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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喲,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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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葉思瑾的三天禁閉室懲罰已經接近尾聲。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但是,對於藉著紙筆一點點湊起寸寸相思意的葉思瑾來說,這三天倒是意外的不算難熬。

或者說,每當想念心上蟲的時候,他就會在那一張張“檢討書”上再添幾十行,藉此聊表慰藉。

“許久不見,閣下。看樣子,您在這三天裡似乎過得還不錯。”帕諾斯部長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禁閉室的環境,還有坐在沙發上整理了厚厚一沓檢討書的葉思瑾。

三天過去,這個禁閉室居然和剛清理完時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這真是不可思議。

大概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帕諾斯部長看到了葉思瑾手裡厚厚的一沓檢討書,大吃一驚。

母神在上,他真是頭一回見有雄蟲認認真真地寫完了一份一萬字的檢討書。

“咚咚。”葉思瑾將手裡的一沓檢討書在茶几上輕輕抖了兩下,使它們變得整齊,這才抬眼對帕諾斯部長微笑:“確實過得還行,老實說,其實禁閉室的環境也還不錯。”

此話一出,不免讓帕諾斯部長想起了,自己在葉思瑾進禁閉室之前安慰對方的話,表情不由得訕訕:“以往被關起來的雄蟲閣下們對這裡並不滿意。”

葉思瑾想到自己那第三星雄蟲標配的,還沒住半天的大別墅,瞬間理解了那些被嬌生慣養的巨嬰的想法。

大別墅和三室兩廳,確實是有那麼點本質上的區別。

將大腦裡不適宜的奇怪共情驅趕出去,他將手裡的檢討書遞給眼睛時不時往上瞄一下的帕諾斯部長,從沙發上站起身,順勢問道:“說起來,我前幾天請部長幫的忙……”

帕諾斯部長心領神會:“放心,我都幫您盯著呢,這三天並沒有別的雄蟲去騷擾法弗萊少將。”

葉思瑾眉眼微彎。

“辛苦帕諾斯部長了,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我能做到,儘管提。”

聽到這話,帕諾斯部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真是太謝謝您了!我現在還真是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

在葉思瑾被關禁閉的三天裡,他真是受夠了那些懶惰又傲慢的雄蟲帶來的鳥氣,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尤其是在他們投訴成功了之後,這一個兩個的就更加猖狂!

那位裡德雄子甚至還故意帶頭將醫療室傷員的藥調包,就為了報之前被葉思瑾按著道歉的“恥辱”之仇。

偏偏他們製造出來的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小麻煩,並沒有對軍部和軍雌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沒有辦法像他們投訴葉思瑾那樣投訴他們。

再者,為了這些小事去處罰這幫有家族在背後撐腰的雄蟲,不僅罰不了什麼東西,而且還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就想是蚊子一樣,拍死了一個,結果血腥味引來了一群,但要是不拍死,又被那猖狂的嗡嗡聲叫得身心煩躁。

現在葉思瑾終於從禁閉室出來了,他可要趕緊去把醫務室附近的監控電源拔了,以免又被那幫該死的蛀蟲拿著當證據。

身為後勤醫療部的部長,他可是有一對火眼金睛的。

被葉思瑾閣下教育過的雄蟲們身上到底有沒有足以讓他們“臥床不起”的傷痕,沒有蟲能比他更清楚。

葉思瑾聽了帕諾斯部長的訴苦,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來他的教育還是不太全面,也對,人家都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深刻教育了,怎麼可能是他幾個小時就能掰回來的。

看來他需要稍微下重一點的手了。

“好的,帕諾斯部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在葉思瑾正式從禁閉室出來的當天上午,本來還在帶著軍雌們訓練的法弗萊,終於接到了自評“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的軍務部費拉圖部長姍姍來遲的訊息。

監督檢查葉思瑾那一萬字檢討書的許可權,已經被這位“忙得飛起”的老部長移交到他的手上了。

也就是說,他不僅不能躲著葉思瑾,自己悄咪咪搞暗戀,還要主動去督促對方儘快寫完一萬字檢討?

噢!說不定在這期間還會被那個小變態以履行飯約為條件,在雄蟲保護協會白送的大別墅裡試圖勾引他搞潛規則,讓他把那一萬字一筆勾銷!

說不定到時候為了勾引他,還會穿著一身軍裝,扯著他的衣袖軟聲撒嬌,那雙看起來就好欺負的眼睛裡說不定還會盈滿淚水,在他義正嚴辭拒絕的時候軟綿綿地哭出來……

想到這裡,法弗萊的臉紅了,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句。

真是狡猾又愛投機取巧的雄蟲!就知道仗著他的喜歡來勾引他!

法弗萊完全沒想過葉思瑾可能寫完了那一萬字的可能性。

畢竟,這麼多年了,能老老實實坐下來寫幾百字檢討書的雄蟲都屈指可數,更別說是一萬字。

這邊法弗萊正在找另一位少將幫忙接個班,另一邊,在法弗萊辦公室門口,葉思瑾正在和杜蘭特與裡德氣勢洶洶地對峙,雙方都是一副隨時都要打起來的模樣。

時間往前倒回二十分鐘……

葉思瑾在剛出禁閉室的時候便抱著手裡的檢討書直奔法弗萊的辦公室,準備爭取一解在這將近一星期裡沒見面的思念之苦。

那副連背影都彷彿在冒粉紅泡泡的模樣,可想而知,他引來了多少蟲的注目。

畢竟想要追求雌蟲的雄蟲不是沒有,但是他們基本上都是為了雌蟲手裡的權利,還有背後的家族勢力。

像葉思瑾這樣,全身上下都在冒粉紅泡泡,臉上的嬌羞和期待藏都藏不住的雄蟲,那還真是頭一個。

軍雌們的目光飄忽不定地落在了葉思瑾的身上,又悄悄移開。

雌蟲們對於雄蟲總是抱著一種矛盾的心理,一面對雄蟲的行為唾棄不屑,一面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

葉思瑾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雙手將那一沓檢討書抱在胸前,背靠在電梯的金屬壁上,唇角微微翹起,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的光芒,還有全身上下藏都藏不住的喜悅和躁動。

他長相乖,哪怕在蛻變期前的身形已經很是修長,但在平均身高都有190的軍雌眼裡依然很是嬌小可愛。

再加上他那天生有些蓬鬆,看著就很好摸的柔軟短髮,還有那渾身上下都在冒粉紅泡泡,宛如一朵甜滋滋的棉花糖的模樣,讓同電梯裡的軍雌們都忍不住拿出光腦悄悄地偷拍。

這年頭,這樣又甜又好看的小雄蟲可不多見了。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開啟門,葉思瑾邁著輕快的步伐直奔法弗萊的辦公室,卻恰好在那熟悉的門口遇見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三天前被他好好教育了一遍,卻轉頭為送他進禁閉室的投訴函添磚加瓦的裡德,另一個是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踹了一腳,斷了兩顆牙的杜蘭特。

他們似乎是在辦公室門前說他的壞話,那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葉思瑾側身靠在牆上,笑眯眯地聽著眼前兩個肉球惡毒咒罵的話語,手上的光腦開始悄咪咪地錄下眼前的一切。

這裡有監控,他才不要繼續被法弗萊看到他生氣打蟲的樣子呢,那樣兇巴巴又冷冰冰的模樣,看上去一點都不漂亮。

就這樣耐心地錄了十來分鐘的影片,在葉思瑾感覺自己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的時候,那兩個雄蟲的話題換了。

他們在評判意淫他的法弗萊。

葉思瑾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及時掐掉了光腦的影片,唇角的弧度也瞬間消失。

“嘿!杜蘭特少爺您知道嗎?那個卑賤的賤民特別在意您這個追求者,在他面前裝的那一副好像亞雌的純良樣子簡直噁心透了!”

“不過這個軍雌也確實漂亮,少將的身份勉強配得上您雌侍的位子。”

“我和您說,今天就是那個賤民從禁閉室出來的日子,您說,要是讓那個賤民看到,這個漂亮的少將跪在您面前,求著您收他做雌侍……嘿嘿嘿……”

杜蘭特應該是已經補好了牙,說話不再漏風,但是聲音依然是那麼的讓蟲作嘔:“你這個建議不錯,我都親自過來看他了,就算這個軍雌再怎麼喜歡裝模作樣,也一定會感動到主動獻身的……”

葉思瑾已經徹底面無表情了,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緊攥成拳,在身側的牆壁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咚!”

本來還在得意洋洋意淫法弗萊的兩隻肥蟲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

隨後,他們剛一轉身,就直直地對上了葉思瑾漆黑的眼眸。

葉思瑾彎了彎唇角,但是眼眸中卻不含一絲笑意:

“我說,你們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還想要謀害少將大人,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

裡德在看到葉思瑾的瞬間,瞳孔便不由自主地開始地震,背後直冒冷汗,很顯然是想起了被葉思瑾笑眯眯地一根根掰折手指又接回去的地獄時刻。

杜蘭特則是下意識捂住嘴和後腦勺,顯然也沒忘記被葉思瑾踹一腳摔斷門牙,和後來還在腦袋上踩的那一下。

在葉思瑾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杜蘭特像是發覺了自己這動作又多弱勢,立刻將手放了下來,一雙綠豆眼狠毒又驚懼地瞪著他,色厲內斂:“你!你怎麼會在這?!”

“喲。”葉思瑾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瞧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來的不巧了。”

他甩了甩手上的一沓紙張,冷笑道:“我以為我手上的這打檢討已經夠厚的了,沒想到你們二位這麼快就讓我見識到了更厚的。”

杜蘭特和裡德雖然沒怎麼聽懂葉思瑾說的話,但是也清楚那估計不是什麼好話,紛紛對著葉思瑾怒目而視:“你……”

結果,話才剛出口,就被葉思瑾冰冷到彷彿要殺蟲的眼神瞪了回去。

葉小白花正式進化成了喇叭花,那張嘴就和抹了鶴頂紅一樣,吐出來的不僅是扎心的刀子,上面還沾著劇毒。

“說起來還真是得謝謝您二位啊,讓我剛出禁閉室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鐳射炮都打不透的臉皮。”

“說起來,我能找你們要幾張臉皮嗎?我看你們的臉皮裡三層外三層的,少幾張應該沒關係吧?說不定疊一疊還能拿出來為邊防作出巨大貢獻呢。”

要不怎麼說雄蟲普遍心理脆弱呢。

葉喇叭花才剛剛陰陽怪氣了幾句,杜蘭特和裡德的臉便瞬間黑了下來。

“喲,你們這是跟誰整這表情呢,我是欠你們錢了還是咋滴,兩張臭臉就和吞了十斤蟲屎一樣,長的醜,味兒又重,除了汙染空氣破壞心情,簡直就是毫無存活的價值!”

“你們是買不起鏡子嗎?!自己是什麼逼樣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就是光著身子追我兩公里,我回一次頭都算我眼瞎!”

“你們最好是自己回家拿面鏡子好好照照,認清一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然後你們就會發現,你們兩個,從外表到骨髓細胞再到基因,都散發著一個詞,噁心!”

“你這個賤蟲!給我閉嘴!”

裡德還算沉得住氣,雖然明顯也已經是在暴怒的邊緣,但是之前葉思瑾給他帶來的恐怖回憶實在是太過於心理陰影,所以他現在也只是幹瞪著,雙手攥成拳頭,沒敢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但是杜蘭特卻是徹底被激怒了。

因為他是家族裡這一代唯一一個留在主家撫養雄蟲的緣故,從小到大他都是被寵著長大的,所能接收到的也都是來自於別蟲的阿諛奉承和親蟲的關心縱容。

所以,今天這一遭還是在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當面罵得狗血淋頭。

並且罵他的這個蟲還是他平日裡最看不上的平民賤蟲!

一時間,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憤怒的情緒上頭,使他短暫地忘記了自己對葉思瑾下意識的恐懼心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葉思瑾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得逞笑意。

杜蘭特扭曲著他那張醜陋肥胖的臉,揮舞著滿是肥肉的拳頭就要揍向葉思瑾!

“你給我去死!!!”

“葉思瑾!”

法弗萊剛走到辦公室附近就聽到了嘈雜的聲音,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杜蘭特揮舞著拳頭衝向葉思瑾的場景!

葉思瑾現在還沒有經歷蛻變期,他扛不住杜蘭特這一拳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一時間,他的瞳孔微縮成豎線,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叫尊稱了,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對著葉思瑾射出了精神力觸手。

在實體化的精神力觸手接觸到葉思瑾腰身,並且圈住往後拽的一瞬間,法弗萊後背上剛剛褪色沒多久的蟲紋再度悄然變色。

這就彷彿是一道禁忌的枷鎖,埋藏在第三星深藍色的軍裝之下,壓得蟲喘不過氣來。

葉思瑾沒想到法弗萊會突然出現。

本來他是想激怒杜蘭特和裡德率先對他出手的,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自衛”,並且還能找雄蟲保護協會再告一狀。

但是現在法弗萊來了,那他就一定要好好表現,絕對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醜陋的印象!

這樣想著,葉思瑾在被法弗萊拽到身邊後,立刻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法弗萊的衣袖,在那形狀漂亮柔軟的眼睛裡,眼淚說來就來。

只一瞬間,葉喇叭花便切換了形態,重新變成了法弗萊的專屬小白花,花瓣上似乎還稍稍帶了點淺淺的綠色點綴,那花香裡也似乎還摻雜了點清淺的茶香。

“少將~得虧你來了,不然他們就要打死我了~”

葉思瑾淚眼婆娑,端得就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嬌滴滴小嬌花模樣。

杜蘭特看著葉思瑾那變臉撒嬌的模樣,面容扭曲,惡聲惡氣譏諷道:“賤民就是賤民,盡學些不入流的亞雌勾引手段,哪怕攀上了貴族,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卑賤!”

法弗萊皺了皺眉,眼中劃過了幾分厭惡。

果然,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他還是很後悔自己當初濫好心,把這個雄蟲從路邊撿去了醫院的腦殘行為。

他還沒說話,葉思瑾就已經悄然挽上了法弗萊的手臂,陰陽怪氣地反駁了回去:“蟲渣就是蟲渣,哪怕披上了貴族的皮,噴了滿身的香水,也掩蓋不住你那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蟲渣味兒。”

杜蘭特憤怒了,他對著葉思瑾怒吼:“你說什麼?!”

“哎呀呀,好凶啊!我好怕怕!”葉思瑾故作害怕地抱緊了法弗萊的腰,楚楚可憐地對全身緊繃的法弗萊嬌聲告狀:“少將你看他!”

“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杜蘭特閣下便這般態度兇我,罷了罷了,現在這看上去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不過沒關係,我決定大度地原諒杜蘭特閣下沒教養的行為,只是我這脆弱的玻璃心啊,都要碎了一地了。”

說著,他還故作傷心地抽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那顰眉嬌弱的模樣,就好像他是真的被杜蘭特嚇碎了那顆脆弱的玻璃心一樣。

法弗萊看了看腰間掛著的嬌弱小白花,明知對方是裝的,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了層層的憐惜和對杜蘭特的怨氣。

他破天荒地主動將葉思瑾輕柔地攬在懷裡,對著裡德和杜蘭特冷聲道:“沒有經過上將及以上審批的蟲不得踏入辦公區域,請你們現在立刻離開辦公大樓,否則,我將採取特殊手段,將你們驅逐出軍部!”

被法弗萊摟在懷裡保護的葉思瑾,漂亮的眼睛瞪大了一瞬,隨後便是若有所思又欣喜地瞄了眼法弗萊對杜蘭特他們冷峻的側顏。

看來,他家少將喜歡的還是小白花這一掛啊!

果然,他就知道!他是可以透過色誘和假裝小可憐的招數釣到這隻帶著攻氣的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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