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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事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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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從肉裡烤出來的油滴在烤爐上,發出的聲響引起了張牧雲的注意。拿起烤鉗,把肉夾到蘇欣悅盤子上時,忽然停頓住了。

“沒關係,少吃點,之後再做些運動就行。”

用盤子接過烤肉,蘇欣悅舀了一勺醬料均勻的抹在了肉的表面。用筷子夾起烤肉放入嘴中,少女頓時露出的滿足的笑容。

“唔,果然好香。好久沒如此放肆過了。”

是真的很不容易呀。感嘆一聲,張牧雲給自己盤子裡也夾了塊肉片。似是想起什麼,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說起來,欣悅是怎麼與那位楚子遠認識的?”

“噗,還以為你能把這個問題忍到什麼時候呢”

輕笑一聲,蘇欣悅用溼紙巾擦了擦嘴角。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擺正姿勢進入了敘事模式。

“和楚大哥的交情,那可是要從很久很久前開始說起了。我,婉兒,楚大哥三家之間本就相互認識。所以家在外地的楚大哥,來這裡上學時便寄宿在了我們家。天資聰慧的他很得父親的賞識,不僅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功課也是盡心輔導。”

說到這裡,少女忽然自嘲的一笑。

“或許,是曾經非常想要個兒子的父親,把這份期望寄託在了楚大哥身上吧。”

“但欣悅你不也很優秀麼?甚至比大部分男孩子更……”

“只可惜,再怎麼努力也很難得到父親的認可。”

一抹陰暗從少女眼中閃過,旋即又迅速消失。或許是覺得話題有些沉悶,蘇欣悅擺擺手,重新展露笑顏。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算是青梅竹馬,同時也是我希望能夠超越的目標。”

“話雖如此,但你的楚大哥,似乎不僅僅把你當做師父的女兒吧?”

“呃”

尷尬的皺了皺小鼻子,蘇欣悅明顯不擅長應付這類問題。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楚大哥在我家寄宿期間,對我就非常照顧。經常帶我出去玩,給我買各種各樣好吃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少女忽然輕笑出聲。

“說來你可能不信,在初中時我還是個小胖妹呢。因此在學校還被欺負過。後來也是楚大哥出面幫我解決的。”

“是……這樣的麼。那還真是個好哥哥啊。”

雖然口中如此說著,但張牧雲忽然覺得口中的啤酒有些苦澀。甚至有些後悔提出這個問題。

“不過,總覺得這次楚大哥回來之後與之前的感覺有些不同。”

“咦?”

聽到有些意外的話語,張牧雲重新抬起頭來。

“畢竟過了這麼久,有些陌生也是理所當然吧?”

“不,不一樣。怎麼說呢”

皺著眉,用筷子在自己的醬汁盤裡輕輕攪拌了一下,蘇欣悅搖了搖頭。

“其實婉兒的意思我也知道。只是現在的我並不想去考慮男女之事。生日會時,我也委婉的和楚大哥提過這點。但很遺憾,我的話似乎已經無法傳遞到楚大哥心裡。雖然表面上答應,今天卻又……”

“唔,這正是欣悅你魅力大的最好證明吧。”

“就你嘴甜”

輕笑一聲,少女再次舉起烤鉗在爐子上敲了敲。

“為了堵住您這張會用甜言蜜語騙人的大嘴,就讓小女子來給您服務吧。”

“我可沒騙人呀”

口中嘟囔一聲,但很快張牧雲便陶醉在了女神的服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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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坐在火爐旁,哪怕只是一分鐘,也會感覺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但如果是和自己的戀人,哪怕坐了兩個小時,卻只會覺得過了僅僅一分鐘。

這是愛因斯坦解釋相對論時打的比方。此刻,張牧雲再一次感覺到這條真理的正確性。

隨著最後一塊烤肉下肚,快樂的晚餐時光就此落下帷幕。在櫃檯把賬結掉之後,張牧雲便站在店門口等待去洗手間補妝的蘇欣悅。

“讓你久等了”

“沒什麼”

每一次見到蘇欣悅,張牧雲都會由衷的感嘆。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妙動人心絃的女子。強忍住把全部心神都陷入進去的衝動,他回以一個禮貌地微笑。

“怎麼樣,需要我送你回去麼?”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還有,謝謝你的晚餐以及……”

舉起白色小刺蝟玩偶,少女俏皮的用它的小短腿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意料之中的回答,張牧雲也不堅持。用小獅子比了個同樣的造型作為回應,他便目送蘇欣悅消失在了商場門口。

“接下來……”

深吸一口氣,張牧雲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把小獅子玩偶先寄存在儲物櫃中。從商場裡出來,都市的燈火把黑暗的天空照的通亮。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他低聲向最值得信賴的“同伴”問道。

“EVE,資料搜尋的怎麼樣了?”

“已經從網際網路資訊篩選完畢。在保安部門擔任經理職務,且妻子名中包含雅字的本市共有兩人。近日無故曠工者一人。”

“幹得漂亮,幫我找到他的家庭住址”

眼中一亮,張牧雲興奮地一拍手掌。隨後便在EVE的指引下,迅速向目的地奔去。

在遭遇襲擊之後,他一直都很想得到邪教的相關資訊。然而從那兩具屍體上找不到任何身份證明或者別的。唯一的,還是從蔣建國那裡得知其有暱稱叫小雅的妻子。

但這也就夠了。在現代社會,公民的一切都被資料化儲存在伺服器中。依靠有限的資訊,也可以迅速透過排除法鎖定目標。再找到他的家庭住址,張牧雲相信自己肯定能發現些什麼。

而今天就是調查最好的機會,有蔣建國照看別西卜,也不怕她會鬧出什麼亂子。沒有選擇堅持送女神回家的原因,就是為了抓住這個機會。

乘坐公交車並經過一次換乘後,他很快就來到位於城東的一座湖畔花園區。看著眼前兩層的獨棟別墅,張牧雲皺起了眉頭。

“嘖,看來搜尋將是一項大工程。”

進入別墅之前,他已經讓EVE進行過熱源掃描。好訊息是,那位小雅此刻並不在別墅裡。倒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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