！這是個聾子，否則聽到你們的話就打你們了，哈哈哈！”
秦域的左手翻出一雙眼睛：“那你們猜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