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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瑜言吃驚。
“容兆南談戀愛了?”
沈茗擲地有聲地回覆他。
“談了,談了有一段時間了。”
那頭,蘇瑜言有短短的兩秒沒有說什麼話。
她大概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顧楓。
大家都知道,容兆南和他們蘇家的小公主,兩人關係一向好。
蘇瑜言問,“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她在電話裡,略顯為難,過了小半天,才答他。
“大哥,有件事,我跟你說了,你別生氣。”
說著話,才發現車停了。
等在了紅燈路口。
她跟蘇瑜言說話,容兆南抹過臉來,深深地看著她。
看得她臉發熱,但她還是能用語氣鎮定的話語來跟蘇瑜言道話。
“幾個禮拜前,容兆南跟我告白過,說喜歡我。我當時,有點害怕,沒敢答應他,再後來,便聽說他找了個跟我很像的女朋友。”
話說完,蘇瑜言徹底陷入了沉默中。
而身邊,車已經重新開動起來,車裡氣氛不太好,容兆南直直望過來,簡直能將她燒死。
她抹過了臉去,看著窗戶那邊。
“大哥,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把這個事告訴你。”
蘇瑜言的聲音有些暗啞。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電話結束通話之前,跟她道。
“跟你沒關係,用不著道歉。回頭再聯絡你,百日宴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蘇瑜言把電話掛了。
她握著手機。
想起蘇瑜言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罪惡感滿腦門的打轉。
還真是少有的體會。
都怪這一世的蘇瑜言,一點也不避諱她會回來爭家產,總是處處謙讓著她。
車廂寂靜,車在路上慢慢開著。
容兆南放緩了車速。
“找了個新女友,還跟你很像?”
一點失落的心情,馬上又被容兆南帶了回來。
轉過身來,看見他面色認真,眸色漆黑漆黑的,竟忍不住,有些想笑。
“你不覺得我這個話術很完美,毫無破綻。”
在東城都能被蘇瑜言的助理瞧見,那看來,以後和容兆南的接觸,要更私密點才行。
“毫無破綻?呵,我女朋友是跳芭蕾的,你算什麼。”
那她肯定不知道,她的藝術細胞,一直是家裡最超前的。
“大公子,你一點調查都不做的嗎,我們家蘇女士沒轉行之前,年輕的時候,可是文工團的,跳得就是芭蕾,還是首席芭蕾,作為她的女兒,我會差?”
當然不差,要不是蘇父沒錢培養她,說不定,她真能走上當年蘇女士的這條路。
容兆南稍作沉默。
想起顧楓,對舞蹈方面沒什麼天賦。
“沒錯,腰是好腰,回去跳段給我看看。”
沈茗恨不得想捏他。
大公子真是何時何地,都能開的一手好車。
“要收費的,想便宜看,哪有這種好事。”
一路拌嘴,容兆南將車開到了目的地。
開到了恆水灣。
晚間,他提到的地方。
恆水灣的佈置,跟她記憶裡的差不多。
處處都透著熟悉。
客廳亮堂堂一片,她從正廳一路參觀過去,跟著他去了吧檯。
容兆南愛收藏各類名酒,這點和蘇瑜言很像。
所以家裡,也設定了一個長長的吧檯。
容兆南拿完酒杯回來,看見她趴在酒櫃的門上,兩隻手蓋著腦袋,一臉的好奇勁,不知道在望些什麼。
這人回回來他家,回回都是一副探究的神情。
光是參觀房間,都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不過今晚,可沒時間給她參觀。
“在看什麼?”湊過來,問。
沈茗紅著臉轉身,有點激動。
指著酒櫃裡的那瓶酒。
“這瓶酒,這瓶!”
她記得這瓶酒,那年她榮登大區新任總裁,獲得年度最佳新青年貢獻獎時,他為她開的酒。
當晚,她便藉著酒勁,向他告白了。
結果可想而知,他以身份不合這樣的藉口,將她拒絕了。
“眼光不錯,十年前我進入容氏集團,正式接手集團商務,老爺子親送的兩瓶酒,一瓶當晚開了,一瓶留到了現在。”
眸光從酒上繞回了她面上。
瞧見她這雙眼,勾人勾的厲害。
盈水脈脈。
不自覺就放緩了語氣,問。
“怎麼,想現在就開了?”
她搖頭,心思已經從過去回到了現在。
從前,她總是追著他跑。
追到最後,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而現在,這人就在她面前。
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微微踮起了腳尖。
“不想,”不想這麼早就開,和他貼著鼻尖,“等十年之後再開吧。”
十年之後。
他笑了。
嗓音彎彎的,帶著氣泡音。
“還要等十年,沈茗,十年之後,你還在我身邊嗎。”
在不在,時間說了算。
腰上環住了一隻手。
他放下了高腳杯,貼著她,將她摟在了懷裡。
呼吸貼著呼吸,吻了下去。
耳鬢廝磨。
吻得難捨難分。
直到,客廳傳來一聲啪嚓聲。
容兆南咬著她的唇,熱著呼吸,與她分開一絲距離,轉過身來。
腦袋像是被酒精燃著了,要不是這聲突兀的破壞音。
她是捨不得分開的。
也轉過臉來。
吧檯的那頭,大廳中間,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染著白頭髮的的小青年。
竇破手裡拿著根叉子,舉在空中,另一隻手上,吃到一半的蛋糕啪嚓掉在了地上。
這才發出了聲響。
可現下,他這樣一位有著中二氣息的小青年,一點也顧不上手裡的蛋糕落在地毯上是什麼後果。
他快驚呆了。
不,是命快要掉了半條,感到自己正在黃泉路上漂泊。
他竟然,撞破了他大表哥的姦情!
激動的心情過去之後。
竇破坐在沙發上。
撓著頭髮,看著面前這位長得像妖精似的大小姐。
這可不是他認為的,而是昨天晚上,他家小姨,還有他媽,等一眾家庭婦女,湊在一起,閒談時說出來的話。
他小姨,他大表哥的親媽,杜清杜女士,昨晚當著他的面,還親口附和了他媽說出來的這些說辭。
雖然這段時間,他老是跟著導師在外地到處跑,訊息閉塞,但沈茗這個名字,早已經如雷貫耳。
沒看過本人,只見了一面,今天第一回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怎麼回事啊。
她怎麼和他大表哥在家裡面……玩親親。
這種恐怖的事,為什麼要被他撞見。
他大表哥,還會給他活路嗎。
煩躁的要死,又抓了一把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