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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並不是說別西卜會背叛於你。或者說，以那丫頭單純的程度想來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話鋒一轉，愛麗絲轉而又否定了自己剛剛出口的話語。
“只是處在我的角度，必須去思考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雖然不贊同，但怎麼做是你的自由。”
稍微能體會一些她的難處，張牧雲採取了不置可否的態度。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他徑直坐到了少女對面。
“不過畢竟別西卜是我們的同伴，希望你在日常相處中能注意一下。”
“我知道該怎麼做”
解釋完畢後，愛麗絲忽然把目光從電腦螢幕移到張牧雲臉上。
“記得你說過，別西卜曾使用過操控重力的能力。對吧？”
在男子點頭後，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接下來是我的分析。每一位原罪劫的能力，或許與其魔王之名的傳說有關。失樂園曾描述過別西卜是因為身體吃的太重而墜入地獄。那麼，她操控重力的能力很可能也由此而來。”
“呃……但別西卜更擅長的不是風麼？”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別西卜在傳說中的本體可是隻大蒼蠅。”
“……”
實在是難以將嬌俏的銀髮少女和綠頭蒼蠅聯絡在一起，張牧雲撓撓頭傻笑了一聲。
“不，不可能吧。地球意識的目的是毀滅人類，應該沒必要還原到那種程度。”
“這可不好說喲”
抱起胳膊，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挑。
“既然是量子生物，想要擁有什麼樣的肉體僅僅是一個思維方式上的變換。看起來像是個美人，可若是溯本求源……”
“得了，我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或許量子生物是可以隨時切換形體狀態，但至少此刻與我相處的別西卜擁有著正常的人類少女軀體。”
畢竟從路西法那已經聽說，張牧雲又怎可能再被愛麗絲三言兩語給忽悠？
被他一通反駁，金髮少女臉上頓時露出了彆扭的表情。就好像被養了多年的二哈咬了一口，即使早有預料卻還是難以接受。
“好吧，既然你已經清楚。”
點點頭，她把螢幕上的畫面切換為一個背生六翼的天使形象。
“至於路西法就更加簡單了。傲慢的特性賦予她可以無視一切傷害的能力。而路西法的傳說，又讓她擁有了幾乎所有原罪劫中最強戰鬥力。”
“唔，想起來當時的確是很懸啊。你是沒看到，那傢伙一舉手就可以製造出一道天坎！即使是別西卜在她面前也難有作為。若非我用微黑洞作為威脅……”
心有餘悸的搖搖頭，現在的張牧雲只覺得當時彷彿做了場噩夢。
“不過也正因為她是傲慢，所以連地球意識的命令也不想去服從。”
嘴角劃出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愛麗絲聳聳肩。
“看來地球意識也並非全知全能，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所在。下一次的爆炸地點在列剋星敦……有點奇怪。”
“怎麼了？”
“無論是別西卜還是路西法，她們的出現點都是在人口稠密的大都市。而列剋星敦雖說也算曆史悠久，人口卻並不算多。要想有效率的消滅人類，為何不選擇紐約或者華盛頓這種大都市？”
“唔……”
這個問題張牧雲也無從答起。他又不是地球意識，也不是原罪劫，怎麼知道它們是怎麼計劃的。
“算了，反正還有段時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在這期間，我會幫你搞定證件等一系列問題。”
不愧是大小姐，愛麗絲理所當然般的一句話頓時解除了張牧雲心頭一件麻煩事。在向她表示感謝後，少女只是隨意的擺擺手。
“這些都無所謂。只是別忘了我的身份還很敏感，到時也需要你去解決掉那些煩人的害蟲。”
害蟲……你是不是把自己妹妹也包括在內了？想起莫瑞甘，張牧雲心頭又升起一個疑問。
“話說你看到那架隱形運輸機時，提到了軍方？”
“沒錯，我們家族那麼大產業，當然也會涉足全球最暴利的生意。”
想起電影裡的美國黑幫，張牧雲眉頭一皺。
“毒品？”
“是軍火啊，笨！”
總算又找到奚落他的機會，愛麗絲得意的晃了晃手裡被啃了一半的棒棒糖。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軍火更賺錢的生意麼？同時賣給戰爭中的兩方，為了不會在戰爭中處於劣勢，兩方都會迫不及待的希望買到比對方更多的軍火。如此一來，軍備的競爭讓商人只要坐等收錢就行了。”
社會還真是險惡啊……默默地吐槽一句，張牧雲把話題引回原題。
“所以說，因為軍火生意，你們家族與軍方有所往來？”
“還不算太笨”
又調侃了一句，隨後愛麗絲卻微微皺起眉梢。
“所以才更麻煩。不知道那丫頭到底用什麼好處和軍方搭上線，連實驗室中的最新兵器都被派來支援她。”
“放心吧，區區一架隱形飛機……不，你是擔心回去時，軍方會給我們製造麻煩？”
“沒錯，人類方面的困難也需要計算在內。末日真理教就是一個例子。”
說起來末日真理教中也有美軍實驗室的無人機械，難道這兩者中……
“的確有可能”
和愛麗絲說了後，少女嚴肅的點了點頭。
“美國是一個大熔爐，特別是軍方，為了增強自身無所不用其極。哪怕目標是毀滅世界的邪教，只要在真正對美國造成傷害前，他們也敢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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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問題一堆，不過也不是兩人說說話就能解決的。將指環中的資料備份之後，愛麗絲打算慢慢整理。而張牧雲則是返回家中，打算去好好安撫一下白天遭受了衝擊的暴食魔王。
吱吖……
剛把門開啟，一隻手便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
“你這傢伙好大的膽子，居然就這樣把我扔在鄉下了？”
“呃……”
就說在路上隱隱覺得忘了什麼事，原來是路西法。打了個哈哈，張牧雲臉上迅速堆起諂媚的笑容。
“強如傲慢魔王，即使不需要任何交通工具，不也能瞬息千里麼？”
“哼哼，這倒是。畢竟飛行也是我的專長之一”
果然，這傢伙一被誇腦子就會不好使。逐漸發現了路西法的另一個特點，張牧雲現在和她相處的也越來也得心應手。
“話說……別西卜呢？”
四下打量一圈，並沒有在客廳裡看到熟悉的銀色長髮，張牧雲不由好奇的問道。提及自己最關心的小妹，路西法如夢初醒般再次惡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領。目光中隱約透出絲絲猩紅，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對了，你這傢伙究竟對小妹做了什麼？從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