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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珏覺得就應該跟他當初一樣,害怕什麼就跟什麼關在一起,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
心裡在想,他腳步沒有停,走到一棵枯萎的大樹邊,看著參天的樹幹感嘆。
“這棵樹不枯萎,該有多大,它所庇佑到的地方一定有生機。”
他把手放在樹幹上,撫摸著粗糙的枝椏,源源不斷的藍色精神力從指尖輸送到樹中,恢復著樹的生機。
他站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大樹緩緩的抽出新芽並迅速壯大。
他吐出一口濁氣。
“終於有地方乘涼。”
柳珏靠在樹下,身下的土地冒出嫩綠的小草,從周身開始蔓延。
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他更喜歡吸引。
以他為中心百米之內空氣變得清新。
【本統子沒見過你這樣懶的宿主。】
柳珏掀起眼皮散漫地問:“那你覺得我比起你之前的宿主是好還是不好。”
三九沉默了幾秒,很認真地說【你任務完成的很好,但是你很彆扭,以前的宿主更加的像個人,他們會對任務世界的親人產生感情,甚至放棄生命,他們崇尚生生世世的感情,為了一個人,拒絕完成其他世界跟感情相關的任務,不惜失去生命。】
【但你不一樣,你好像對任務世界的親人從來沒產生過感情,對待伴侶也不夠忠誠,你不能做到生生世世只愛一個人,就像這個世界,即使顧白跟奇白不一樣,你依舊願意跟他do。】
柳珏勾了勾嘴角,眼睛看著遠方。
“那些都是束縛,而我討厭束縛。”
“跟不上我的腳步自然不能站在我的身邊。”
“你看,他來了。”
顧白從灰白中走來,他周身圍繞著一股黑氣,像是絲線將他纏繞。
他的雙眸空洞洞的,漆黑一片沒有眼白,不斷有黑氣從中溢位。
“雄主。”
這聲音縹緲虛無。
柳珏手掌一撐站起來。
“該走了。”
他伸出手。
顧白站在三米遠的地方,沒有再往前。
柳珏本著你不走我走的原則,幾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顧白頭上。
“玩夠了嗎?給老子醒過來。”
顧白被打的頭一歪,像是不倒翁一樣又彈了回來。
柳珏握住顧白的精神體,沒有一絲憐惜地將自己的精神力灌入顧白體內,粗暴至極。
源源不斷地藍色精神力如河流一般,在整個精神世界蔓延。
他們的腳下開始生長出花草,白色的小花朵在每一寸土地上綻放。
天空變得蔚藍,一切煥然一新。
蟲鳴鳥啼。
微風徐徐而來,吹散了顧白周身的黑氣,他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雄主。”
“我在。”柳珏抽回手,身體漸漸透明。
“我在外面等你,無論你有什麼痛苦,都給老子清醒點。”
話音落,他的精神體化作碎片,融入這片瘡痍的世界。
如同沙漠中的甘霖滋潤著這片土地,讓其開出鮮豔的花朵,讓其充滿生機。
……
從精神世界出來的柳珏坐在皮毛中,挑著喜歡的,打算回去給自己做一身皮毛大氅。
有些野獸的指甲比鋼刀還尖利,他可以拿著做武器。
“放到系統空間裡面去,下個世界給我整個古代的,我穿這一身裝備,肯定拉風,符合時代外觀又超越時代。”
三九點頭【下個世界絕對滿足你的期待。】
柳珏不放心的叮囑:“別弄這些奇奇怪怪的世界,給我個位高權重的身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三九點頭如搗蒜。
【當然,我們是夥伴,肯定滿足你。】
“唔……”顧白低音一聲,他的視線模糊,眼前只有一團白光和朦朧的身影。
他不用看清也知道,這是他的雄主,救了他。
“醒了?醒了就快點起來。”柳珏捏住顧白臉頰往兩邊扯。
看著英俊的臉龐變形,他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顧白有些無奈,他的雄主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雄主……這是哪裡?”
他的聲音帶著沉睡過後的低啞蘇感。
柳珏手一鬆,放開那可憐的兩塊肉。
“帝國的獸林。”
“什麼?”
顧白一激動坐了起來,這時他發現精神世界的沉痾舊疾恢復了,身體變得很輕鬆。
心思稍微一動,背後的骨翅從皮肉中綻放。
黑色的骨翅,帶著金色的花紋若隱若現,振動之時有金光落下。
“好酷!”
柳珏伸手要去摸。
顧白骨翅一收,完美避開撫摸。
柳珏抱手,伸了伸脖子。
“小氣,不就是兩塊骨頭,誰稀罕。”
顧白又展開骨翅,低聲說:“雌蟲的骨翅十分鋒利……”
話還未說完,柳珏已經上手。
“放心,我就算受傷也不會怪你。”
“唔……”顧白痛苦地低吟。
“雄主……”
柳珏被嚇得收回了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雙頰通紅的顧白。
“這是什麼聲音?”
顧白抓住柳珏的手,緩慢的牽引著放在骨翅上。
“雌蟲的骨翅鋒利且敏感,但有一處十分地軟……”
柳珏被牽引著放在了骨翅的根部,那裡連結著的皮肉軟軟的,像是新生的肉一樣粉粉的。
“雄主……”顧白身體顫了顫,像是在忍受著酷刑。
願意讓別的蟲撫摸骨翅代表著臣服。
他願意交出一切,永遠不背叛。
柳珏很快就不滿足翅根的部分,他的目光落在泛著暗光的骨翅上。
他悄悄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骨翅,像是鋼鐵一樣的觸感,帶著體溫。
見顧白沒有拒絕,他大著膽子握住其中一根。
“雄主,不要……”顧白低下了頭,一滴汗水從額頭流下,順著脖頸滑入深淵。
……
柳珏鬆手,顧白失力的趴了下去,無力地喘息著。
“你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出去。”
“嗯。”顧白半閉著眼,汗水模糊了視線。
“別走。”
他不安地抓住柳珏的衣角。
柳珏站起來,並未看到對方的這個舉動,他去山洞深處的泉水中清洗身上的黏膩。
身後傳來異香,他聞著熟悉的味道,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休息好了?”
顧白把頭輕輕靠在柳珏的背上,疲憊地說:“雄主是怎麼脫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