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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似乎在什麼對抗中獲得了勝利，露米婭高傲的揚起小腦袋。但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對張牧雲擠了擠眼睛。
“不過你小子也挺聰明。知道用別西卜來刺激蘇欣悅。這招的確不錯。女人都喜歡吃醋，醋吃上了。即使你什麼都不做，稍微表示下對她的重視，好感也會蹭蹭往上漲。”
“呃，我可沒這個打算。”
被這樣誇聰明，張牧雲不覺有些汗顏。
“而且她們之間關係好著呢。蘇欣悅還送了一件晚禮服給別西卜。”
“嘖嘖，這你就不懂了吧。在男性面前假裝大度，也是女性博取好感的一部分。”
“欣悅才不是假裝！”
被張牧雲瞪了一眼，露米婭總算收斂了些。聳聳肩，她忽然又神秘一笑。
“說起來，你對那個銀髮小美人也挺在意吧。而且她對你很信任的樣子。要不然……”
“我和別西卜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瞥了露米婭一眼，張牧雲已經懶得多解釋。再怎麼遲鈍，他也能看出這傢伙單純是在找自己樂子。
“哼，不說就不說嘛”
將空杯子一推，露米婭彷彿是失去了玩具而覺得無聊的小孩子。趴在桌子上，手指對著張牧雲繞起了圈圈。
“其實吧，你也還算挺可愛的。如果不是……”
喂喂，這傢伙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吧？張牧雲放下已經只剩瓶底的紅酒瓶，搖了搖露米婭肩頭。然而金髮女子卻腦袋一歪，徹底睡死在了吧檯上。
“喂，等等。這瓶酒你還沒付錢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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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掏腰包付了酒錢，然後又喊了計程車送露米婭回家。把滿身酒氣的女子扶上樓，敲了敲門，半響沒有回應。於是又從她包裡找出鑰匙開了門，剛把她抬到床上張牧雲便癱倒在了她旁邊。
“呼……呼，我的天。看起來還挺瘦，沒想到那麼沉。”
說出一句露米婭醒著絕對會要掐死他的話，已經筋疲力盡的張牧雲就這樣靜靜地躺了一會。隨後才發現露米婭的眼鏡還沒摘，又翻了個身湊到近前幫她把黑框眼鏡摘下。打量著金髮女子的側臉，被灼熱的吐息噴在手背上，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挑……
果然，只要不開口，安安靜靜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不行不行！
猛地搖了搖頭，張牧雲從柔軟的席夢思上彈了起來。這可不是開玩笑，萬一被誤會了什麼，此情此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起身打量了一下露米婭的房間，頓時被滿眼的粉紅色亮瞎了眼。床單，窗簾，甚至還有一頂印著hallo kitty的粉紅色小帳篷也佈置在房間一角。唯一藍色的桌布，還是巴啦啦小魔仙……
這傢伙，心理年齡恐怕連十歲都沒有吧。無語的瞥了眼睡在床上，胸口正一起一伏的金髮女子，張牧雲暗暗吐槽道。
算了，還是先去倒杯水讓自己冷靜一下吧。
從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出來後，是曾經在門外瞄過一眼的客廳。用飲水機倒了一杯水，他邊喝邊在客廳裡轉悠。最終，他駐足在了那尊關公像前。
其實上次他就有些好奇。即使是地道的中國人也很少會在家裡供奉這樣一尊雕像。在印象中，除了香港電影裡的幫派會把這玩意拿出來進行某些儀式外，還真想不到有別的用處。
“主人，你檢查一下面前的雕像。”
“咦，怎麼了麼？”
聽到EVE忽然主動聯絡他，張牧雲不覺有些奇怪。
“我的探測遇到了一些阻礙，需要您進行物理連線加強處理能力。”
看了眼房間的方向，確認露米婭還在沉睡。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張牧雲還是依言把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放在了關公雕像上。
“確認完畢。這座雕像是一個訊號發生器。”
“訊號發生器？”
在關公大刀上撫摸的手一頓，張牧雲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什麼的訊號發生器？”
“本系統採用了高階加密，強行破解將引發自毀。但其材質與構造風格，與之前末日真理教所使用的接收器類似。”
“你確定麼？”
“啟用之前無法進行更加詳細的對比與資料收集。”
看似保守的回答。但以張牧雲對EVE的瞭解，這與確認無異。手腳一陣發涼的同時，他的腦袋裡升起重重迷霧。
雖然和露米婭認識才短短一個多月。但無論是課堂還是課外，她都成為了一個不可或缺的朋友。
雖然已經老大不小了，但卻喜歡裝嫩。在別人談到她年齡時肯定會拉下臉來。總會給人添麻煩，但每次麻煩不大不小，結束之後往往還讓人會心一笑。這樣古靈精怪的朋友，對張牧雲對班上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而且她還說過自己是某個東歐小國的公主。雖然張牧雲也曾懷疑過她是不是在騙自己，但她眼中的追憶之色實在太過真摯，讓人不由自主去相信。
要說這樣的露米婭其實是末日真理教的一員。而且是發生器而非接收器，也就意味著還很有可能是高層。這真的可能麼？
但仔細想來，卻又有幾點無法忽視的“巧合”。
上週四下午是她邀請自己送她回家，把別西卜從自己身邊支開。緊接著便在她家附近的生態園發生了襲擊。而襲擊者同樣也是女性！
難道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未免也太過可怕了。裝一時不難，難得是把偽裝真正當做自己的性格特點。而露米婭無疑是把這一點做到了完美。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就真的好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大女孩一般。
望了眼露米婭房間的方向，張牧雲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她就是那個女殺手，那連醉酒也可能是偽裝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裡離開。想要把一切調查清楚，之後有的是機會。做好決定之後，張牧雲便假裝若無其事的把手放下，環顧四周一圈後把視線停在了掛鐘上，
“唔……時間也不早了。別西卜還在等我，還是早點回去吧”
點點頭，張牧雲轉身向大門口方向走去。然而就在他把手放在門把上時，突然門自動開啟了。站在門外的，是不相識的一男一女。
男的大約五十左右，兩鬢皆白，戴著眼鏡穿著白寸衫看起來斯斯文文。而女性……這位身穿酒紅色連衣裙的中年女子金髮碧眼，明顯不似國人。
殺手？
疑惑升起的瞬間，張牧雲卻迅速將其否決。一方面是因為對方的表情比自己還要驚訝。而另一方面，正挽著中年男子胳膊的外國女子臉上似乎有幾分露米婭的影子。
“你是什麼人？”
原本還面帶微笑的兩人，在開門看見張牧雲之後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
正當張牧雲想要開口解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
“爸，媽。你們回來啦……”
揉著眼睛，露米婭正半倚在房間門口。而最要命的是，因為睡姿問題她肩頭的寸衫已經滑至鎖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