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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沈茗從前是個交際花的事,早已經在她們這幫小姐們的圈子裡傳開。
海市的名媛圈,沒一個帶她玩。
“顧楓,你這個姐姐,野心真不小啊,你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意圖,搶你的案子,做你想做的事,你看,還跟你戴一樣的耳飾。”
一樣的耳飾。
顧楓站到落地窗前。
看著遠處的沈茗。
這副耳飾,是她看見容兆南找人從國外專門訂購回來的限量款。
當時看見,她就很滿意。
可他助理說,這是送給客戶的。
於是私下裡,她找人,仿製了一副一模一樣的耳墜。
“小楓,你不是說你這副耳墜是限量款嗎,國內只有一副,那沈茗戴的。”
“假的,”顧楓冷冷回道,“模仿怪,什麼都想偷,真叫人覺得噁心。”
身邊人對沈茗也有不瞭解的。
聽見顧楓這樣說,結合著場上看見的形勢。
頓時對這位新迴歸的大小姐失去了興致。
“是挺膈應人的,哎,她好像去了衛生間。”
顧楓眸色發冷,眼神示意身邊關係最親切的小姐妹。
小姐妹收到顧楓的指示,悄悄退開了包間。
沈茗避開了酒會人來人往的交流,去了趟衛生間。
順便補了個妝。
從鏡子中看見自己,消瘦的面容兩側,是一串靚麗的珍珠耳墜。
確實很襯她的容顏。
整個人顯得有氣質多了。
多了點溫婉的氣息。
補完妝後準備從衛生間出去。
卻發現,門從外面反鎖了,怎麼也打不開。
擰了擰門把手,還是打不開。
再過幾分鐘,就是她與陸番約定的時間,為了這個案子,她約陸番約了這麼久,他也不過才答應給她20分鐘的時間。
門打不開,她給還在會場的小吳打電話。
卻顯示,打不通。
眼看著時間一分分流逝。
看了一圈手機裡的通訊錄。
被困在衛生間的這種難堪,沒必要叫不相干的人看笑話。
手已經按在了姜少陌的通訊介面上。
這時,一通電話撥了過來。
卓航打來的。
“喂。”冷冷的語氣,沈茗說話。
“沈小姐,你在哪,我們容總已經到會場了,容總喊你過去。”
容兆南也來了酒會現場。
這麼說,他和顧楓不是一起來的,並不知道顧楓今天也來了酒會。
“你們容總怎麼知道我在酒會。”
“沈小姐,不要小看我的資訊鏈,容總喊你過去,自然是有事,趕快過來吧。”
瞧卓航這個嘚瑟的勁。
沈茗抿唇笑著,心生一計。
聲線難受。
“卓航,我有點不對勁。”
“沈小姐,您又怎麼了。”
“我好像被人下藥了,咳咳,不行了,頭很昏,卓航,我……咳咳……真的不行了,你快過來找我,我助理不在身邊。”
卓航急了。
“沈小姐,你現在在哪。”
“我在一樓的衛生間裡,我出不去……嘟嘟嘟。”
隨即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卓航大為驚色。
走到交流中心的圈子裡,他們容總正坐在沙發上,身邊都是今晚酒會的核心人物。
其中就有陸番陸總。
陸群正與眾人說著這次競標會的事,說到興起,卓航走了過來,附在他們容總耳邊說了一句話。
陸番瞧見這位爺臉色都變了。
“大少,去哪。”
容兆南起了身。
“家裡小孩出了點事,去看看。”
家裡小孩。
眾人看他走了出去。
一頭霧水。
“小孩,沒聽說這位爺,家裡有什麼親戚和他走得近啊。”
陸番含笑。
對身邊助理使了個眼色。
“跟過去看看。”
“是。”
卓航將容兆南帶到了衛生間。
門口,有擋路的牌子,顯示一樓女衛生間正在維修。
卓航撥開指示牌,來到廁所門口,敲了敲門。
“沈小姐,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聲音。
卓航開始撥打電話。
跟他們容總說,“容總,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電話被接起,卓航關切詢問。
“沈小姐,你在裡面嗎。”
電話裡沈小姐的聲音很是虛弱。
“我在……”
卓航把手機開了擴音,對裡面的沈茗說。
“沈小姐,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找人來開門。”
手機裡,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茗強撐著。
“不要,走開。”
再而後,是花瓶砸碎在地面的聲音。
容兆南的視線順著聲音抬高,望向這間門。
聲音已然從門裡傳來。
“把門砸開。”卓航聽見他們老總下了命令。
“是。”
對電話那頭的沈茗回道。
“沈小姐,我們要砸門了,你對裡面那一位說一聲,叫他收斂點。”
卓航是練家子,一腳就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大開,卓航擼起袖子,準備和裡面的人大幹一場。
結果。
有點懵。
衛生間裡,好像只有沈茗一個人。
那剛剛什麼不要不要的。
是誰?
沈茗靠在洗手池上,全身整潔,手裡舉著手機,看見門被破開,還抿唇笑了笑。
“沈小姐,這?”卓航持續發懵。
依著之前與這位大小姐打過的交道,卓航是知道的,這位主,從來沒幹過什麼好事。
容兆南半眯著眼。
對卓航道。
“出去等。”
“是。”
卓航出去後,還好心地替裡面將門掩了起來。
門內,容兆南寬厚的身影逼近。
面上神情不虞,有陣陣冷意。
“姦夫呢?”
帶著冰氣的話意,聽得人心裡發寒。
沈茗微微起了身,沒靠在洗手池上。
順著他的話道。
“姦夫,嗯?不就在眼前嗎?”
說著,收起手機就要從他身邊經過。
她與陸番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可沒功夫跟他在這裡耗。
卻在經過他手邊時,被他一把按住,牢牢拉住她的手臂,活生生將她又拉了回來。
她踉蹌了一大步,差點沒站穩。
“被下了藥,脫不開身?”語音陰森,從他嘴裡傳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聽他說這些話,只覺得想笑。
許是他說話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追問。
緊忙扶著自己的額頭,呈現弱柳扶風的模樣,身形微微發抖。
像是撐不住,隨時要摔倒。
“啊,頭還是好痛,看來藥性沒過。”
這一摔,就摔到了他懷裡。
他單手抱住她,兩人身體貼得極近。
低頭看她。
感受著懷裡這點騙不了人的熱度。
壓低了聲線。
“沈茗,趁著我沒發火前,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