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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太后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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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上官道以後裴雲幼一行人就謹慎起來了,想必此時齊非羽在宮中已經肅清餘黨發現長公主府失火,自己消失不見的事情了。如果十一他們成功,此時祖母一定也離開了京都。自己雖然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但祖母不見齊非羽一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裴雲幼安排眾人扮作回鄉的車隊,護院也把武器都藏在車轅上,外人看不見,遇到危險的時候能伸手就拿到。

馬上就要到冀州府了,但是他們不打算進城。按照之前的安排,他們會在距離冀州府南門最近的驛站落腳,等待和祖母會合。

說實話,裴雲幼沒有太大的把握,貴妃一黨很早之前就陸續把御林軍換成了自己人,事發之日宮門馬上就被封鎖了。不說救出太后,暗衛們怕是進宮都不容易。她曾聽十一說起,老一輩的暗衛們在宮中是有交情的,只是不知道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這些關係還好不好用。

心裡萬分著急,但是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陳嬤嬤和青冬手不停歇的趕製護膝,裴雲幼的思緒早早就飛到了京都皇城。

朝中的大人都被齊非羽的狠戾手段嚇到了,大家三緘其口不再多言,心裡有不快的也是私下談論。齊非羽終於能離宮歇口氣,回去的路上看到城南濃煙四起。他問身邊的青雀:“南城失火了?是哪戶人家?”

青雀打馬走到齊非羽身邊:“這幾日宮中一直封鎖,屬下也沒得到訊息,我這就去查。”

齊非羽看著濃密的黑煙,好像火勢並不小,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手裡握的韁繩緊了緊,最後還是說:“我親自去看看。”

等走到近前,齊非羽一下就看出來走水的是長公主府,火已經大致被撲滅,但是房子都被燒酥了,像個大烤箱。齊非羽想起之前在宮宴路上遇到的姑娘,問道:“郡主呢?”

此時青雀早已打探明白:“少爺,這火燒的離奇,皇帝殯天那天晚上起的火,起初火勢並不大,但府裡無一人逃出來。後來火龍隊進去檢視,一具屍體也沒發現,她們應該是設計好了早就出城了。”

齊非羽摩挲著指腹暗自思索,宮變一事他們安排的仔細,皇帝死的突然,他們也是突然起事,甚至可以說,宮門關閉前的三個時辰,他也是剛剛得知皇帝的死訊決定行動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深居簡出的郡主怎麼會提前有準備。齊非羽在心裡排查了一遍裴雲幼的人際關係,突然臉色一變:“青雀,馬上去太后宮裡檢視,一定要見到真人才行。”

青雀領命快馬回宮,齊非羽則是踱步走進了廢墟。地上的青石板被兩日的大火燒的滾燙,熱度透過官靴的千層底傳上來。齊非羽根據殘骸裡的物品分辨府中的位置,廚房裡一片狼藉,看的出菜肉都是按照一冬的量儲存的,庫房中大半的東西也都在,看不出其他的是被燒燬了還是被帶走了。後花園的水池中已經沒有水了,只剩下冒著泡的淤泥。裴雲幼的小院子被燒的只剩下木架子了,齊非羽看見廢墟下有個亮晶晶的東西。走過去一看是個小小的銅鏡,銅鏡鑲嵌著寶石,一看就是女兒家的小物件,齊非羽彎腰撿起來,銅鏡還燙手,齊非羽嘶了一聲,銅鏡又掉回了地上。廢墟里沒什麼有用的線索,齊非羽往外走準備回府中等太后宮中的訊息。走了兩步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還是回頭撿起了銅鏡,用手絹包好放到了腰間。

青雀帶人來到了太后寢宮,這裡早就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守門的官兵看到來的人是青雀立刻讓開。

青雀問:“這幾天太后都在寢宮沒出來嗎?”

侍衛拱手答道:“太后昨天還露面了,今日說是身子不適要請太醫,太醫剛走。”

青雀抬腳向寢宮內走去,宮女連忙攔住:“太后娘娘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你們不能進去。”

青雀腳步都沒停頓,眼看兩個人都要面對面撞上了,宮女不得已只能後退幾步。青雀一把推開大門,又扯開床簾,榻上哪還有太后的身影。青雀堆守門的官兵說了一句:“搜。”然後翻身上馬快速回府。

實際上,太后確實是剛剛才走的。裴雲幼離開京都當晚,十一他們就潛進了皇宮,之所以拖延了這麼久是太后一直不願意跟他們走。十一他們無法,最後騙太后說,若是太后不願意和裴雲幼南下,裴雲幼就和太后共進退,又拉著太后看城南升起的濃煙。太后本來一言不發,不管暗衛們怎麼說都沒反應,直到看見漫天黑煙,太后一下子跌坐在門檻上,宮女將太后扶到床上傳了太醫。太醫走後,太后呆坐了一個時辰,這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自己卸了妝發,換了便衣,不用人幫忙就收拾好了包裹,帶著十一他們來到內間,開啟衣櫃摸索著按下一個機關,牆壁瞬間開啟,是一個黑洞洞的暗道。

老太太沒做過多解釋,只讓十一他們跟上就率先進入了暗道,等再出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城外。一行人坐上了早就安排好的馬車,趁著夜色疾行。暗衛們擔心太后的身體,詢問是否要找客棧休息,可是老太太精神矍鑠不用休息,只吩咐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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