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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梁小芮衝對著空無一人的身後嚷道。
垃圾桶後面緩緩冒出一個人影。
“哈哈哈，林朗，你知不知道自己像個猥瑣大叔！”梁小芮本來情緒有些低落，看到林朗那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朗走到她面前，“好巧。”
“巧個屁！”
梁小芮知道幾乎每次她和榮渣渣單獨見面，林朗都會偷偷跟著，真以為她瞎嘛，她看破不說破罷了。
快餐店角落裡，拿著本書擋著臉，梁小芮一眼就知道是她，誰讓那書的大藍皮上寫著幾個大字:量子電子學進展。
除了林朗，恐怕沒有幾個人會坐在快餐店看這種雜誌。
梁小芮繼續道，“你是不是來嘲笑我的？又被你說中了，朗朗，我發現你就是人渣人肉識別機哎，不如以後我們就靠這個賺錢，
你負責幫情侶識別另一半的真心，我做你的助理怎麼樣？”
“好。”林朗還認真的思考了下，然後點頭。
“我逗你玩的，靠這個，咱倆怕是要喝西北風。”梁小芮笑得牙不見眼，朗朗怎麼這麼可愛呢，還點頭。
“有以後就行。”林朗低聲道。
神經大條的梁小芮拉著林朗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朗朗，你說長得好看的正常男生怎麼這麼稀有呢？
我以前還總嫌棄我爸吃軟飯，現在看來，我爸他已經十分難得了，我決定了，以後我要找一個像朗朗一樣對我好的人結婚。”
林朗握著梁小芮的手緊了緊，“如果他長得沒有那麼好看呢？”
“嗯——
和你差不多也可以，哎，朗朗，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你看看我，是不是也變好看了？”梁小芮鬆開她的手擺了個pose。
雖然林朗的長相無法和梁小芮眼裡的男神媲美，但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她本身是個女生，較英氣的五官帶著些女生的秀氣，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如果他是個女生呢？
這句話林朗註定不敢說出來。
送梁小芮回家後，她看了眼手機，斂了斂冰冷的眸子。
陰暗狹窄的小巷內，吳芊悅瑟瑟發抖地縮在最裡面，她前面站著董玉。
看到董玉出現在快餐店的那一刻，林朗就弄明白了一切。
“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林朗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群首。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吳芊悅下了補課班就被人給堵了，連拉帶拽的給弄到這兒來了。
林朗什麼也沒提，她不喜歡說廢話。
“打。”
“林朗，你敢！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姜梔身邊的一條狗，窮鄉僻壤來的窮鬼，真以為扒上有錢人你就不一樣了？你要是動我一下，我饒不，啊！”
董玉被扇了一巴掌，她被兩個人抓著，無法掙脫，瞪著眼仇視道，“我一定會讓你被抓起來！”
“抓起來？好啊，我還沒被抓過，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賭姜梔會不會馬上把我這條狗撈出來，我賭——
會，”林朗得意地勾勾唇角，“你們打吧，我還有事。”
“別打啊，我真的什麼也沒幹，為什麼要打我？”吳芊悅被兩個巴掌扇懵了，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
“我不打女生。”榮向安看著把他堵住的人。
下一秒他的腹部狠狠捱了一拳，接著兩人纏鬥起來，榮向安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林朗，打起架來絲毫不弱於男生，雖然力量不夠，但很靈敏。
榮向安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整天圍繞在女性身邊，沒怎麼和別人起過沖突，哪裡是林朗的對手，一不注意被一腳踹倒在地上，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腳。
無父無母的林朗從小就沒人護著，只有各種滿懷惡意的人欺負她，嘲笑她，甚至是——
猥褻。
得到姜梔母親的資助來到這個大城市之前，她只能靠自己。
榮向安知道自己打不過她，他不再反抗了，護著頭部蜷縮在地上，他做了錯事，打就打吧。
從小的生活環境教給他從哪跌倒，就從哪躺下，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反抗，也沒什麼意義。
…
凌晨五點。
“姜姜，起床了。”陸謹弋嘗試叫醒還在睡著的女孩。
聽到聲音的她嚶嚀著擰了擰眉頭，腿一伸，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陸謹弋無奈地看著身上搭著的那條腿，又叫了她兩聲。
他這一宿幾乎沒睡，懷裡的少女睡覺不太老實，緊繃的神經因為她根本無法鬆懈，陸謹弋從出生到現在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用手抬起那條腿輕輕放下，坐起身把她也扶起來，“姜姜，你不是要看日出嗎？快醒醒。”
姜梔像沒有骨頭似的把頭靠在陸謹弋的頸間，閉著眼迷迷糊糊道，“一分鐘，就一分鐘~”
“好，”陸謹弋靜靜數著秒，“到了，姜姜。”
“你怎麼跟我外公似的。”姜梔強撐開眼皮，說著說著自己莫名地笑起來。
少年被她的笑聲感染，眉眼越發柔軟，他也覺得自己像是養了個女兒。
兩人看完日出後就下山回家了。
…
昨天晚上董玉跟著吳芊悅回了她的家。
她本來是想報警的，但吳芊悅把她勸住了。
姜梔肯定會保她，依靠姜家的背景，林朗什麼事都不會有。
冷靜下來的董玉跟著吳芊悅回家了，要是被她父母看見，她爸媽肯定會報警，但是聽完吳芊悅的話後董玉想的是她們自己報仇。
本來她想帶著吳芊悅去住酒店的，結果沒想到吳芊悅一點也不怕她媽媽看見。
吳芊悅是這樣說的，“我媽媽已經習慣了，而且你放心，她不會報警的，還會幫咱們出謀劃策。”
這話一出都把董玉聽愣了，還有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被打成這副慘樣，第一反應不是報警的嗎？
過會兒她還真就見識到了，吳芊悅的母親雖然也大呼小叫的，但那關心不達眼底，甚至還拿出手機拍照，像是發給了什麼人。
在吳芊悅和王珍婷的一唱一和下，董玉的復仇大計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