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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滯。
餘敏搶先開口，一臉不可置信：“大英嬸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從知青辦走得時候你不還是好好的，劉鳳和徐珊都看到的。”
章燁立馬附和：“嬸子，你可別冤枉是我們打的。”
陳智斌急忙跟上：“就是就是。”
張蘭芳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嬸子，明明是你欺負我們，你怎麼能這樣呢？”
幾人一頓輸出，大家夥兒看柏大英的眼神都不對了。
柏大英氣急：“他們撒謊，大家夥兒別信。我是打了人，不過就打了張蘭芳罷了，其他幾個人……”
餘敏大聲打斷她：“大英嬸子是說我們自己打自己囉？”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著陳智斌走到大隊長身邊，道：“大隊長，您看看，陳知青嘴角都青了，難不成還有假？”
柏愛國沉聲點頭。
“柏大英，這事是你不對。”
聞言，柏大英頓時炸了：“放屁！是張蘭芳那個小婊子先說我壞話的，我難道不該打她嗎？”
柏愛國臉色更難看。
“你還狡辯？”
餘敏對張蘭芳使了使眼神。
她立馬心領神會，抹著眼淚，可憐兮兮道：“大英嬸，我是不該在背後說你，但是我沒有故意說你壞話，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
柏大英氣得發瘋：“你、你這個小賤人……”
她作勢要衝上來打人。
柏愛國大喊：“攔住她！”
大家紛紛上前。
“好了，大英，你一個人把人家四個人打成這樣，得饒人處且饒人！”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我說，人家張知青也沒說錯啊，你怎麼欺負柏故的，隊上誰不知道？大傢俬底下怎麼說的你也清楚，怎麼就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還能怎麼想，欺軟怕硬唄。”
“……”
柏大英聽著，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看著4人的眼睛像是要冒火：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有心計，自己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柏愛國走到柏大英跟前，臉色陰沉如水的開口：“柏大英，在我面前你還敢動手，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裡？要是如此，我就把你男人、你兒子、你女兒還有書記他們都叫來，大家評評理。”
聞言，柏大英瞬間慫了。
“我不打了就是。”
“哼。”柏愛國白了她一眼：“大家把她放開。”
眾人聞言放開她，柏大英倒是真的規規矩矩站著，不敢再動手。
柏愛國看向餘敏四人，語氣平淡：“你們過來。”
雖然他們是受害者，但是鬧出這種事兒，到底影響不好，要說柏愛國的心情好是不可能的。
幾人對視一眼，走過來。
柏愛國開口：“這件事兒你們兩方都有錯，但是柏大英錯更多，你們想要她怎麼補償你們？”
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張蘭芳身上。
張蘭芳拿不定主意，她下意識看向餘敏：“敏敏，怎麼辦啊？”
柏愛國這才把目光投向她，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餘敏想了想，不卑不亢道：“大隊長，我們4個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我們下鄉，就是積極響應國/家號召，來參加農業生產，參與社/會/主/義農村建設的偉大事業。”
“補償我們不需要，但是，我們希望大英嬸子能和我們誠心道歉。”
柏愛國有些驚訝聽到她這麼說。
他看向張蘭芳3人：“你們呢?”
他們異口同聲道：“我們沒意見。”
“好。”柏愛國臉色好了很多：“你們能這麼不計較，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說完，他收斂笑容，看向柏大英：“聽到了吧？趕緊道個歉。”
柏大英一臉不願。
見此，柏愛國臉色一沉。
“柏大英！”
周圍人看不下去，起鬨道：“大英，我說你就道個歉吧。”
“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
“你把人打成那樣，道個歉不是應該的，又沒讓你賠錢。”
“……”
在眾人的注視下，柏大英最終還是屈服了，她僵著一張臉，飛快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這實在有些敷衍。
柏愛國皺眉。
餘敏卻見好就收：“大隊長，既然柏大英道歉了，這件事兒就過去了。我們幾個要回去擦藥，給您添麻煩了。”
反正，柏大英也是口服心不服。
她要爭的就是一個態度，一個對錯。
日後，柏大英再怎麼說他們的壞話，人家也首先會懷疑三分。
另一邊，柏愛國對她感官更好。
“什麼麻煩，我是大隊長，這是我的責任。以後要是再有人敢欺負你們，一定不要忍氣吞聲，告訴我。”
餘敏一臉感激：“謝謝大隊長，我們知道了。”
他關心道：“那你們就先回去吧，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們去衛生所？”
“不用了。”
餘敏表情淡定，婉拒：“都是些皮外傷，我們回去用雞蛋滾一滾就好了。”
“也行。”
柏愛國沒再多說什麼。
在他看來，這的確不是什麼大傷，有些時候熊孩子調皮也會搞成這樣，養幾天就好了。
4人往外走。
眾人讓出一個道。
熱鬧沒了，大家漸漸散開。
柏大英站在原地許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自己灰溜溜離開。
她心裡是記恨上了這4個人。
尤其是餘敏。
她算是看出來了，餘敏是4個裡面拿主意的。
“小娼/婦，給我等著！”
出了人群。
餘敏瞧見了劉鳳6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孫波濤湊到陳智斌身邊，一臉驚歎：“牛逼呀，兄弟！”
陳智斌得意的咧嘴笑。
下一刻，扯到傷口，吸了一口氣：“嘶~”
張蘭芳一臉緊張：“沒事兒吧？”
陳智斌使勁兒擺手。
……
知青辦。
一回來，張蘭芳看見劉鳳，語氣冷硬：“徐珊呢？”
劉鳳臉色一僵：“你們找她幹嘛？”
張蘭芳冷笑：“呵，明知故問。這件事兒是她挑起的，她躲起來，就以為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劉鳳啞口無言。
周浩宇不悅：“張蘭芳，你什麼態度？徐珊惹你，你對小鳳發火幹什麼！”
徐明傑臉色難看，插話說：“她剛才回屋裡了，我去把她喊過來，這件事兒是她的錯，該和大家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