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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確定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條街……”
已經習慣聽別人諂媚的徐羽書一聽,揮扇的手停了下來,臉色一變,瞬間惱羞成怒。
自從當上傅院長的關門弟子以來,還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敢對他說話。
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今天他不從我褲襠底下鑽了過去,他也就別想活著。
不過,為了不給家師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徐羽書還是壓住了心中怒火,強行歡笑道:“白公子,你嘴皮子功夫還是那麼的了不得啊……”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馬上從我的胯下鑽過去,對我說聲對不起。第二,既然你想玩,換個人地方我和玩。”,徐羽書低聲道。
“你有病!”
白一舟回了徐羽書這麼一句話,現在的他哪裡有空和他糾纏,找假小嬋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她有著修為在身,但是白一舟還是擔心她尋短見什麼的,那就不好了。
那麼他就成為千古罪人,心裡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少主,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萬一耽擱了樓家主的事情……”
見徐羽書要和白一舟打起來,葉老可是嚇出了魂。
上次自己對他的試探還歷歷在目。
雖然白一舟看起來是普通人無疑,但葉老不敢打這個賭。
畢竟,當時他可是受了傷,現在胸口處的暗傷依舊隱約作痛。
“葉老,聽您這句話,就是想讓我就此罷休,跑後灰溜溜的回去?”,徐羽書不悅道。
“少主,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徐羽書生氣,作為下人的葉老急忙回答:“我只是擔心耽擱了時間,樓家主對少主的印象就變差,覺得少主是一個不守時之人。為了一個瞎子而耽到時候耽誤了與樓小姐的婚事,得不償失。”
“葉老,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徐羽書開啟扇子,輕輕揮動,一臉的和祥。
葉老聽聞,也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明白少主根本就不是這位瞎子的對手,再加上自己也是一樣。
“不過,今日這廝對我羞辱,我定奪回來,他的那個小丫鬟,豈能和我比?現在不止要罵他的丫鬟,我還要這個廝死在這裡!”
徐羽書啪的一聲摺扇一合,緊握雙拳,雙眼通紅,臉上皆是怒意。
徐羽書終於卸下了他文人的偽裝。
“白一舟你給我站住!”
找假小嬋心切的白一舟聽到了徐羽書的怒吼聲,心不由得一煩。
“我說你真的想死啊……”,白一舟停下了腳步。
“不好!少主快躲開!”,葉老大聲喊,急忙推開了徐羽書。
“葉老,你是……”
被葉老推開的徐羽書跌倒在地,他憤怒的站了起來,正想詢問葉老是不是有心害他時。
他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兩腿顫顫,想要逃離這裡。
只見葉老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軀體四分五裂,已沒有生機,在他的身後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連線天的盡頭……
徐羽書顫抖著身子,左右轉頭觀察四周,棟榱崩折,大地龜裂,留下斷垣殘壁,看上去一片狼藉,氣死沉沉……
徐羽書抬頭仰視眼前的白一舟。
他一身白衣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兩條素布遮住了他的眼,一臉的平靜如水。
在他的白衣上還沾有幾點血色,想必就是葉老遺留下。
徐羽書後悔又害怕,他不應該招惹這麼一個可怕的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白一舟一個不普通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能力?
眨眼間天崩地裂,恐怕家師都無法辦到。
這也是徐羽書沒有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無論他在怎麼絞盡腦汁想,也想不出會有這種結果。
難道他已成神?
徐羽書更加害怕,兩腿間有著一股液體流出,而且還伴隨著騷味。
“少主,你醒醒!你醒醒!”
就在徐羽書隨著求生的本能要下跪求饒之際,一股熟悉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葉、葉老?!”,徐羽書扭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護衛葉化成,簡稱葉老。
不知為何,在見到葉老的那一刻,徐羽書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葉老,你不是……”
這時徐羽書想起什麼似的,他猛然轉頭望向四周,發現街道兩邊房屋完整,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葉老不解。
在葉老看來,就在少主叫白一舟停下的那一刻,少主就似乎進入了一種夢境狀態。
反觀白一舟停下了腳步之後,也沒有轉身,什麼也沒有做,駐足一會兒就離開了。
少主在夢中似乎有到了驚嚇,因為葉老發現少主額頭上大汗淋漓,心跳加速,表情上帶著恐懼震懾。
然後就是少主尿褲子。沒錯,少主在夢中被嚇得尿了褲子。
葉老擔心少主在夢境中無法醒來,最後死在夢境裡。
這是他葉老所承擔不起的責任!哪怕是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還好少主醒來,雖然樣子狼狽了一些,但起碼還活著。
“葉老,這是怎麼回事?”,徐羽書腦子昏沉沉的,他已經無法判斷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沒有怎麼回事。”,葉老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徐羽書,說道:“少主,我才想問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你就昏睡過去?任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我很擔心你的安危。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是我的失職!”
被葉老這麼一說,徐羽書又想起了剛才的可怕經歷,這又讓他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恐懼又霸佔了他整個身子。
“白、白一舟呢?”,徐羽書強壓心中的恐懼問道。
“他已經走了……”,葉老沉默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便開口說道:“少主,我覺得我們還是少與白一舟接觸為好,最好避而遠之,他這個人,很怪,很詭異……”
“可是他……”
“少主,我實話和你說吧。”,葉老看了一眼白一舟離開的方向,說道:“其實,在他和少主第一次在摟府相遇,他出言不遜,頂撞了少主。在他離開的時候,我已經在暗中教訓他,少主你可知結果怎樣?”
“怎麼樣?”
“我受了傷……”
“什麼?!”,徐羽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於是急忙確認:“葉老,你真的受傷了?!”
“是的,少主。”,葉老點了點頭,苦澀道:“現在傷勢依舊還沒有痊癒,胸口依舊隱約作痛……而且,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出手的人還手下留情,不然我早已道消身隕。”
“可是葉老……白一舟他…他不是普通人嗎?他是怎麼能夠到這一切的?”
“他的確是普通人……”,葉老想了許久,也得不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來。
“難道他修為被廢是假的?”,徐羽書問道。
“不會……”,葉老搖了搖頭,否定了徐羽書的這個說法:“當年聖上親自發落,錦衣衛親自動手……沒有誰敢在這種事情上作假。”
“現在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他。”,葉老看了徐羽書一眼,繼續道:“而且,保護他的人修為不低,我敢斷定最低修為應該在三品以上……”
聽聞,徐羽書也是吃驚不已。
可是,從剛才自己經歷的一切來看,似乎不是他人所為,是出於白一舟一人的傑作。
“少主,我覺得以我現在一人的能力根本無法保護你,你還是和院長說說,多派你幾位師兄師姐過來,這樣子在危難時刻,還可以有個照應。”,葉老建議道。
“嗯嗯…”,徐羽書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徐羽書說,這次秘境的開啟,傅院長已經讓三師兄和五師姐過來幫忙。
徐羽書三師兄,關卓,修為:術·境三品化鴻。五師姐,千雨桐,修為:術·境四品歸一。
至於為什麼傅博遠不親自而來,因為他在閉關,想借此突破一品。
“少主……”
“葉老,什麼事?你說。”,徐羽書問。
“我們先去把你褲子換換在去找樓家主……”,葉老勉為其難的提醒道。
“嗯嗯……”,徐羽書雖然感到恥辱,但是比起剛才與死神相見的畫面,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聽到了徐羽書如此平靜的回答,葉老也是一愣,因為按平時來講,他肯定會破口大罵。
難道少主轉變了性子?葉老心想。
葉老還沒有來得詢問,徐羽書就自顧向前走去。
見狀——
“少主等我!”
說著葉老也就跟了上去。
徐羽書的確轉變了性子,他除了對白一舟深深的恐懼以外,他的心已經變得扭曲。
他邪魅一笑,心裡暗道,白一舟你給我等著,等娶了樓楚悅,品嚐完她之後,把她丟入到青樓之中,讓她成為一個萬人騎,萬人交之女!
誰讓她是你的青梅竹馬呢!而且還是你喜歡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到那個時候,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是喜是悲,還是……
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徐羽書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那表情說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來往的人行見狀,都紛紛避讓,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徐羽書。
“少主……”,身後的葉老嘆了一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
當停下腳步的那一刻,白一舟的確想一拳打飛這個逼話賊多的徐羽書的。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還是找假小嬋要緊,反正像他這種見面就要嘲諷主角幾句的反派。
不用腦子想肯定很快就下線,就先讓讓他過過嘴癮,等時機到了,在把他幹趴。
不過,覺得這樣子就放過他太便宜了些。
於是,白一舟便心生一念,悄悄使了一個法子,讓自己直接侵入了徐羽書的夢境裡,在夢裡修理他一頓。
至於為什麼白一舟會此法,這是因為原本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會。
此法名叫‘入夢’,也不是什麼擁有品級的法術。
按理來說,只要是修煉之人,都能夠一眼識破此法。相對的需要施展此法,也是要有自身擁有靈力才行。
至於為什麼徐羽書在第一時間沒有識破?白一舟本身也沒有靈力卻能夠使用?
這裡先姑且不說,後面我們在一一道來。
白一舟在夢裡教訓徐羽書,見他被嚇尿了以後,便退了出來。由於白一舟的放棄,所以徐羽書也被自己的護衛葉老給喚醒。
在離開之後,白一舟繼續著他的尋找,火辣的太陽曬得他嘴裡都快冒出了煙。
這樣子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大爺,你有沒有看到這麼高的一位女子?對了她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白一舟一邊做著手勢,一邊詢問路邊的大爺。
“沒見過,沒見過。”,大爺擺了擺手就走開了。
“大娘,你有沒有看到這麼高的一位女子?她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很是可愛。”,白一舟又攔住了一位路過的大娘詢問。
然而,得到依舊是那一句“沒見過,沒見過。”
“帥哥,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見過……”,白一舟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笑起來有小酒窩的女子?”,陌生男子見問的是一位白衣瞎子,也是納悶,一個瞎子你怎麼知道女子笑起來有酒窩的?
不過,在這位白衣瞎子叫自己一聲帥哥的份上,陌生男子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在哪裡。”
“帥哥,你真知道?!”,白一舟急忙抓住陌生男子,一臉開心的問道。
“怡顏院裡多的是…各個都是水靈水靈的。在床上,都是一個個磨人的小妖精,怕你受不了…”
說著陌生男子淫笑的走開了。
白一舟默默的朝著陌生男子的背影豎了豎中指。
“你老婆才水靈……”,白一舟暗罵。
隨後白一舟繼續逮住了一個隨機路過的人,再次詢問……
就在這樣子,白一舟忙了一大半天,幾乎沒有放過每一個路人。
等問了累,白一舟就一屁股坐在石拱橋上,頭頂著火辣的太陽,口中乾燥無比。
白一舟就安靜的坐了一會兒,聽這石拱橋下潺潺流水聲,突然懷念起了和假小嬋生活的這一段日子。
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追憶的時候,還是要把這個野丫頭給找到先!
也休息夠了,該繼續了!
想著,白一舟正想伸手擦額頭上的細汗。
突然一股熟悉不過的玫瑰花香味傳來,緊接著一把油紙傘遮住了烈日。
“少爺……”
“小嬋?!”
白一舟大喜,急忙站了起來,由於行動過於著急,他身子一歪正要摔一個狗屎。
“少爺!”,假小嬋急忙放開油紙傘,伸手扶住正要跌倒的白一舟。
而是在這一刻,油紙傘隨風而起,落在了石橋下了溪水裡,泛起了一層層微弱的波瀾。
“小嬋,終於捨得出來了。”,白一舟苦笑。
“對不起,少爺……”
說著假小嬋拿起巾帕輕輕擦去白一舟額頭上的汗水。
突然清風徐來,平靜的溪面再次上泛起水潑,等水潑過後,溪面恢復了平靜,在油紙傘邊,清楚的映出了兩個相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