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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王希文不禁問道。
李十七淡淡地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王希文沒有聽懂的話：“我只是為能多一個同志感到高興。”
“同志？”王希文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名詞他沒有聽說過，但是……感覺很親切。“什麼意思？”王希文微微偏了偏頭，問道。
李十七眉眼含笑，看得出來是真的開心。
他笑著說道：“同志，就是，同道中人，志同道合之人的意思。”
“志同道合之人？”王希文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看向李十七。
這一刻，王希文與李十七四目相對。
火。
他的眼裡，有火。
“為什麼這麼說？”王希文問道。
“實話實說而已。”李十七道：“王相，”
李十七突然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茶室的門口，一邊走一邊道：“我們接下來說的東西可能不適合被別人聽到。王相，請允許我將門關上。”
這個時候，李十七已經走到了茶室的門口，一隻手已經放在門上了。
王希文點了點頭，同意了李十七的請求。
他想看看李十七到底想玩什麼名堂。
同志？
真的是這樣嗎？
李十七將頭彈出茶室，四處觀望一陣，隨即將茶室的門關上，鎖死。
一邊往回走，李十七一邊說道：“王相，你一開始認為，我是王上的幕僚，是他的門客對嗎？”
“你難道不是？”王希文反問道。
反觀李十七從開始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像是在說：“我就是王上的幕僚！”王希文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
李十七卻輕笑著搖了搖頭，回道：“自然不是。”
“我從來不是誰的幕僚。相反，我倒是有很多類似幕僚一樣的……同志。”
王希文凝視著李十七，眼神示意李十七繼續說下去。
“其實，王相，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臣子，不是嗎？”
李十七一語點破了王希文，但方式實在是太過直接。
王希文怒斥出聲：“放肆！你敢汙衊老夫？！這就是你所謂的同志嗎？！”
王希文正欲繼續，卻被李十七抬手打斷了，李十七說道：“王相，不要著急，你聽我說完。”
王希文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作為臣子，他問心無愧。他沒再說話，讓李十七解釋。
李十七道：“所謂臣子，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服從於國家的王，為王服務，替王分憂的角色。他們，亦或者說你們，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為了讓王上更好的能統治這個國家，對嗎？”
王希文的臉色稍緩，李十七繼續道：“所以，你從來不是一個好的臣子。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王所服務的。你甚至於還和王對著來。”
對此，王希文沒有反駁，不知可否。
李十七一步一步的向王希文靠近，繼續開口道：“你所服務的從來都不是王，是人民。”
他在距離王希文不遠處停了下來，直直地盯著王希文地眼睛，提了一個問題。
“王相，你認為，對於百姓來說，王上、貴族意味著什麼？不論好壞。”
王希文只是思考片刻就開口了：“一個好的王上，能引導著百姓奔向幸福美滿地生活，能帶著百姓吃飽，穿暖。而一個暴虐的王上，卻會帶著國家走向毀滅，帶著百姓步入地獄。”
王希文講的很通俗，這畢竟不是什麼隆重的場合，沒有必要引經據典的。說實話，如果王希文引經據典的話，李十七還真不一定聽的懂，李十七沒有仔細研究過宋國的國學，所以對於一些比較生僻的典故可能不知道。
話罷，王希文看向李十七，眼神詢問。
李十七回道：“王相說的，是，也不是。”
王希文眉頭一皺，沒有明白李十七的意思。
李十七解釋道：“對於一個封建的王朝來說，是。但是對於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來說，王相，你的看法大錯特錯！”
李十七這話讓王希文感到震驚。
大錯特錯？！這怎麼會？
李十七看見了王希文臉上的震驚。
這一次，他沒有做別的解釋，而是換了一個差點讓王希文暴走的話題。
“王相，不怕跟你直說，我現在在利用呂顯生。我接觸他，只是想透過他的位置，為我行方便而已。我打算起事。”
李十七一語作罷，王希文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王希文驚呼道：“你就這樣告訴我？你不怕我將你拿下？”
王希文言辭嚴峻的問道。
對此，李十七隻是淡淡的笑了，輕描淡寫般說道：“如果我怕的話，我就不會告訴你了不是嗎？”
隨即，李十七將自己的意識沉入了萬里書庫裡面，調出了系統的面板，從裡面拿來了一本書。一本給了很多人，鳴虛會人手一本的書——《共產主義宣言》。
然後他退出萬里書庫，故作姿態的將手伸進衣袖裡，掏出了《共產主義宣言》。
“我這裡，有一本書。”李十七說道：“書裡寫的，就是我現在要做的。也是我願意為此而不懈努力甚至付出生命的。”
“王相自然也得到過訊息，雖然王相可能不在意。有這樣一批人，他們很重要，但朝廷從未重視。現在他們都在為我做事。不，準確來說，是為了書裡寫的東西，而不懈努力。”
李十七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他知道，王希文在回憶自己說的到底是哪些人。
很快，王希文就有結果了：“十年前，我的線人告訴我，宋國所有的算學大家全都消失了。這件事……是你做的？你說的替你做事的人，就是他們？”
李十七點了點頭。王希文就是王希文，記憶力很好，分析的能力也很強。
“那又如何？”王希文問道：“算學能改變什麼東西嗎？算學有何用？”
對此，李十七沒有回答。
他將書本遞給王希文，然後拉開椅子坐下，說道：“王相，你先看完這本書吧。看完了，有很多東西你就有答案了。”
王希文接過書，審視一番以後才開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