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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真放學回到公寓，管家小圓告訴她，沈洛在天台。
她蹭蹭跑上樓頂，開啟安全門張望小姐姐孤寂的背影，又蹭蹭下樓拿兩瓶冰啤酒。
“洛姐姐，給。”
閻真與沈洛並肩俯靠護欄上，遞過去一瓶。
“謝謝！”
沈洛接過易拉罐，沒有開拉環，問道:“你滿十八了嗎？”
閻真扣住拉環，拉下臉說:“還有幾個月。”
“還算誠實。”她奪過閻真的易拉罐啤酒。
“但是我可以結婚了。”閻真想著找什麼藉口，低頭眼睛瞅著，把胸一挺。
沈洛的目光在兩個小圓球上停留2秒，低眸回掃自己脖子以下部位，別開眼說:“發育的不錯。”
她想起超級智腦科普過，一次又一次的大災難打破舊時代的規則，如今人類的核心是生存和繁衍。
男女十六可以登記結婚，十八生兒育女，正常不過。
沈洛踢踢小丫頭腳背，好意提醒:“小可愛，乖，下去學習，多為你哥想想。”
“洛姐姐，你在關心我哥嗎？”
閻真的表情很微妙，像發現新大陸的驚奇。
她把臉湊前一些，問:“有沒有覺得我哥特別帥？”
這等問題不在沈洛的腦思維裡。
她倒是把小丫頭靠過來的臉看得很仔細，“我覺得，你好看，面板水水嫩嫩的，看不到毛孔。”
閻真嚇得拉開距離，纖纖玉指差點戳在沈洛臉上。
“姐姐，你不會……”
“我性取向正常。”
閻真鬆口氣，拍著自己小心臟，嚇死寶寶了。
“姐姐，既然心情不好，那兩瓶都給你，我回房間學習。”
估摸著小姐姐最近操練過度，閻真很懂事的跑路。
她開啟安全門，正好遇上閻霄。
“哥，你是來關心洛姐姐的嗎？”
“我來找你的。”
閻霄話剛落，餘光瞅見樓邊護欄的獨影，猶豫不決片刻，他乾脆按住小丫頭的肩膀，將人帶過門框，兩人前後身軀錯開。
閻真就被親哥關在門的另一頭。
不是說找她的嗎？
沈洛聽身後有人穩重緩步靠近，懶得回頭看，反正能上樓頂只有三個人。
與她間隔一個人距離，閻霄負手站在護欄邊，思索該如何開口。
“我沒讓她喝。”
沈洛伸手將兩瓶啤酒都遞過去，說完轉身走了。
閻霄端著易拉罐，握著手中的餘溫，靜靜杵著，夜空美不美，大概和他也沒有關係。
*
今天，衍生館附近很熱鬧，不少學員藉口訓練在樓邊轉悠。
聽說那個天天跑圈的新生，入學不到一個月和老師申請測試源能。
風聲就這樣傳出去，大家都等著看那個廢柴，走著進去，抬著出來，然後滾蛋。
旁人異樣的目光又如何？
沈洛裝瞎，昂首闊步，緊跟季旬風進內館。
季旬風問:“準備好了？”
沈洛點頭，自己走到中心圓圈內。
季旬風眼眸微沉，移開視線，啟動程式，館內光線暗下，中間白色方塊一塊一塊向上搭，組成四方形盒子。
被困在立方體內的沈洛，靜靜等待空間內的變化。
沒多久，溫度開始提升，毛孔微微張開，她還在琢磨會是什麼不適。
倏地四周出現一環光圈，從外向裡緊縮，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滲進她的面板，身體越來越熱，面板通紅。
她躁動地蹙眉，身上一層細汗。
光環還沒消失，第二道環出現向內緊縮，新產生的力量順著毛孔鑽進她的身體，淬洗五臟六腑和骨髓經絡，體內細胞開始改變。
她咬緊牙關，忍著內腑的撕裂痛。
第三道環亮出，第一道只剩光暈，又一股力量往她身上束去，加壓之下似乎要將她震碎。
她俯下身，單手撐地，手抓著胸膛的起伏，想壓制那股碎裂感。
又一道光環鉚出，緊緊束壓前面的光環，超大壓強把她鎮趴在地上。
沈洛想問卡卡，又怕自己不受控制，脫口而出。
說出停止，放棄的話。
她身體的力量集中到腹部又湧上腦識，調動起的精神念力，全部用於抵抗劇烈疼痛。
“主人，忍住。”
“主人，堅持住。”
“主人，勝利是屬於你的。”
沈洛幾乎咬碎了牙根，擠出三個字:“你，閉，嘴。”
卡卡: ……
她不斷在崩潰邊緣徘徊，每每以為自己會暈厥，卻又在清醒地接納力量強壓。
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還要再等多久？
“需要這麼長時間？乾脆放棄，何必。”
季旬風目不轉睛盯著發著白光的立方體，低語聲好像失去耐性，卻又希望下一刻裡頭的人能成功走出來。
閻霄和歐陽烈走出以練樓已是傍晚時分。
看著衍生館門口，幾個學員趴門縫的戲劇一幕。
歐陽烈走上前，“看來老師們對你們的訓練還是太輕了，現在，負重跑60公里，沒跑完不準回公寓。”
“是，少將！”
學員們嚇得挺直腰桿，立正敬禮，起步奔跑，麻溜消失。
歐陽烈和閻霄準備進入衍生館確認情況。
館門開啟，昏迷的沈洛被季旬風揪著後背衣領，提出來。
看到閻霄，他把人丟過去，大手一揮。
“抱走！”
閻霄生生接住，猶豫下，沒鬆手。
他摸索著記憶中的‘抱’，望望沈洛慘白的臉，兩手端起，直接把僵直的身軀捧回公寓。
看季旬風撒腿準備跑，歐陽烈攔住他問:“用時挺長的，還是成功了，什麼屬性？”
“不知道。”他不耐煩。
歐陽烈看不下去，“你這老師怎麼當的？得負責任。”
季旬風急跳腳，瞪大眼睛吼:“最後光環消失，她就躺死在那裡，要不是知道源能屬性測試不致命，還以為死了，嚇出一身汗，不提示失敗，也不提示屬性，你說是什麼？”
“什麼？”歐陽烈沉滯。
他好似明白季旬風的怒火。
極地學院成立至今，頭一遭碰見沒有屬性還能成功透過測試的。
“你真的確定沒顯示屬性？”
“我確定。”
歐陽烈不好再攔著，揮手讓季旬風回去休息，回頭彙報學院高層，看看有什麼解決方案。
源能測試透過，沒有激發屬性，不代表沒有戰鬥力，也許磨練磨練當個小兵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