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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靈果樹，枝上碩果累累。
九暖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看著紅豔豔非常誘人的靈果，嚥了咽口水。
腦袋被輕輕拍了一下。
隨後被託著屁股放到了其中剛剛她嘴饞的果樹枝頭。
九暖腦袋一撇，“嗷嗚～”寧姨，這裡好像是別人養的。
看起來太整潔了，不像是野生野長的。
寧許茹邊摘邊點頭，“是啊，就是別人養的。”
九暖手裡的淬體果都差點拿不住了。
“嗷嗚～”那被發現了怎麼辦？
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度。
寧許茹一笑，仍舊是毫不在意的態度，甚至有些果園主人的模樣。
“沒事。”
“發現就發現，當個賴皮鼠賴皮龍就好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是寧許茹的。
另一道很陌生。
還有人！
九暖驚得鱗片都炸開了，啃著果子的牙都不知道該不該鬆開。
真就是說什麼來什麼。
她就說這栽滿了五階靈果的果園這麼整潔怎麼可能沒人看守。
餘光下意識地往左瞄，瞥到還在淡定收靈果的寧許茹，提起的心頓時落了下去。
寧姨都如此淡定，她不能丟了寧姨的面子。
成功說服了自已。
吧唧吧唧地啃著爪子上的淬體果。
靈果園主人看著一鼠一龍的對靈果的專注，以及對她的無視，嘴角抽搐。
但還沒一會兒，一個粉色的東西呈拋物線向她砸來。
一朵花被她虛虛捏在手中，花瓣豔若朝陽。
下一秒，那人表情就變了。
右手變出一張帕子，寧許茹的方向揮了揮，“交易達成，你們慢慢摘！累了就叫小一！別客氣哈～”
扭曲的波浪線分外好笑。
九暖咀嚼著嘴裡的果肉，抬頭看向速度飛快的寧許茹。
寧許茹感知到九暖的視線，飛了過來，放下一堆果子，“吃吧，我去找偃月商量些事。”
九暖重重點了點腦袋。
邊吃邊盯著寧許茹跑去的方向。
不一會兒，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這冰果太少了，再催生一些。”
“你可真不客氣。”
“還有三轉淬體果，也來些。”
“……我謝謝您嘞，我是**，不是許願樹！”
“快點，不然下次不來了。”
“……………”
九暖看得津津有味，吃得也更香了。
半天后。
一頓連吃帶拿外加吆喝園子主人做事後，寧許茹帶著九暖離開了。
走出果園後不遠的地方，寧許茹拿出一枚橙色的果子，拍了拍肩膀上的九暖，“快點吃，吃完這個，小九就可以說話了。”
九暖眼睛一亮，迅速低頭將她餵過來的言果吞嚥了下去。
喉嚨處傳來骨頭錯位的聲音，痛得像是有數十隻手死死捏住般。
寧許茹沒注意這些，邊走邊拍自已的肚子，得意洋洋說：“裝滿了，夠崽崽吃好久了～”
九暖感覺那隻手鬆開了，輕輕咳了一聲，“謝謝寧姨～”
聲音和她幼年時一模一樣。
寧許茹聽得十分滿意，奶聲奶氣的，還會撒嬌，莫名就很期待自已的崽崽。
到時候肯定更好玩。
毛絨絨的，縮起來肯定會是一個特別特別可愛的球球。
可一連找了幾個月，一無所獲，九暖心也越來越沉了。
幾個月都沒有收集到任何的訊息。
這破局的關鍵到底是什麼？！
都在這待了四五個月了。
“小九在煩惱什麼？”寧許茹此刻化作人形，梳著婦人的髮髻，娉娉婷婷走過來，搖曳生姿。
好看極了。
九暖抽回思緒，搖了搖腦袋，“沒什麼，寧姨怎麼回來了？”
“找到崽崽的下落了。”
九暖一愣，隨後驚喜，“恭喜寧姨得償所願！”
寧許茹一笑，溫婉至極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柔情，“還是人修域好，小九都會用成語了。”
九暖沉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呃，就是說，是我說了你不知道？
“……崽崽在哪？”
“在這。”寧許茹伸出手，將一枚只有雞蛋大小的白色圓球拿了出來。
九暖抬起爪子按了上去。
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驚詫抬眸。
“死了。”
九暖：“？？？”如此淡定。
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小九，我可能不能再照顧你了，我送你去偃月的靈果園吧，那裡很安全，偃月也很強。”寧許茹臉色帶著歉意。
九暖一下就明白了寧許茹什麼意思。
“靈果我都放到儲物袋裡……”
“不要！”九暖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躍上她的肩膀，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脖頸，“想和寧姨在一塊，想看見寧一弟弟。”
寧一是那顆蛋的名字。
是寧姨自懷上他後，就取好的名字。
只是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這些時日的相處，讓九暖沒辦法不生出感情而且，剛剛她突然有預感，破局的關鍵就在寧姨身上。
她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
寧許茹眼底閃過糾結，最後嘆了一口氣，“罷了，我會努力的。”
“但這段時間還是得送你去靈果園，完事後，我再去接你。”語氣斬釘截鐵，不容九暖有任何的拒絕。
“好吧。”九暖撅著嘴，“那寧姨要快點～”
“好～寧姨快，快……”寧許茹一頓，皺著臉用力想著，“快馬加鞭，對！快馬加鞭！”
九暖捧場得拍著爪子，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一日後。
九暖被送到了靈果園。
寧許茹站在門口，輕聲道：“在偃月那不用客氣。”
哪怕停聽了許多遍，九暖依舊不厭其煩地點頭。
長輩總是這樣，寧姨如此，山朝師兄，紫湫師姐亦是如此，絮絮叨叨的，可每一次的重複都帶著他們更多的憂愁。
聆聽和應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雖然無法讓他們真正安心，可卻能像他們表明，她是有認真聽到的。
在靈果園等啊等，卻等來了妖王和魔族祭司。
“偃月，把那小龍交給我。”妖王陰沉著臉，眉宇是說不出的悲傷。
九暖躲在偃月身後，爪子扒拉在她的肩膀處。
看了眼妖王，又看向偃月，卻在那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看到了如臨大敵的神色。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她現在可只是只幼小的龍啊！
“你找這小傢伙幹什麼？”偃月後退了一步，將身體完全納入靈藥園陣法中。
“你……”
一旁的魔族祭司要麼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笑眯眯的看向偃月。
“寧許茹出事了，我的卦象顯示生機就在那小龍身上。”
聽到這話，偃月更加警惕了。
什麼生機還能出現在一個剛破殼幾個月的小龍身上？而且還是一隻營養不良的小龍。
這不純純笑話嗎？
妖王見偃月軟硬不吃，直接越過魔族祭司，朝著她衝了過去。
“偃月姐姐……”
偃月眉頭皺起，以為九暖是害怕了，連忙安慰道：“別怕，有姐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