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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戲院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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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區的空地,矗立著一座顯眼的建築,四周都被高牆圍繞著,高牆的上面還能看到一圈圈的鐵絲網。

很顯然,這是一個監獄。監獄的大門口有兩個崗亭,崗亭外還站著兩名穿著軍裝的獄警。

進入監獄大門,感受到一股沉悶而陰涼的氣氛。有幾名獄警在警覺地巡邏著,時刻保持著警惕。

監獄內部的一切都被高牆和鐵柵欄嚴密封閉.長長的走廊兩旁是拘留室,室內充滿了靜寂和孤獨。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巨大的審訊室,佈置很簡陋,石牆是暗紅色的,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兩側是各式各樣的刑具,中間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人。

雷立威坐在十字架前方,把玩著手中的槍,他輕蔑地看著已經被折磨到血肉模糊的人,說道:“我勸你,在我心情好的時候趕緊交代的好,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看到十字架上的人一句話也沒說,雷立威有點不高興.

旁邊的副官察覺到雷立威的情緒,接過十字架旁獄警手中的繩子,他狠狠地抽了兩鞭,大聲說:“司令在問你話!”

聽到副官的話,十字路口的男人笑了,用眼睛瞥了雷威一眼,說:“司令?”他虛弱地發出嘶啞的聲音,“他不配!”說著,他向雷立威吐了一口氣.

這一舉動激怒了雷立威,雷立威推開副官,將槍上膛,直到男子額頭怒叫:“你找死!”說完,雷立威正要扣下扳機。

“槍下留人,雷司令。”雷立威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阻止了他的行為。

聽到聲音,雷立威不高興地回頭看,是莫川柏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

“莫督辦,這個人,好像和你無關吧?”雷立威把槍拿回槍夾,轉身看著莫川柏。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

莫川柏舉起手,旁邊的人遞給他一張紙。

他拿著紙,走到雷立威和副官面前,把紙遞給雷立威,說:“這是督軍下的檔案,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由我接手。”等雷立威半信半疑的接過那張紙,莫川柏看著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繼續說道:“當然,也包括這個人。”

雖然雷立威很生氣,但看著白紙黑字,上面有督軍府印的公章,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拿著檔案走到門外,檔案在他手裡被揉得皺巴巴的。

看著雷立威離開的身影,莫川柏揮手說:“鬆綁!”

幾個跟著莫川柏進來的人,手腳迅速地鬆開了男人的束縛,把他扶到莫川柏面前。

莫川柏打量著渾身是傷的男人,沒有說話。

那人艱難地抬頭看著莫川柏,在他眼裡,莫川柏只是一個靠著家世上位,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少爺,徒有華麗的外表,實際上什麼也不會,跟他爹一樣陰險。

男人冷笑著說:“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莫川柏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他的兩個人說:“找個醫生來看看,這幾天她的飲食你們好好負責,如果他有什麼事,你們就自己看著辦!”

“是,少帥!”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男人有些詫異,他不知道莫川柏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莫川柏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交代完立馬就離開了監獄。

另一邊,已經回到司令部的雷立威正在辦公室內大發雷霆。

雷立威將檔案揉成一團扔在地上,他將腰間的皮帶甩在桌上,雙手插腰,怒斥道:“他莫川柏算個什麼東西,莫鴻鳴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無非就是想讓莫川怕那個小雜種架空我,虧我當初還幫他拿下義安,沒想到那個老狐狸竟然想過河拆橋!”

“司令,小心隔牆有耳,我覺得我們應該為自己找點後路了。”副官在一旁安撫道。

副官的話引起了雷立威的深思,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火望著地上被揉成一團的檔案開始思考。

白家武館內,蘇允禾從報紙上得知了晚宴上的事情,罰白芷關在房間內罰抄書。

白石韋一臉諂媚的在蘇允樂身邊哄著她,蘇允禾心裡想著:那麼危險的場合,要是女兒出事了,自己跟他沒完。想到這些,蘇允禾更不想理他了,直接無視他,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白芷雖說被罰抄,她才沒那麼老實。她在房間內逛來逛去,左看看右瞧瞧。

突然,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書桌後面的窗戶上,她快速走到窗戶前,伸手輕輕推了一下,窗戶開啟了一條縫隙。

白芷心中一陣驚喜,蘇允禾早知道她心裡那點小九九,特地在其他窗戶外面上了鎖,就是為了防止她跑出去。

由於白芷剛剛推開的窗戶靠近湖邊,也就被蘇允禾遺忘了。白芷伸頭探了出去,尋找著出口。

終於,她看到窗戶下面靠近湖的房底,有一點點凸出來的地方,順著這裡慢慢走到旁邊的石子路上應該行得通。

想完這些,白芷緩緩關上窗,就怕發出聲音被人發現。

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整個人趴在門上,聽著門外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之後,她從梳妝檯下面的抽屜拿出自己私房錢。

她雙手把裝錢的荷包捧在手心,雙手合十拜了拜,小聲說道:“我可是為了看你,才悄悄地跑出去的一定在娘發現之前回來,你可要保佑我。”說完,她才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

白芷走到窗戶前,深呼吸了幾次,用來平復正在快速跳動的心臟。果然每次做壞事都會心跳加速。

她慢慢開啟窗戶,一邊開還一邊看了看門口,怕有人突然進來。

當窗戶全部被開啟時,白芷還盯著門口好一會兒,豎起耳朵聽了聽聲,看著沒動靜,迅速翻到了窗戶外面,她小心翼地踮著腳慢慢挪動,手扶著窗沾。

白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呢,是怕不小心掉下水動靜太大,沒跑成被抓住;這二呢,是怕有人路過,還沒跑就被發現了。

總之呢,兩種情況結果都一樣,那就是被抓回去繼續抄書,說不定還會更嚴重。

終於,白芷好不容易挪到離石子路很近的位置,已經沒有可以手扶的地方了。她一隻腳底抬起,腳底踩上牆面,用力一蹬,飛身一躍,跳到了石子路旁邊的草地上。

白芷的身子晃了幾下,雙腳併攏,身體向前撲去,才沒掉下水。

“幸好幸好,我身手敏捷。”白芷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望著身後的湖水,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經過,便拔腿快速向後門跑去。她正準備開門,沒想到蘇允禾早就有了先見之明,將門鎖的死死的。

白芷有些惱了,好不容易溜出來,門竟然被鎖了。

她扒拉了幾下門上的鎖,還在想怎麼出去。她搖晃著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她的餘光瞥見靠牆的一棵樹。她慢慢地走到樹下,拍拍懷中的荷包,小聲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說完,她捲起衣袖,三兩下就爬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又看了一下和牆之間的距離,像走鋼絲一樣,緩慢地挪動著腳步走到離牆近的樹梢上,間距離越來越近,白芷屏住呼吸一躍而起,跳到了牆沿上,又慢慢地翻了下來。

跳下牆的那一刻,白芷緊繃的心情,突然舒緩下來。她掏出懷中的荷包,說道:“還好,還在,沒掉。”

“看戲去嘍!”白芷一出家門,頓感神清氣爽,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大步流星。

戲院內人聲喧囂,臺下的座位坐滿了觀眾。戲臺上的戲角們正在演澤著一出精彩紛呈的京劇《定軍山》,黃忠的戲角一出,臺下的觀眾拍手叫好。

二樓的包廂內,莫昔歸全神貫注地看著臺上的演出,他一隻手放在桌臺上,手指跟著戲曲節奏敲擊著桌面,時不時還會學著臺上的人哼上幾句。

白芷走進戲院的大門,穿過走廊一看,大堂內已經滿座,一個空位也沒有。

她小聲抱怨道:“來晚了一步,怎麼連個座都沒有。”

她有些不死心,還是四處逛了一下,整個大堂都被她逛了個遍,除了二樓沒上去過,一樓的大堂還真的是一個座位都沒有。

無奈她只能找了一個角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身體斜靠在柱子旁觀看臺上的表演。

臺上的表演很精彩,臺下的觀眾紛紛鼓掌叫好,白芷也跟著大眾一起拍手叫好。

但站了許久的白芷有些遭不住了,又是翻窗又是翻牆的,再加上一路躲躲藏藏的走來戲院,就怕一個不小心被武館的人和路邊的熟人遇到,體力都用的差不多了。

這時,一個堂役從二樓走下來,正好被站在柱子旁的白芷看見。

白芷看著二樓的樓梯心裡有了主意,心想:臉皮厚點,拼個座應該可行。

其實,白芷並不喜歡坐在二樓包廂看戲,雖然包廂裡面相比一樓會安靜些,但她就是喜歡一樓的人多熱鬧。有時候還可以和其他人討論一下戲曲,簡直美哉。

這次實在沒辦法,這個班主是帶著戲班逃難過來的,在這之前就聽人說過,這個戲班還是很有名氣的,只可惜戰火紛飛,大家只能四處尋找安身之所。

白芷快步走上二樓,剛剛還特地在樓下觀察了一下哪個包廂的視角更好,她走上二樓,數著包廂的門,她在中間的包廂門前停住了腳步。

本來白芷還有點緊張,心裡還在掙扎,但一想到看戲,她的手就不自覺的抬起敲響了門。

沒一會兒,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個隨從。

白芷往裡探了一眼,對門口的隨從說明了來意,她以為那個隨從會跟主人報一下,沒想到直接開口回絕了她。

眼見那位隨從要關門,白芷一個彎腰側身溜門進去。她先是對座上的人行了個禮,才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可否行個方便,樓下實在是沒位置了,能否拼個座?”

莫昔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杯子時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他看著白芷的臉,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請坐吧。”莫昔歸對著白芷身後的隨從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真是多謝先生了。”白芷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她高興地再次對莫昔歸行了個禮才坐下。

白芷剛坐下,就感覺到莫川柏怪異的眼神,她拘謹地轉頭對莫昔歸笑了笑,問道:“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位小姐,你看著有些面熟啊,請問小姐芳名?”莫昔歸怎麼看怎麼眼熟,聽到白芷的問題,他才開口問道。

白芷本來拘謹的笑容變成了假笑,她心裡覺得有些無語,心想:這人不會是個色狼吧,看這眼神就不懷好意的。

“這位先生,我看您一表人才,英俊瀟灑,怎麼搭訕的方式還是如此老套。”白芷話裡帶話,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倒不如,我教你點別的?”

莫昔歸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也猜到了白芷話裡的意思,他倒也沒在意,順勢說道:“是嗎,看來這位小姐很有經驗,請賜教。”

本來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白芷卻認真了起來。她掰起手指細數,侃侃而談,說的頭頭是道,並且還舉例證明。

莫昔歸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嘴角揚起笑意,心裡想著:沒想到這小姑娘還這麼深藏不漏。

不得不佩服白芷這個話癆,原本是想譏諷一下莫昔歸,但沒想到自己這話匣子一開啟,剎都剎不住。莫昔歸也是百般配合著白芷,一會驚訝一會稱讚,不愧是情場浪子。

兩人從怎麼跟女生交流,又聊到了戲曲。

讓莫昔歸沒想到的是,白芷看著年紀不大,懂得東西還挺多。接著,兩人又講到了武術,這可是白芷最擅長的,畢竟家裡也是開武館的,雖說不上精透,倒也是略知個一二。

一直到戲曲結束,兩人還覺著有些意猶未盡。

“想不到你懂這麼多,真是慚愧啊,能有小姐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我可否有這樣的榮幸成為小姐的朋友?”莫昔歸到了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當然可以啊!”白芷一拍桌子,也正有此意。

“在下莫昔歸,請問如何稱呼?”聽到白芷答應下來,莫昔歸立馬介紹道。

”在下白芷,叫我小芷就好了。”江湖兒女就是不一樣,只見白芷雙手抱拳作揖。

雖然白芷剛開始對莫昔歸感覺一般,印象極差,不過聊了這麼久,她發現莫昔歸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沒有禮貌,態度輕度的人,所以心裡也是很樂意交這個朋友的。

白芷看著他的臉,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好像想起了什麼,她試探地問道:“你不會是督軍府的那個少帥吧?”

“我這麼有名的嗎?”莫昔歸以為白芷聽過自己的名字,用手摸著下巴感慨道。

“倒也不是,”白芷看著他自戀的樣子,繼續說道:“昨天去晚宴的時候,聽別人說起過,沒想到還真是。”白芷沒有明說,只說是無意聽人提起。

白芷看著莫川柏的臉,閃躲的眼神讓莫昔歸盯了好一會,她剛剛才認出面前這個男人,是和莫川柏一起參加晚宴的男人。

“怎麼了嗎,我臉上有什麼東西?”白芷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莫昔歸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眼睛開始慢慢眯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油然而生。

“我記起來了!”莫昔歸一聽到白芷說晚宴,又連線昨天的事情,他似乎知道白芷是誰了。

“記起什麼了?”白芷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不自然。

“你就是,昨天晚宴上,撲倒我哥的那個女生。”莫昔歸說完這句話,看著白芷臉上的表情變化,他確認自己說的沒錯,自言自語道:“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白芷深吸了一口氣,她把臉側過去,看向戲臺的位置,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心想:他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是我。

想完,白芷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腦海中一邊想著怎麼解釋自己昨天的行為,一邊轉頭微笑的看著莫昔歸。

莫昔歸看著白芷轉過來時臉上的笑容,心中停了一拍,感覺白芷的笑有些瘮人。

“我跟你說,昨天那是個意外,我是看到有刺客要對他開槍,所以才撲倒他的,你看你這人,觀察的就片面了吧。”白芷腦海中組織好語言,立馬就反駁道。

“是嗎?”莫昔歸才沒注意她說的話,只希望她趕緊收起那瘮人的笑。

“當然是了。”白芷還以為他不信,一拍桌子,滿臉肯定的表情。

“想不到,你不光懂得多,身手也還挺敏捷的,有時間可以教我幾招。”看到白芷收起笑容,莫昔歸才鬆口氣,他附和著白芷的話說道。

見莫昔歸沒有追問其他的細節,白芷也打哈哈道:“都是一些三腳貓功夫,搬不上臺面的,有機會來我家武館,我師兄們和我爹才厲害呢,我這在你面前都算是班門弄斧了。”

“你們家還有武館?”莫昔歸沒想到白芷竟是武館出生,看起來小小一隻,還以為是哪家調皮的大小姐故意穿成這樣溜出來玩呢。

“對啊。”白芷聽著他感嘆的語氣,趕緊點頭。

“那有機會,可得去玩玩。”莫昔歸想看看白芷口中說的師兄到底有多厲害。

“當然可以!”白芷拍了拍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夕陽西斜,大地的色彩變得柔和而溫暖。天空的顏色漸漸從明亮的藍色轉變為深邃的橙紅色,彷彿是一幅絢麗多彩的油畫。夕陽鍍上了金色的輝光,灑在大地上,給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感覺。

兩人走出戲園,莫昔歸看著孤身一人的白芷,便開口問道:“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離家不遠,走兩步就到了。”白芷連忙擺手,她心想:哪有人剛認識就跑去人家家裡的,我才不上當呢。

“那行吧,你注意安全。”見白芷拒絕,莫昔歸也不好多說什麼。

看著莫昔歸坐車離去,白芷才猛然想起自己還在受罰,她心中暗罵自己:笨啊,剛剛有車送幹嘛不坐!

白芷嘆了一口氣,拔腿一路小跑到自家武館後門。

然而,蘇允禾就跟個算命的一樣在牆邊蹲守著,白芷剛翻牆進去,就被蘇允禾揪住耳朵提到了大堂。

白芷跪在蘇允禾和白石韋面前,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整個人都有些侷促不安,她掰著手指,把頭壓得很低。

白石韋看了一眼蘇允禾嚴肅的表情,一拍桌子,嚇得白芷渾身一哆嗦。他起身用手指著白芷,大聲呵斥道:“你怎麼回事,你娘叫你在家好好讀書,你可好,竟然敢偷偷溜出去!”

白石韋說完看了一眼身旁沒有說話的蘇允禾,立馬招呼身邊的徒弟拿出一根長鞭,先是甩了幾下,對白芷說道:“今天,必須家法伺候,一定要讓你長長記性,氣死我了!”說著,就向白芷走去。

見白石韋真要動手,蘇允禾連忙起身攔住,她擋在白芷身前,看了一眼白芷說道:“老爺,小芷還小,不懂事,貪玩,說幾句就好了,畢竟女孩子家家的,以後還要嫁人的,留了疤在身上可不好看。”

“不行,今天不打她一頓,以後就不會長記性!”說著,白石韋的身體往前走了幾步,揚起手中的鞭子,蘇允禾抓住他的手,將他攔住。

趁著蘇允禾攔他的這個機會,白石韋對著白芷瘋狂眨眼暗示。

白芷抬頭看著兩人,又看到白石韋對著自己眨眼睛,心中馬上領會到白石韋的意思。

她從懷裡掏出一盒包裝精美的桂花糕,說道:“爹,我錯了,我本想買點娘喜歡吃的,讓娘消消氣,誰知道今天是什麼鬼日子,那家店人特別多,我排了很久才買到的。”

說完,白芷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但心裡想的是:還好我準備充分。

蘇允禾轉身接過白芷手中的桂花糕,遞到白石韋的面前說道:“老爺,你看,小芷只不過是好心辦壞事,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說著還對白芷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白芷看到蘇允禾向自己擺手,對著白石韋點點頭,示意可以了,然後自己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白芷一溜,白石韋放下手中的鞭子,這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

傍晚,白石韋洗漱完,跪在蘇允禾身後,一邊幫她按著肩膀,一邊細聲說道:“今天辛苦夫人了,累了一整天。”

“少來,”蘇允禾才不吃他這套,她看著桌上白芷帶回來的桂花糕,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以為我今天看不出你們爺倆的小心思,小芷大了,留不住了,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只不過,她一天到晚像個小孩子一樣,怎麼能讓我放心的下。”

白石韋從蘇允禾身後雙手環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慢慢她就會懂了,我們也不能一輩子把小芷放在身邊,以後啊,你也試著去聽下她的想法。”

蘇允禾聽到白石韋的話,一臉愁容的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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