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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
聽到了郭君儀肯定的回答,白一舟想了想,也不用太過於糾結。
別人當別人的花魁,自己抄抄老蘇的詩,除了巧合,這兩個沒有多大的聯絡。
想到這裡,白一舟便向郭君儀抱了抱拳,行了個離別之禮。
“郭姑娘,有緣相會!”
說完後,白一舟就在假小嬋的攙扶之下離開了西湖。
“小姐,白公子已經走遠了,你還遙望個什麼?難道已經心生情愫,難以忘懷?”,丫鬟小雪抿了抿唇,笑著說道。
“好你個小雪,居然敢取笑你家小姐來了?我和白公子只是萍水相逢,覺得有些投緣,說說話罷了。你莫要亂說,不然我敲打你腦袋!讓你長長記性。”
郭君儀聽自家的丫鬟的話語,臉上起了嬌羞之意,於是便舉起玉拳,故作敲打之意。
“小姐饒命,小雪錯了……”,丫鬟小雪見狀,嬉笑著臉,便邁開步伐,向前跑了過去。
“既然說錯了那就別跑!在跑,等我抓到你,有你好看的!”,郭君儀在往後追趕,已沒有剛才那會兒的文雅,有的只是少女的羞澀。
就這樣子,打鬧的主僕兩人你追我趕,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倩影就淹沒在了西湖茂密的柳樹林深處……
……
小院子裡,老樹下。
白一舟正躺在椅子上休息。
“少爺,你真的沒有見過西施?”,假小嬋則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雙手支撐臉頰,詢問白一舟道。
從西湖邊上離開後,白一舟和假小嬋便沒有閒逛,直接回到了家中。
本意以為假小嬋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想不到她不依不饒的糾纏著白一舟追問。
這句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句了。
“孟姑娘,西施是誰?”,在一邊舒展筋骨,正在練劍的古淨秋聽聞,便扭頭詢問道。
“是姑爺詩中的一名女子。”,假小嬋憂愁回答。
“姑爺還把她西湖比喻成她,誇她好看,誇她美極了。”,假小嬋繼續抱怨道。
還不等古淨秋回答,躺在椅子上的白一舟就無奈道:“好你個小丫頭,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去哪裡你不會知道?再說了,我的眼睛在五年前就已經瞎了,哪能夠看漂亮的姑娘?我怕你是腦子被小狗吃了,這都想不到?”
假小嬋聽了白一舟的話,想了想,說得很有道理。
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把這個給忘記了。
西施是前幾天才出名的,而白一舟這五年一直都在秦嶺縣,根本去不了哪裡,怎麼會知道這個人。
自己這是怎麼了?
殷芯苒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白一舟的小丫鬟了,居然還為這種事情苦惱。
“對了小嬋,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打賭。”,白一舟笑了笑,提醒假小嬋道。
“我、我才不會忘記呢!恨死少爺你了!哼!”,輕哼一聲後,假小嬋就嬌羞的起身跑開了。
一股玫瑰花的幽香隨著清風徐來,白一舟嗅了嗅,無奈一笑。
“白公子,孟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我感覺今日你去出去閒逛回來,她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古淨秋停了劍舞的動作,坐了下來,用白帕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詢問道。
“我做了一首詩,詩中我把西湖比喻成一位傳說中的女子,然後想不到的是現實中真有這麼一個人。小嬋得知後,就以為我和那個女子有一腿,所以就一直追問不停。”
白一舟嘆了一口氣,嘀咕道:“也有可能是這幾天小嬋的親戚來了,所以才這麼毛躁。”
“親戚?”
古淨秋蹙了蹙眉,心中不解道,親戚來了就會毛躁?
本想在詢問白一舟‘親戚’是怎麼一回事,但古淨秋覺得再問自己就顯得愚蠢了些。
因為白公子不是說了嗎,孟姑娘的親戚要來。
這樣子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想到這裡,古淨秋剛要詢問白一舟,孟小嬋的親戚何時來,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古姑娘,你的身體這些日子怎麼樣?”,白一舟先一步問道。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古淨秋回答。
“在用不了幾天就痊癒了。這些日子真是謝謝白公子和孟姑娘,如果沒有你們,我怕我現在已不在人世,更別說為妹妹報仇……”,想起了自己和妹妹的經歷,古淨秋淒涼一笑,回答道。
“古姑娘不是謝過麼?”,白一舟擺了擺手,輕道:“其他的先不要想,把身子調養好才是重中之重。有用得我幫忙的地方,古姑娘儘管說便是,可不要遮遮掩掩,那種就太見外了。”
“謝謝白公子……”
“在謝,我可就不理古姑娘了。”,白一舟開玩笑道。
聽到白一舟這帶有威脅的話語,古淨秋的心中頗為感動。
“對了白公子,孟姑娘的親戚過來需要我回避迴避麼?”,古淨秋急忙詢問。
“小嬋她沒有什麼親戚。”
“可是剛才我聽白公子說,孟姑娘的親戚過來……”,古淨秋疑惑,她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於是便問道。
聽了古淨秋不解的話語,白一舟才恍然大悟。
看來古淨秋是把‘親戚’當成真的親戚了。
白一舟笑了笑,解釋道:“我說的親戚不是真的親戚,只是一種比喻,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和古姑娘說。不然一下子,古姑娘會罵我下流無恥哩。”
“?”
聽了白一舟這句話,古淨秋反而更加的迷惑了,姣好的面容擰成了一股繩。
她在心中自問,怎麼比喻就下流無恥了呢?還有時機成熟是怎麼回事?
算了,還是別問了。
再問下去,古淨秋都覺得她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子。
……
假小嬋氣呼呼的回到廚房中,玉手一揮,就變了回來自己原本的容貌。
這個人正是殷芯苒。
殷芯苒安靜的看著‘生玄盒’裡安靜熟睡的孟小嬋,自言自語道:“你家少爺真過分!你還不知道他在外面認識一個小狐狸精,你都不阻止一下,真是要被氣死!”
“你都不知道,他色色的,見到美女就挪不開步,今天還和一個叫郭君儀的女子交談甚歡……”
殷芯苒就這樣子,以一副小女子嬌氣的模樣。
把今日和白一舟逛街發生的全是事情都告訴正在‘生玄盒’裡熟睡的真小嬋。
說著說著,殷芯苒就也把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在不知不覺中,殷芯苒摸了摸自己青絲上由‘勿念榕’做成的簪子,在看手中那兩個活靈活現的小泥人。
不懂為什麼,一股悲傷從她的心中而來。
“這兩個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等我回去了,我會施法讓你醒來,再把這兩個東西拿給你,現在我就先替你保管……”,殷芯苒望著孟小嬋,苦澀說道。
就在這時,廚房外邊響起了腳步聲。
殷芯苒聽聞,心不由得一慌,急忙收了苦澀的表情,一臉開心的迎了上去。
“少爺,你來了……”
殷芯苒說到了一半,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幻化為孟小嬋的模樣。
剛要施法幻化回去,她才想起白一舟雙目失明,見不到真容,才放心下來,索性也就不幻化了。
“小嬋,剛才你說回到家後在告訴少爺我賭注是什麼的。可是回到家裡,一直到了現在,小嬋還沒有告訴我呢。”,白一舟走進了廚房,問道。
“這個……”,殷芯苒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話來。
確實,她是真的沒有想好賭注是什麼。
“逗小嬋玩的,我們之間,還哪裡來的賭注?”,白一舟微微一笑,伸出手,溺愛的捏了捏殷芯苒的巧鼻,溫柔道:“我見小嬋許久沒過來叫我,剛去了小嬋的房間找小嬋未見。才想到已經這個點了,小嬋一定在廚房裡準備晚飯,所以才過來廚房看看小嬋。”
這手感不對!想必自己來得太快,她還來不及幻化回為孟小嬋的模樣。
不過,白一舟並沒有拆穿她。
“不行!”
殷芯苒任由白一舟此舉,不知為啥,她居然覺得有一些小開心和小激動。
剛才那會兒的苦澀已經煙消雲散。
“小嬋說話算話,願賭服輸!”,殷芯苒抿了抿唇,肯定的說道。
“可是,小嬋你……唔?”
白一舟的話還沒有說完話,突然自己的嘴被一個柔軟溼潤香甜之物給堵住,一股甘甜的氣息也在這一刻打在了他的臉頰上。
一瞬間,白一舟懵了。
而殷芯苒也是更懵了!
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的不知廉恥,居然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很快,白一舟還沒有來得及品嚐著美好之物。
它就離開了白一舟的唇。
殷芯苒紅撲撲著臉蛋,一把推著白一舟出廚房,嘭的一聲響,大門關了上去。
“少、少爺,這就是小嬋的賭注……”,殷芯苒臉樸樸的紅,她壓著那顆似乎要跳出來的心,斷斷續續道:“少、少爺去院子裡躺著等小嬋,小嬋做好了晚飯在去叫少爺和古姑娘來吃……”
白一舟站在屋外。
殷芯苒站在屋裡。
這場景像極了那一晚。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白一舟站在屋外,殷芯苒在屋內。
他和她之間,隔著一道薄薄的木門……
……
晚飯,古淨秋就明顯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於是匆忙吃完手中的那碗飯,就告別回房間裡休息。
注:古淨秋已經有了自己的房間。殷芯苒也幻化回了孟小嬋的模樣。
餐桌上只留下沉默的兩人。
吃完後,假小嬋安靜的收拾碗筷。
白一舟本想說些話來活躍一下氣氛,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口。
於是,白一舟只好說道:“那個,小嬋,我現在去洗漱,然後就休息了。你收拾完碗筷,先不洗了,明天起來再洗……然後就是去洗洗漱就休息吧。”
“好的,少爺……”,假小嬋一邊擦著餐桌,一邊輕聲回答,期間都沒有抬過頭來看白一舟一眼。
在告別了假小嬋之後,白一舟去井水邊,打起冷水,隨意的沖洗身子後,就回房間裡休息。
躺在床上,白一舟摸了摸嘴唇,回味著剛才在廚房的那一股溫柔
它的甘甜似乎還遺留在自己的嘴邊,讓人回味無窮。
心中不知,白一舟覺得自己有些心煩意亂,燥熱無比。
“少爺,你睡了麼?”,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假小嬋的聲音。
“還沒。”,白一舟起身,披好了外套,走了過去,給假小嬋開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就有著一股涼颼颼的夜風吹來。
白一舟急忙把假小嬋拉進了屋裡,關好房門,再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給假小嬋披上。
這時的假小嬋已經變回了殷芯苒的模樣。
但不同的是,她身上穿的並不是平時穿的那件道袍,而是孟小嬋平時穿的衣裙服飾。
殷芯苒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這麼穿。
“這麼晚了,小嬋找少爺何事?”,白一舟拉著殷芯苒有些冰涼的手,一邊揉搓著,一邊抱怨道:“這麼冷的夜晚都不懂披上一件大衣在過來,你看你的手都冰涼冰涼的,萬一著涼生病了怎麼辦?”
“少爺,就是之前,小嬋不是說了要親自為少爺量身縫製婚服麼?眼看少爺的婚禮也近了,今夜小嬋過來就是為了給少爺量量尺寸,好縫製婚服。”,被白一舟這麼揉捏著玉手,白殷芯苒並沒有抽回,她眼簾微垂,雙眸泛著春光。
“這個先不忙,等捂熱了手在量制也不遲。”
說著,白一舟見揉搓著手也不見氣色,於是急忙把殷芯苒的手放到自己的懷中午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這雙手。
“少爺……”,夜裡,朝霞爬上了殷芯苒的臉頰,讓她嬌羞不已。
“別動!”,白一舟嚴肅著臉,隨後微微一笑,輕道:“小嬋你還和少爺我見外什麼,少爺給你暖暖手又沒有什麼。”
“嗯……”,殷芯苒點點頭,然而心中也卻是苦澀無比。
因為白一舟給的,不是她,而是他真正的丫鬟孟小嬋。
自己現在得到的溫柔,也是給孟小嬋。
如果白一舟發現自己不是孟小嬋,想必會恨死自己了吧!
對於殷芯苒心中所想,白一舟並未得知。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久。
“少爺,已經可以了。”,殷芯苒最先開的口。
只見,她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說道:“少爺,你先轉身過去,我現在開始給姑爺量尺寸。”
“好。”,白一舟回答。
然後按殷芯苒的意思轉身過去。
就這樣子,在燭光的照耀下,殷芯苒拿出寸尺,邊量邊記。
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量完,也記下了白一舟身子的尺寸。
“少爺,小嬋走了,晚安。”,收好寸尺,殷芯苒就要準備離開。
然而卻被白一舟一把拉住。
“少爺?”,殷芯苒不明。
“小嬋,怎麼在廚房裡,你偷偷吻了少爺我後,怎麼感覺你就開始躲著我了呢?”,白一舟質問。
“小、小嬋沒、沒有……”,殷芯苒心虛回答。
其實,殷芯苒的確是在躲著白一舟。
至於原因,殷芯苒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今晚她原本是不想來找白一舟的,然而躺下去後,心裡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萌動,讓她極其的不舒服。
特別在想看白一舟一眼。
於是,她便起身,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白一舟的房間前。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要離開了,不然考察下去,一定會出什麼事。
離秘境開啟的日子這就差這麼兩天。
等秘境開啟那一天,自己找個理由出去,並施法讓孟小嬋在特定的時辰中醒來。
而自己假扮成孟小嬋,答應給他縫製的婚服,也要這兩天弄好。
因為自己去秘境裡後,就不會再回來這裡。
這也是為什麼殷芯苒今晚一要給先白一舟量身子的緣由。
“那麼明顯,小嬋你還說沒有?!”
不懂為何,聽到這位假扮成小嬋的女子回答,白一舟心中居然有些氣憤,心也突然煩躁了起來。
“我……”,殷芯苒心虛的退了一步,然而話還沒有說完——
紅唇就被白一舟給堵住了。
一瞬間,殷芯苒腦裡嗡嗡作響,眼眶裡淚水打轉,眼前一片朦朧,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哭。
在白一舟粗糙的攻勢之下,一滴淚珠從殷芯苒眼角溢位,緊閉的牙關也微微開啟。
剎那間,兩柔軟之物相融相交,相互感應著彼此的存在,也相互品嚐彼此的甘甜。
殷芯苒腦子昏沉沉,雙手不知不覺的勾住了白一舟脖子,而白一舟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挽住了殷芯苒的蛇腰。
許久……
殷芯苒在一片朦朧中,感受到有一雙大手肆意的揉捏著自己的柔軟處……
殷芯苒咬了咬牙,用僅存的意識,輕喚了一聲,“少爺……”
也就是這麼一個聲音把差點變成猛獸的白一舟拉回了現實。
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了唇,氣喘吁吁的,一條晶瑩剔透的細線緊緊把兩人連在了一起。
殷芯苒低頭一看,見自己袒胸露乳,雪白一片,臉刷一下又紅了起來。
“少爺,我討厭你!”,殷芯苒急忙合上衣服,撒腿就往外跑。
“小嬋!”,白一舟喊了一聲。
聽了到白一舟的喊聲,殷芯苒停了腳步,但沒有轉身。
“不準不辭而別!”
聽到這句話,殷芯苒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他已經發現?!
可是為什麼?
殷芯苒沒有往下想。
她邁開了步伐再次跑開了,只留下了從風中傳來的玫瑰花香味以及一聲輕微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