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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主任看向吳乾，突然想起他剛入學的時候，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後來他遲遲沒有覺醒御獸天賦，就從天才被打落泥潭。
再也看不到之前那種鋒芒畢露的模樣了。
但是！
“你給我滾去辦公室，三千字檢討，一個字都不許少！下週一升旗臺，你上去給我念出來。”
吳乾並不能理解教導主任的行為：“為什麼？”
“是趙毅找我約架的，而且我還贏了。”
他贏了啊！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他板著臉看向吳乾和小胖，“讓你寫檢討是為你之前要賣學校的事情。”
“你這個小兔崽子，學校是你想賣就能賣的東西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
想到自己還沒到手的幾個小目標，吳乾又開始心癢癢了。
他搓了搓手，詢問：“那個，主任啊，那我要怎樣做，學校才能讓我賣呢？”
“賣個屁！你先當上校長再和我說這個吧，學校就壓根不是你的東西，讓你把學校當成家，你還真買賣上了？！”
眼看教導主任真的生氣了，吳乾不敢再問下去，老老實實跟他去了辦公室，然後把寫檢討的事情交給了徐俊小。
這孩子還挺憨厚的，爽快地答應下來後，就吭哧癟肚地寫起來。
兩份檢討，六千字，他從早寫到晚，寫到了放學也沒寫完。
教導主任回來巡視的時候，吳乾拿起一張已經被寫滿的紙，開始裝模作樣。
主任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才有點學生的樣子。”
主任見他們不理會自己，咳嗽了幾聲。
兩人仍舊在寫檢討，沒人給出回應。
“剩下的拿回家接著寫吧，週一升旗，不許遲到。”
吳乾歡呼一聲：“好嘞主任，我們這就滾蛋，絕對不再礙你的眼。”
不到三秒的時間，吳乾拿起紙筆，拽著徐俊小從窗戶跳下去。
根本不給他再訓誡幾句的機會。
三層的高樓，兩人輕鬆落地，一點都沒受傷。
吳乾可以說是逃跑太多次已經輕車熟路，但那個徐俊小……
教導主任想到他那一摞機密到他都沒有許可權去看的檔案，忍不住頭疼起來。
“有一個吳乾還不夠折磨人嗎？再來一個禍害，真擔心他們還沒畢業，先把學校給拆了。”
吳乾把檢討書交給徐俊小，覺得自己一直這樣壓榨人不太好。
再加上他今天剛賺了點飯費，就說：“我請你吃飯？”
“好啊好啊。”徐俊小爽快地答應下來，“吃什麼？”
好問題。
不是吳乾太小氣，實在是這點錢太少，他想了想：“我請你體會一下人間煙火氣吧。”
人間煙火氣=路邊攤。
12塊錢一大份的麻辣燙，再點幾個小烤串，在吳乾的預計裡，這一頓最多也就花一百多，剩下的錢自己緊一緊，活過下週沒問題。
但小胖能長到這個噸數，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他自己一個人，就吃了20碗麻辣燙。
吳乾越看越心疼自己的錢包，但說了請客，總不能半途而廢。
他只好把手裡僅有的錢先轉過去，隨後對小胖說：“你先在這裡吃著，我一會兒回來。”
怕自己趕不上趟，他叮囑一句：“你吃慢點，我至少要半小時。”
小胖點點頭，熱淚盈眶地說：“這垃圾食品可真好吃啊，我家一直不讓我吃這些路邊攤，說是不衛生，但是這些不衛生的東西真好吃啊。”
可憐的小胖，雖然你總是吃山珍海味，但你吃不到廉價並且沒營養的垃圾食品啊。
這樣一想，吳乾瞬間不憐愛他了。
真正值得被可憐的，顯然是他自己吧！
吳乾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吆喝幾聲，開始故技重施。
“二十塊錢！只要二十塊錢，你就能賺100塊啊，你二十塊錢買彩票不一定中獎，你在我這裡花二十，你至少能樂呵樂呵。”
可惜今天的運氣不太好，剛開張沒多久，就撞見了城管。
吳乾還沒忘記自己被沒收的錢和王老頭贖自己的花銷，把錢一收，撒丫子就跑。
這條街上擺攤的人也不少，眼尖的人不止他一個。
有人跟著吳乾一起狂奔，速度甚至更勝他一籌。
吳乾開始慌了。
眾所周知，在被追趕的時候，只要不是倒數第一，你就是安全的。
他開始加速和他競速，兩人在大街小巷裡跑了能有二十分鐘，早就把城管遠遠甩開，卻仍舊沒有停下來。
幸好他們第二次路過麻辣燙攤子的時候，吳乾被小胖喊住了。
“大哥，你在做飯前運動嗎？”
不，他只是在為錢奔波。
吳乾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和他較真，停下來後，朝小胖走去：“你又吃了幾碗？”
老闆娘跑出來：“三十碗麻辣燙和五十個串，給你們抹個零，五百塊。”
還好他出去賺錢了，不然還真不夠小胖吃的。
吳乾把剩下的錢結清，坐下後突然想起來，不對啊，他還沒吃呢。
“老闆，再來一碗！”
“老闆，再來一碗，記他賬上。”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吳乾看向坐到自己對面人：“怎麼？你想白嫖我？我告訴你，做夢！”
他嘿嘿笑笑：“哪有的事兒，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我看你剛才賣藝的時候，身手不錯，咱倆可以聯手一起賺錢啊，到時候咱們肯定賺的更多！”
吳乾當時急著賺錢，對其餘攤位的事情並不關心，聞言，他努力回想一下：“你是在我隔壁的那個……做什麼營生的？”
“我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
他嫌棄地說：“好老套。”
八字鬍的男人有點抹不開面子：“我尋思你也沒好到哪去吧。”
不，他的表演本質根本不是表演，核心是激發人們以小博大的賭徒心理，營造出他們賺大發了的假象，讓他們爭先恐後的給他送錢。
他們是看他的身手給的錢嗎？
他們是想拿那500%的利潤，才出的本金。
吳乾怎麼可能把自己賺錢的原因告訴別人，所以只對他笑而不語。
當老闆把兩碗麻辣燙端上來的時候，他才開口：“這兩碗記他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