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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上解決了房子的問題。
白導則帶著女生們給大夥屯了很多物資。
什麼咖啡、奶茶、瓜子、花生、泡麵之類的，應有盡有。
幾個負責操作電腦的人，開始快速在網上搜尋相關資訊。
汪浩他們幾個也沒閒著。
各自透過自己的關係網，尋找學長的相關資料。
姜上操縱著自己的筆記本快速瀏覽著網頁。
同時手機上也不斷刷著各大平臺的影片。
堪稱一心二用。
坐在他旁邊的李若熙、楊月月啥都沒幹。
就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看他操作。
就這都還有點跟不上他的動作。
楊月月忍不住撒嬌：
“姜上哥哥，你能不能慢點呀！我眼睛都看花了。”
李若熙雖然沒出聲，但也是一副贊同的表情。
姜上瞄了兩人一眼：
“姐妹們，現在時間可不等人。
我們每多耽誤一分鐘，網上的訊息就會多擴散一步。
就跟賽跑一樣，別人先起步，你還不盡全力去追。
只會被越甩越遠的。”
聽到他這麼說，兩人只能沉默不語。
其他人則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不過姜上沒讓大家一起陪著。
除了收集資料的幾個人，剩下的都先去休息。
明天務必要拿到關於學長的準確資訊。
大家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
都聽他的，各自散去休息。
熬到凌晨二點，姜上又安排吳燕、張宣先去休息。
明早來換他和張波。
今晚他和張波計劃通宵收集資料。
希望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看著他在鍵盤上敲出幻影的手指。
其他幾人不得不服氣。
這小子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
不說別的，就一個打字速度，可能都比專業打字員還厲害。
隨著資料越來越多。
在這些紛繁複雜的資訊當中。
姜上硬是憑自己出色的梳理能力，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這次事件最先發源地是在校內網和各級群裡。
最開始只是一些簡單的圖片和文字資訊。
但在隨後的兩個小時裡，影片素材急劇增加。
同時帶有明顯立場的評論、轉發也開始跟著大量增加。
從這些動作裡可以看出。
這絕對是一次有預謀、有計劃的網際網路推廣行動。
透過轉發、評論區以及班級群、校級群的ID倒查。
影片最早流出的幾個ID賬號也被姜上找了出來。
這些地址既有渝州本地的，也有外地的。
同時姜上還發現這裡面存在著大量虛擬ID。
這些ID，用一個通俗的說法，叫“水軍”。
沒想到啊！
隨著國家大力整治網際網路的秩序和法制的不斷健全。
原以為這些水軍都銷聲匿跡了。
結果現在居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看到這些，姜上不由得的精神煥發。
這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當你看到針的時候，那種喜悅感、滿足感簡直不要太強。
為了不驚動對方。
姜上只是悄悄地把之前寫好的程式碼載入對方的網頁。
接下來就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觀察。
如果對方再沒動作，這些就等於是無用功。
可如果對方接下來還有其他操作。
就等於在姜上的監控下進行。
所有操作都會探查到，有些還能複製。
怎麼有種看反諜大片的即視感。
找到源頭，接下來就是守候的細緻活了。
姜上揉了揉脹痛的頭，那種過載的刺痛感已經纏繞了他很久。
這會有了點進展，總算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他把剛發現的情況給張波交待一番。
讓他隨時關注這些賬號的動靜。
自己走到沙發上躺下，用手慢慢地揉太陽穴。
以此來緩解頭痛。
張波是個實誠人，姜上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不帶一點折扣的。
就這樣一個人守著兩臺電腦。
不斷地作著記錄。
在邊上躺了一會，感覺還是很難受。
姜上只能被迫營業，開始鍛鍊。
看得張波直傻眼，你這啥情況。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還鍛鍊上了。
不過姜上沒給他解釋，只是叮囑他盯緊點。
出了一身大汗之後，頭痛總算平復下來。
姜上去洗了個澡，感覺人完全清醒了。
一絲睡意都沒有。
於是他叫張波也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值班。
張波一個人守兩臺電腦，感覺確實有點累。
見姜上叫他休息，也沒推脫。
直接倒在旁邊的沙發上就開始睡。
姜上繼續值夜。
對於他來說，看兩臺電腦完全沒問題。
快到四點半的時候。
他監控的幾個ID突然有異動。
同時向外界發出很多資訊。
姜上用自己先前植入的程式進行追蹤。
發現這些資訊大多都是發往境外各處。
我的天，我這怕不是網到大魚了吧！
誰會沒事往境外發資訊？
而且資訊還是經過加密的，走的也不是經過管控的渠道。
都是透過多層跳板，多次轉折才發出去。
看來我們這位學長不簡單吶！
這玩的都是高階操作。
在咱們國家，只要聽到“與境外聯絡”幾個字。
大多數人的印象裡，這都不是啥好事。
不是有句俗語：叫行走的五十萬嘛。
指得就是這類情況。
這下，姜上的精神更加集中。
兩手跟抽風一樣，在鍵盤上舞動。
又要不讓對方發現，又要複製一些資訊作為證據。
這工作量可不小。
何況他還是一個人。
不過可惜的是，他複製下來的資訊，全是亂碼。
顯然是經過多重加密的。
他試著在網上找了一些專用破解工具。
但都沒啥用，一個都沒解開。
看來這玩意得找專業的人來才行。
自己這個半吊子明顯不夠用。
可這東西明顯不適合普通人看。
作為一個普通人，姜上也不知道去哪找這些專業人士。
只能先存著，當個備份。
當然，一晚上的忙活也不是一點用沒有。
至少那些跟風炒作，胡亂發貼的賬號，已經收集到很多。
現在，姜上糾結的是要怎麼處理這些賬號。
之前說過。
處理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提起刑事自訴。
透過法院的力量調取這些賬號使用者的真實資訊。
然後讓他們或道歉、或賠款、或坐牢。
但這種方法也有缺陷。
就是時效長、規模大、花費高。
同時要求投入的精力也非常巨大。
不是專業律師家庭出身，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可如果不透過這種方法。
就沒有辦法讓這些沒事亂傳謠的傢伙得到教訓。
你在網上呼籲什麼的，他們可能理都不會理。
真是愁人！
你說沒掌握證據的時候，想方設法找證據。
這證據找到了，卻沒法用，不是更氣人嘛！
姜上晃晃頭，沒再想下去。
先把該做事做了再說。
天亮時分，大夥都起來了。
包括昨晚熬夜的張宣、吳燕。
看著姜上還坐電腦前面，就問他：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姜上揉著發木的臉臉頰，點點頭：
“初步有了一些進展，已經鎖定了最先發布資訊的幾個賬號和網站，同時發現了大量的虛擬ID。
我現在有種感覺，這次的事很不簡單。
可能不是咱們學生能應付的。”
聽他說的這麼嚴重，大家都直髮愣。
我們咋感覺你在危言聳聽呢！
一個簡單的表白事件。
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好嚇人！
白導員作為老師，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聽你這意思，已經可以確定有幕後黑手在推動是吧？”
姜上點點頭：
“對，不光是幕後黑手這麼簡單。
我還發現大量發往境外的資訊，而且都是經過加密的。
白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句話連白導員都被嚇住了。
啥玩意，怎麼還跟境外扯上關係了呢？
作為受害人，許倩感覺兩腿有點軟。
一下癱坐在沙發上，兩手抱著頭：
“嗚嗚嗚，我好怕……”
得，她來個先哭為敬。
順便把所有人的情緒都帶向低谷。
汪浩回過神，看著姜上：
“要不，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