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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啊——！”
申公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大火中傳出。
良久之後。
火焰散去。
申公豹的元神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他所坐的地面之上早已滿是水漬。
雖然是元神，不會被火焰燒的不成人樣。
但此時的申公豹也好不到哪去。
“你要問什麼？”
申公豹咬了咬牙，憎恨地看著帝辛。
“哦？”
“你很不服？”
帝辛饒有興趣的翹起二郎腿，腦袋微微向後仰。
“哼！”
“暴君！”
“不過一介暴君，西周滅商，此乃天數！”
申公豹咬牙切齒的說道。
“暴君？”
“若是做一個暴君，能讓天下人幸福安康，孤倒是情願做一個暴君。”
帝辛說著，眼神微微冷了幾分。
手指在桌面上敲打。
“你給孤端正好態度，如今你是孤的階下囚。”
“還有，孤來問話，不是孤問你答，而是你知道什麼，就給孤說什麼！”
“聽到沒有？”
帝辛眼眸暗了下來，一股寒冷的殺意從他體內釋放出來。
申公豹聞言瞳孔一縮。
“剛剛那一瞬間，我居然感受到了畏懼？”
申公豹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氣勢他從未在別人身上感受到過。
就彷彿，自己眼前的人是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整個洪荒都被他踩在腳下！
思索良久。
申公豹鬆了一口氣。
“不過，貧道不服！”
“你要讓天下人幸福安康，怎麼個幸福，怎麼個安康，難道由你來定義嗎？”
申公豹冷聲質問道。
“嘭！”
“啊！”
元鳳聽聞，頓時美眸冷了幾分，一腳直接踹向申公豹的腹部。
一種鑽心的同感讓申公豹發出一聲慘叫。
“好好說話！”
元鳳的聲音十分冰冷。
申公豹咬了咬牙。
“人，大王……我想問，您是如何定義幸福安康的，難道你眼中的看到的，真的就是天下的真實情況麼？”
申公豹咬了咬牙，繼續開口。
元鳳皺了皺眉，對於申公豹的態度很是不爽。
正準備繼續出手，可帝辛卻開口了。
“孤沒有必要告訴你一個階下囚，孤想要的世界。”
“不過看在你為人族的份上，孤可以回答你這個疑問，不過之後你就去死吧。”
“孤的眼中容不下你這種垃圾！”
帝辛站起身來，緩緩看向外面。
“那是孤理想中的世界。”
“幼有所教，老有所養，病有所醫。”
“耕者有其田，世間再無不公！”
“孤知道，如今的大商很亂很亂，有很多的不足之處，但它在不斷變得更好，我相信有一天，在孤的統治之下，這裡會實現孤想要的世界。”
“而擋在孤面前的，是大商諸侯，是人間異族，是洪荒仙神，更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
帝辛說著。
周身的浩然正氣陡然攀升了起來，無盡的浩然正氣隨著他的發言而沸騰起來。
不知不覺間，帝辛已經走到了申公豹的身邊。
他微微低眉看向申公豹。
“就如現在這樣，那些阻礙孤的，孤將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孤會將他們全部踩在腳下。”
“你可明白？”
申公豹的眼神已經不知道變化多少次了。
從一開始的不屑，質疑，到現在的驚駭。
幼有所教？
學府成立，這瞞不過申公豹的耳朵。
老有所養？
如今大商的福利遠超自古以來所有的時代，那些軍中老卒退役，收到的田，收到的糧比以前百姓一年的收入還多！
病有所醫？
這點申公豹不敢信。
因為即便是神農嘗百草之後，世間的奇花異草，世間的絕症仍舊不少。
但是看著周身浩然正氣盪漾的帝辛，申公豹一時間居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
他貌似真能做到。
“大商諸侯，人間異族，洪荒仙神，再加上聖人，你這是要跟全天下為敵！”
申公豹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有些相信了帝辛，但他還是嘴硬著。
“不。”
“你說錯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孤眼裡的天下人，並不是只有他們。”
帝辛的目光無比冰冷。
語氣也平靜的叫人害怕，就彷彿帝辛說的是一個事實。
“那天下人是誰？”
申公豹眉頭一皺，很是憤怒。
大商諸侯、人間異族、洪荒仙神，甚至是聖人都不能稱為天下人？那誰可以！？
帝辛說著，眼神突然間變得溫柔。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面。
基層人民樸素的臉龐浮現在他的腦海，他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不再為食物而發愁，也不再為兒女的未來而擔憂。
每一日，他們宋哲孩子去學校讀書的時候，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
那琅琅的讀書聲，承載著他們最為樸素的希望。
“他們是天下人，但天下人不是他們。”
“等等？”
“你的意思是，那群螻蟻是天下人？”
“呵呵。”
申公豹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如果那些不能修行的螻蟻賤民也能稱為天下人的話，那為何這人間這麼久始終被天上人所掌控呢。
就算是大商如今的局面，不也是由無數修行者撐起來的。
如果沒有聞仲，朝歌誰來鎮壓？
如果沒有孔宣，天上仙人何懼人間？
就算是如今的大商，也是依靠著修行者來支撐的，不然天庭早就將其揮手滅之！
帝辛也明白申公豹的意思。
但是他並不惱怒，而是有些憐憫地看著申公豹。
“孤改變主意了，孤不要你死，孤要你活著，活著看看未來的大商，將會是何等的盛世！”
帝辛的語氣決絕，彷彿在他眼中，那樣的盛世一定會到來。
“元鳳，將他修為廢了，丟到大商境內隨便一個村落。”
帝辛揮了揮手，隨意命令道。
“好的父王。”
元鳳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但是當她看向申公豹之時，卻是無比的冰冷。
“不，不可以！”
“你殺了我！”
“求你殺了我！”
申公豹頓時一驚。
曾經的他也只是凡人，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獲得的修為，他不想失去。
好不容易才成為的人上人，他不願拋棄。
這種一下子從巔峰打入山谷的感覺，讓他近乎絕望。
因為曾擁有過，所以失去時會不甘心。
但是元鳳根本不會管他，右手一揮迅速恢復了申公豹的肉身。
緊接著一掌打下。
“嘭！”
“噗嗤！”
“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