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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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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好幾天,曲清歌開著車到長途汽車站、火車站、碼頭、機場鍥而不捨的尋找韋媽,拿著照片去酒店旅館詢問,一無所獲,曲清歌心裡好像被注滿了鉛,堵得難受,沉得難受!

“君歸”燒烤店裡,曲清歌把頭伏在甘明珠的大腿上,奄奄無力的說道:“我應該把工作放一放的,在家裡等著韋媽回來,不該讓她一人面對那無人性的暴君的,唉,工作 ,什麼時候都可以找,”曲清歌突然把頭抬起來,看著甘明珠,“甘姨,你說,會不會是暴君逼著韋媽寫的那封信,逼著她離開,不理我了。”

甘明珠溫柔的理了理曲清歌耳邊有些亂的髮絲,“依我看,不會。你想啊,韋管家用她生命裡整整十年陪伴著你,守護著你,像母親一般愛著你,她怎麼可能因為旁人,就輕易捨下你,而且如此的徹底,杳無音訊呢?”

曲清歌想想,覺得有道理,但仍然不解,“那她為什麼不辭而別?她去哪兒?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也許,她有苦衷……”甘明珠隱約覺得韋管家有什麼事而且是大事情瞞著清歌的,不然不會這樣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甘姨,我今天在你這裡吃飯,我還要喝酒!”

甘明珠寵溺的說道:“好,喝酒!”

曲清歌也不去找工作了,開始放飛自我。

雲城“39℃”舞廳

曲清歌穿著紅色過膝長靴、紅色熱辣短裙,精緻的雙眸在貓眼妝的修飾下更為嬌俏嫵媚,穿著黑色網狀絲襪的雙腿緊緊纏繞著鋼管做出倒立、旋轉、甩頭、伸出舌頭舔鋼管等性感熱辣的動作,她像一隻在空中飛旋的天鵝,又像在地面翩翩起舞的孔雀,時而妖嬈嫵媚、時而高貴內斂、時而熱情奔放、時而樸實典雅……

在令人眼花繚亂、忽明忽暗、五顏六色的燈光下,臺下的甘寒靜靜的看著臺上的曲清歌,眼裡看似無波,實則情緒萬千。

曲清歌終於跳累了,回到吧檯繼續喝酒,只要有人來敬酒,來者不拒,旁邊的甘寒擋也擋不住,只能用眼刀凌厲的警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夜深了,甘寒攙扶著渾身酒氣,走路左右搖擺的曲清歌走出舞廳,曲清歌笑嘻嘻向空無一人的身後揮手打招呼,“以後再來哈——”突然用手捂住嘴巴,很難受的模樣,要吐了……

甘寒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抱起快要睡著了的曲清歌,朝她的車子走去。

幾天後,在蜿蜒盤旋的山路上,一群著奇裝異服的男女們站在自己心愛的賽摩旁邊。

頭髮已經剪短成鍋蓋頭,染成白色,濃妝豔抹,穿著緊身鉚釘皮夾克、皮褲的曲清歌不可一世的,踩著囂張的步伐走來,“清姐……”“清姐——”曲清歌點點頭,長腿跨上紅色賽摩,戴上頭盔,其他人也準備好了,一個穿著露臍裝的妖嬈女子站在路旁,舉起手裡的旗子,然後猛的一揮,其他人如離弦的箭,賽摩如野獸般激烈角逐,發出劇烈的咆哮,驚起小鳥,在第一個轉彎口,曲清歌一個漂亮的轉彎甩尾,把對手甩在身後,後面的人只看見一道虛影,一道光影……

一個巡邏的交警看見一道光帶著轟隆聲,呼嘯而過,連忙拿起對講機,“報告總部,報告總部,朝解放路方向,有人非法飆車……”

自己也騎著警用摩托朝解放路方向追去,一時間,警車長鳴。

秦放,現在是皇石集團緊急事務處理組首席律師,敲響曲戰的辦公室,裡面的曲戰:“進來。”秦放推開門,“老闆,警局打電話來,清歌……大小姐非法飆車。”

“這事交給你去辦,要低調。”“是,老闆。”……

秦放在警局一陣忙活交涉後,去臨時羈押室帶走曲清歌,將她送回皇石莊園,曲清歌拍拍秦放的肩膀,“謝了,以後有時間一起喝酒哈。”“好。”

大廳裡,曲戰陰雲密佈的坐在上首,杜麗看了一下曲戰,“老公,千山今年28了,不小了,你看……”

曲戰心思不在千山身上,有些敷衍的問道:“你是想說,相親?還是讓我在商圈裡幫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

“這些倒不用,我閨蜜,呂晶,你記得吧?”

曲戰蹙眉,想了想,“嗯,有印象,聚會來過幾次。”

“她的女兒,吳彤,前幾天從巴黎回來了,學服裝設計的,昨天聚餐,我見過了,比以前漂亮了,關鍵是,”杜麗停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對長輩尊重,有禮貌。”

曲戰的臉更冷了,完全不想摻和了,“千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忙,顧不了那麼多。”

曲清歌嚼著口香糖,走進大廳,將頭盔扔在桌子上,曲戰敲著桌子,“你,27歲了,不小了,要混賬到什麼時候?”

曲清歌吐出一個大泡泡,“啪”,泡泡破了,曲清歌從嘴上捋下口香糖,故意沾在桌子上,“我混賬,我,樂,意!哈哈!”

曲清歌揚長而去,走進東院自己的閣樓,也不洗漱,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發呆……

又一個幾天後,秦放再次敲響曲戰的辦公室,“老闆,警局又來電話了。”

曲戰的心猛的跳了跳,“這次,是什麼事?”

秦放察言觀色的,遣詞作句:“這次,事情有點大。”

曲戰眉頭緊鎖,按著心臟,“繼續說。”

“上次非法飆車,除了罰款,大小姐的駕照也被吊銷了。”

“嗯,我知道。”曲戰擰眉。

秦放小聲的說著:“這次,大小姐,醉酒無證駕駛……”

曲戰大怒:“這個混賬!”

秦放繼續說道:“關鍵是,大小姐還肇事逃逸。”

曲戰頭大,腦仁疼,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踱步,“讓陸尋黑進監控系統,把關鍵錄影刪掉,另外,找一個替罪羊,多少錢都無所謂。”

“是,老闆。”秦放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疼老闆:有這麼一個糟心的女兒。

曲戰拍拍秦放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讓我們的商業對手抓住把柄。”

“是,老闆。”秦放準備離開時,聽見曲戰說道:“我和你的父親秦市長 ,是多年的好友,戰友。我也一直很喜歡你,也一直希望你能夠做我的東床快婿。你覺得清歌怎麼樣?”

秦放眼睛裡全是愛意,“清歌啊,蠻好的。”

曲戰擺手示意他出去辦事,自己坐下,無奈的捏著眉心。

秦放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和曲清歌身材差不多的女子,她母親移植手術需要許多的錢,女子看著桌上用牛奶盒裝的一疊疊百元鈔票,她答應頂罪。

曲清歌被軟禁了,她樓下24小時守著全副武裝的保鏢,曲清歌站在窗邊,冷冷的看著樓下,心裡嗤笑道:“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曲清歌給甘明珠發了一個微信:“甘姨,活著,好累……”然後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羅菊提醒剛剛忙完的甘明珠,“你好像有一個訊息。”

甘明珠在圍裙上擦著手上的水漬,笑著說道:“行,我看看。”

當她看見微信內容,臉色一變,立刻撥打曲清歌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她連忙給在皇石百貨保安科上班的兒子打電話,甘寒心裡著急,但他還沒能接觸得到像曲戰這樣的中心人物,他想起了秦放,秦放能!

曲戰聽到秦放的彙報,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佬,此時,腿有些軟了,但還是立刻很冷靜的向曲清歌樓下的保鏢發出了指令。

一群人飛快的衝進樓上浴室,把不知泡了多久的曲清歌從水裡抱出來,放在地上,為首的跪在曲清歌一側,一手壓前額,一手提下頜,開啟氣道,觀察曲清歌口鼻中是否有異物;接著,用拇指和食指捏緊曲清歌的鼻孔 ,對她進行人工呼吸,接著是胸外按壓,至到家庭醫生到來。

120急救車載著曲清歌風馳電掣的朝皇石醫院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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