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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電視劇26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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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孫朗房間裡。

孫朗正在專心致志地給一隻貓梳毛,忽聽頭頂響聲不斷。

孫朗皺眉,馬上想出去。

正在試一件新衣的於十三攔住他:不用去,是貓在打架。

孫朗看看頭頂,看看自己手中的貓,一臉迷惑。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於十三手持摺扇一搖:如何,我這身打扮去永安塔,像不像一個為求來年中舉,到寺中借宿苦讀的翩翩俏書生?

孫朗:像。(一頓,小聲地)就是稍微老了點。

於十三大怒,一腳踹了過去,兩人也扭打了起來。

外面屋頂上。

元祿和楊盈互相扭打到脫力。

元祿:不打了不打了,好男不跟女鬥一一(被楊盈一瞪)好好好,大不了我當你的預備駙馬,這總行了吧?

楊盈傲嬌地:不需要,誰稀罕了,我就說句笑話,你還當真啊。

元祿正色:殿下,大梧沒人敢娶你,你就應該眼光放遠一點。以你現在的魄力和眼界,給誰當皇后都夠了,七國之中,總有合適你的郎君。

楊盈一怔,點了點頭,終道:元祿,我們都要好好的,等這邊的事了了,我們一起去鬧遠舟哥哥和如意姐的洞房。

(伸出掌)一言為定。

元祿和她擊掌: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一笑。

二皇子府臥室內。

一隻手將藥丸掐成一半的一半,放入茶中,很快融化。

身著褻衣的二皇子走出屏風,伸手:水。

那隻手奉上茶盞,二皇子一飲而盡,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裡面有女子聽到他摔倒的聲音,驚道:殿……

如意手一揮,一顆石子擊出,女子安靜下來。

如意走到二皇子身邊,看著地上迷迷糊糊他,一指按向他的眉心,暗施內力,並喃喃道:你才十二歲,你母后很疼愛你,你是大安獨一無二的嫡皇子……好,動動左手。

二皇子受了催眠暗示,抬了抬左手。

如意:坐起來。

二皇子依命坐了起來。

如意:睜開眼睛!

二皇子依命睜眼。

此時,如意已經拿起旁邊花瓶的一朵花,遞給了他,並模仿起昭節皇后的聲音:來來來,你任姐姐不肯戴花,我們偏要給她戴!

在二皇子尚不清醒的視界中,如意變成了模糊不清的昭節皇后,他下意識地接過了花:母后……

如意微笑著牽起他的手,又突然一變臉:池兒,你怎麼不聽話了?你為什麼要惹母后生氣?跪下!

二皇子一凜,下意識地跪了下來。

如意在他耳邊柔聲道:告訴母后,母后待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母后?

二皇子發起抖來。

如意:你說了,母后就不生你氣,你要是不說,母后就讓任姐姐把你丟到朱衣衛的水牢裡去!

二皇子一凜,帶了哭腔:我說,我

安國正殿,五年前。

少年二皇子膝行:父皇,父皇,求您不要廢了母后!

年輕的安帝扶起他:傻孩子,你聽誰說的這些流言?

少年二皇子:舅舅…還有伴讀,都這麼說。

安帝:父皇向你母后許諾過,此生絕不廢后。

少年二皇子鬆了口氣。

安帝:但若是你可以勸說你母后行請辭去後位,朕許你太子之位。

二皇子震驚。

安帝:朕以列祖列宗之名發誓!

而後,昭節皇后宮殿裡。

少年二皇子嚅嚅地對昭節皇后勸說著,昭節皇后的手緊緊抓著鳳袍,失望而平靜地看著他:池兒,這些話,都是你真心的嗎?

少年二皇子膽怯,但是點頭:嗯。兒臣是真心的。母后,你既然與父皇是結髮夫妻,就理應以夫為天,不要霸著後位,讓他為難……

昭節皇后:可是你知道,如果我辭去後位,你就再也不能叫我“母后”了嗎?

少年二皇子:母后放心,父皇已經許我太子之位,您不過暫避鳳位,等他百年之後,兒臣就晉您為太后。

昭節皇后:所以,為了你的太子之位,你就要求娘自請下堂?

少年二皇子:夫為妻納,子為母綱,這是天地倫常啊。一個皇子最大的成功,就是順利繼位,一個母親最大的榮耀,就是兒子成為九五至尊……

昭節皇后:不。我不單是你父皇的妻子、你的母后,我還是一個人。我不想為了你們的私慾而犧牲。池兒,我對你很失望。我生你、教你十餘年,一直把你捧在手尖,怎麼放你到上書房唸了一年的書,你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無恥,貪婪、卑劣、算計……我簡直不相信,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少年二皇子震驚,羞愧,強梗著脖子:那我也不想做你的兒子!我只想做太子!你不聽父皇的話,也不聽我的話,那才是無恥卑劣……

昭節皇后打了他一耳光。

少年二皇子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打我,你打我?!

他掉頭跑了。

昭節皇后看著他的身影,淚水滾滾而下。

另一邊,安國正殿階梯上。

隨從緊張地:殿下,這樣真的妥當嗎?

少年二皇子心虛地看著手中的奏表:沒什麼不妥當的,女子素不干涉國政,孤代母后向父皇呈上去後位的奏章,天經地義,順理成章。

隨從:可是,娘娘要是知道了……臣怕娘娘會想不開啊……

少年二皇子一驚,仍道:不會的,母后最懂享受了,她喜歡吃幷州的橙子,喝崇州的好酒,看曲江的燈火,聽引章娘子的琵琶,她才不會想不開呢。再說了,孤畢竟是母后唯一的兒子,她生上幾個月的氣就會明白,孤是她以後唯一的依靠,現在吃點虧,不算什麼的……

話音未完,宮中響起了巨大的鐘聲。

少年二皇子驚疑不定:景陽鍾?

宮人四處奔跑:不好了,邀月樓走水啦!(快去救火!)

隨從太監們驚慌起來,二皇子不屑:失個火而已,別一驚一乍的。(吸一口氣,繼續走上階梯),孤馬上就要做太子了,你也要學會處變不驚……

隨從突然指向高處:聖上!

只見安帝急急奔出:快,快去救火!

二皇子不解。

眾宮人急急奔過。二皇子拉住一人:怎麼回事?

宮人:皇后娘娘在樓上!

二皇子大驚,奏表跌落於地。

他抬眼向宮殿一角望去,那裡烈焰沖天。

回憶結束。

二皇子:母后,兒臣真的沒有害您,我不知道你會想不開,我真的不知道……父皇他也騙了我,他後來根本不承認立我當太子的事,還縱著老大跟我鬥!為什麼啊?我才是元后嫡子,這天下本來應該是我的啊!

他嚎啕大哭起來。

如意眼中全是冷與恨,她提起手對住二皇子,這時手上已經有了殺人用的尖銳鐵指套。

鐵指套在燭光下一閃,耀花了二皇子的眼。

二皇子被刺激了一下,漸漸清明,他彷彿認出瞭如意:任姐姐?

他懼怕地抱住瞭如意:任姐姐,你別殺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父皇騙了我,是他逼我這麼做的!

他哭泣起來:我不想害母后傷心,可舅舅說了,父皇的兄弟沒一個能活下來的。生在大安,坐不上皇位的皇子,就只有死路一條……任姐姐,你以前抱過我的,你別殺我好不好?母后畢竟只有我一個兒子……

如意任他抱著。

還記得當年,昭節皇后抱著幼年二皇子與如意戲耍。

幼年二皇子給如意插花。

幼年二皇子還親瞭如意一口。

如意閉了閉眼,一個手刀,砍翻了二皇子,又給他嘴裡塞了另外半顆藥。她轉身離開。

二皇子府外。

如意從二皇子府牆頭躍下。

她剛走了幾步,突然,黑暗中有蒙面人以利刃襲來。

如意雖猝不及防,仍反應敏捷,與對方交手,不過幾個回合,那人便被如意制住了咽喉。

那人:顧盼生姿手,師父,果然是你。

如意一怔,那人已拉下面巾,正是李同光。

他眼含熱淚:看到陳癸和石橋上朱衣衛屍首上的傷,我就隱約猜到了:求你別再否認,除了你,沒人還會去祭昭節皇后的陵,沒有人還會記得替我報仇,天下也只有你一個人會使顧盼生姿手!我就猜到你一定會來找二皇子,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緊緊抱住瞭如意,哽咽:你說話啊,你別不理我。求求你認了我好不好,師父,我真地想你想到心都快碎了……

如意一開始只是任他抱著,聽到這裡,終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鷲兒。

李同光大震,眼淚終於滾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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