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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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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武術運動會的賽場之內,來了一位白髮銀苒的老者!身材魁梧,傲氣十足!青雁門的掌門人牛懷祿牛大俠,正在賽場演練,這老者,言語當中透著不屑一顧的意味!要知道,牛懷祿!那也是一門掌門人的身份,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是心中不悅,客套兩句,衝著老者伸了手!這一伸手不要緊,一開始還可以,過了八十個回合,牛大俠頂不住了!牛大俠心說:“光棍不吃眼前虧啊,無冤無仇,何必拼這個勁?”因此,“噌!”他跳出圈外,不打了向老者一告罪,老者笑了:“呵呵呵!好說!好說啊!老夫本來找的就不是你,不用客氣!”老者說著話,眼光衝著四周掃了一圈,一抱拳:“諸位,這裡有沒有一個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彥臣在此?有沒有?”再說王彥臣!身為裁判員能隨便跳出去嗎?當然不能!他穩穩當當從裁判席上站起來,衝著老者一抱拳:“我就是王彥臣,但不知您老找我,所為何事?”這個老者轉回身形,看著裁判席上的王彥臣,一陣的冷笑:“哼哼哼哼哼!啊噢,原來你就是王彥臣吶!我還以為你項長三頭,膀生六臂呢!就你這身高個頭,也不過如此!”敢情,“不過如此”這四個字是他的口頭禪還!王彥臣聞聽此言,就是一愣:“您老何出此言?”老者陰惻惻的一笑:“何出此言?王彥臣,在曹州擂臺賽上,有一個紅城大俠燕德燕北飛,你和他交過手吧?”“哦!您說的是湖西單州城水滸拳派雁青門的燕大俠?”老者用手一捋銀苒:“不錯!”“莫非您是其父燕老劍客…?”老者點了點頭:“王彥臣!你的確聰明,沒錯,老夫我就是燕北飛的父親——我叫燕勝燕田池,武林送號中山劍客!”就這一句話不要緊,全場譁然:“鬧了半天!這老者竟是水滸拳派燕青門的當代掌門人——中山大劍燕勝燕田池!”那說,這是怎麼回事?燕老劍客怎麼會來到這呢?原來,就在曹州擂臺賽上,紅城大俠燕北飛敗給王彥臣,一賭氣,直接就回了湖西單州城!到了燕青門的待客大廳,見到他爹燕田池,頭一低,跪下了!燕老劍客一看自己的兒子,怎麼這付德性!他就問:“北飛!你這是怎麼了?比賽結束了嗎?”“我這…!爹!我給你老人家丟人了!……”他就把在曹州擂臺賽上的一切情況,如實的講述了一遍!還得說紅城大俠燕北飛,這個人的本性良善,品德高尚,人家沒像其他人那樣,添油加醋,亂說一通——有的也講,沒有的也說!燕北飛認為,輸就是輸了,在父親面前,沒必要添枝加葉!只是感覺到不甘心!哎呦!燕田池燕老劍客聽完兒子的一番話,雙眼微閉,一抬手:“北飛,休息去吧!我想想,再做定奪!”“是,孩兒告退了!”燕北飛退出了待客廳!暫且不表,但說中山大劍燕田池,閉上二目,靜下心來,想了想,心裡說:“就憑我兒燕北飛,三十好幾的人了,闖蕩江湖也有十餘載,那也號稱叫紅城大俠——俠客的身份!就這一堆、這一塊,他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彥臣的手裡?再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那畢竟是王彥臣年輕,功力怎麼可能會高的離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老頭坐在椅子上,是想了又想!最後決定:“還是去找找這個王彥臣,一探虛實!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倒要看看這個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彥臣是何方神聖!”老劍客燕田池,跟誰也沒說,就俏俏的離開了湖西單州城,到曹州擂臺賽場,他也到地方了,曹州擂臺賽也結束,人們全都各回各家了!燕老劍客一想:“這再回家,那不等於是半途而廢麼?也罷!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呀,乾脆趕奔鄆州城潘渡鎮!”結果到了潘渡鎮一打聽潘渡大洪拳派的弟子,以及附近的老百姓,說王彥臣確實是潘渡大洪拳派的人!而且是潘渡大洪拳派十代武術第一人,現在更是潘渡大洪拳派的第十代掌門人!只不過他現在沒有在潘渡大洪拳派,已經去了濟南城,參加士農工商武術運動大會去了!這位中山大劍一跺腳:“哎!真不巧呀!那就再闖闖濟南城吧!”就這樣,燕田池曉行夜宿,非止一日,終於來到了濟南城!打聽來,打聽去,才找到這武術運動會的賽場——也就是SD省人民體育場!這就是以往的經過。但說王彥臣,面色很平靜的看著燕田池:“老劍客,您從湖西單州城到這,走這麼遠的路,來找我王彥臣,到底所為何事?難道說是為了曹州擂臺賽上,我和燕北飛燕大俠比武之事不成?”燕田池嘿嘿一笑:“然!”然就是是的意思!老頭把胸脯一拔,用手捋了捋銀苒:“王彥臣,老夫此番前來,不為別的!我也不喜歡玩那些彎彎繞,木匠吊線,咱就照直了繃!王彥臣吶,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為?你是怎麼戰勝我兒燕北飛的?來來來,你出來,和老夫一試!”“他這個…?”王彥臣為難了!那說,老頭一叫陣,王彥臣害怕了?那倒不是!沒說麼?他現在的身份是這次武術運動會的裁判員,職責所限,不能隨便離開裁判席啊!沒有辦法,王彥臣把目光看向裁判長周永祥大劍、副裁判長周永福大劍!兩位大劍客會意的點了點頭!“神腿震九州”周永祥大劍,面色很嚴肅的望著王彥臣:“彥臣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有我們這些人先頂著,你去吧!可有一樣,千萬謹慎,要奔著既不傷人,又要保己!”“天下第一鞭”周永福大劍也是語重心長:“彥臣!既來之,則安之,點到為止!我們哥倆在這破格允許你下場,完事回來就是啦!”“那就多謝兩位裁判長,多謝各位裁判員!”說完,王彥臣走下裁判席!距離燕田池五步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一抱拳:“燕老劍客,您打算怎樣一試?拳腳、器械,悉聽尊便!”燕勝燕田池一樂:“呵呵呵!刀劍無眼,費那勁幹嘛?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有幾斤幾兩,老夫一看便知!就比劃比劃拳腳吧!”王彥臣點了點頭:“老劍客說好便好,請!”說著話,微微一擰身形右腳在前,點成虛步,左腳在後踏實,同時,右掌向前穿出,掌心朝上,左掌曲肘置於右肘下,掌心朝下!這就亮出來萬法歸一洪拳三體式!要不說,姜還得是老的辣!王彥臣就這隨意的一亮洪拳三體式,不要緊!中山劍客燕田池的心裡就是一驚:“嗯!行,行啊!就這一亮式,足以看出來,這個王彥臣與眾不同!未出手,就感覺到他的威勢逼人!可是,已經立下了插架,不伸伸手?那怎麼能行呢?輸贏勝負,也得摸摸他王彥臣的功底如何!”想到這,燕老劍客衝著王彥臣一點頭:“王劍客,請上眼!”說了個“請上眼”!“唰啦”一轉身,老劍客就施展開燕青門的迷蹤步!一瞬間,王彥臣就看著有九個燕田池,掌腿並用,掌掛動風聲,腳踏塵土飛揚,衝著自己包抄過來!王彥臣心中暗驚:“嗯?不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頭還會使分身法?”他哪裡知道!這是燕老劍客用的“九影分身迷蹤步”,又叫迷蹤九幻——迷蹤步的最高境界!練到這一步可不容易啊!身形一動,一抬腿,九道人影!可想而知,這個身法得有多快吧!那真可以說,都快到令人忘乎所以然!到了跟前給你一掌,或者是一腿,你不敗等什麼呢?不是有這麼一說嗎——“手慢就是閻王殿,腿慢就是鬼門關”吶!可以說這個速度佔據一定的優勢!王彥臣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但是根本辯認不出九道身形,哪個是真身,哪個是虛幻!此時,王彥臣也來不及細想——間不容髮啊!“哎呀!這可怎麼辦?”王彥臣心念電轉,急中生智!他的右掌回手,左掌自右向左劃,左腳向前再向左劃出半步,腰眼一提真氣“嗨!啪、啪、啪…”連著就是九個旋風腿!與此同時,身形拔起來九米多高——也就是說,每拔起來一米,就跟著一記旋風腿!中山大劍燕田池,萬萬沒想到王彥臣會這手!更沒想到王彥臣會反應的這麼快、身手這麼靈敏!最主要的是——王彥臣這一騰空而起,他的迷蹤九幻,那是無所遁形!王彥臣騰空而起九米多高,跟著的不僅僅是九個旋風腿這麼簡單!而且是勁風疾旋迴蕩!就這手功夫,令燕老劍客吃驚非小:“哎呀!這個王彥臣好棒的功夫,好身手啊!這也就是我,換個旁人,一個旋風腿也頂不住!”暗贊歸暗贊!老劍客的步法和身形沒有停!也沒法停,停下就得跳出圈外!因為王彥臣這九個旋風腿如同疾風驟雨一樣,勢不可擋!燕田池心說:“你這連環旋風腿使完了,你身在空中,我看你怎麼樣往下落?你只要往下一落,我就用劈挑連環錘打你!”他打算的挺好的,可是哪裡想到!王彥臣在空中往下一落,又是九個連環旋風腿!“哎呀,不好!”燕老劍客,心裡大驚!那說九影分身迷蹤步是厲害!可是現在遇上王彥臣的連環旋風腿,那是大打折扣,施展不了!從九米多高的空這往下落,本身這個貫性就大,更何況王彥臣有功夫在身!一時間,勁風裂帛之聲“啵啵”做響,猶如電閃雷鳴一般!那說,有那麼厲害?這一點都不假,王彥臣所施展的這套連環旋風腿,正是潘渡大洪拳派的旋風十八斬!再厲害不過,那有人問了:“這個功夫,現在還有沒有人會?”我只能負責任的告訴你,就這套旋風十八斬,也只有王彥臣會,其他人,誰也不行啊!也就是說,除了王彥臣之外,沒有一個能會的,也沒有一個能練成的!就包括王彥臣的頂門大弟子——“劈靂電閃一線天,壓蓋山河無敵客”仝兆東也做不到,那真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說,不服氣,你不服氣?試試!別說是九米多高,你拔一米多高,看看費勁不費勁?要不然,王彥臣怎麼會被人稱為潘渡大洪拳派的十代武術第一人?武林神話?所以說,功夫高就是高,你不服氣,不好使!再說中山大劍燕勝燕田池,一看不好,那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趕緊順著王彥臣的旋風腿踢來的方位,使了一招“十字振方錘”!左腳向右後方插步,腰向左轉,擰身形成右弓步!同時,右臂曲肘,右掌變拳上架!出左拳抵住王彥臣的旋風腿!抵是抵住了,可是,燕老劍客就感覺到王彥臣這腿上的力量,大的出奇!什麼原因?從九米多的高空,且別說用力踢,就是往下落,這個貫性,也了不得,一兩貫十斤,你想想,燕田池的壓力,能不大嗎?那說,不是有九影分身迷蹤步嗎?沒用!你就是十八影分身,也沒用!因為王彥臣這連環旋風腿,往上縱也好,往下落也罷,攻擊的目標是一圈——全方位,不是某一個方位!所以,迷蹤九幻遇上連環旋風腿,施展不開!但說王彥臣,感覺到燕田池的拳頭一瞬間頂住了自己的腳尖!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點到為止吧!”所以,他就把腳尖稍微一回收,“啪!”用腳尖輕輕一蹬燕田池的左拳!說時遲,那時可快啊!“哎呀!好厲害!”就這一點不要緊,燕老劍客“噔噔噔…”往後倒退了七八步,這才穩住身形!中山大劍站在那裡,是涅呆呆發愣!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敗在王彥臣的手中!更沒有想到,這個王彥臣,年紀輕輕,功力深不可測!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正在他發愣之時,王彥臣已經是雙腳著地,站穩身形,如同四兩棉花落地,是聲息皆無!這就叫動若雷霆萬鈞,靜如閒雲照影!頓時,場內外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觀眾席上、記錄員席上、裁判席上、組委會,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個說:“王劍客,年紀輕輕,真好功夫!人家不愧被稱為真武大劍!”也有人說:“那中山大劍燕田池也不賴,一抬腿,九道人影,那功夫也棒極了,可是,怎麼就敗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就在這時,王彥臣來到燕田池的跟前,一抱拳:“老劍客,承讓了,多謝!”說完,轉身就要回裁判席!“王劍客,且慢!”燕勝燕田池在背後緩緩的喊了一聲!“嗯?”王彥臣這又轉回身形:“燕老劍客,您還有何指教嗎?”中山大劍燕田池搖了搖頭:“不敢,不敢吶!王劍客,我老燕頭,闖蕩江湖幾十年,也可以說,我的迷蹤九幻,無招可破!說心裡話,我是萬萬也想不到,你能用最普通的旋風腿,便破了我的九影分身!話又說回來,你這騰空九個旋風腿、落地九個旋風腿,我這把年紀了,也是生平僅見!在拳腳上,我姓燕的,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可是有一樣!練武術的,拳腳加器械,那才算完美!是不是呢?再者來說,我才湖西單州城來到這濟南城,這大老遠的,我不能帶著遺憾回去!所以我打算呢!我和你再比劃比劃器械,還是那句話,指教我不敢!我是要領教你王劍客的高招,請吧!”你看老頭說話挺客氣!但是,眼神眉宇間透著層層的殺氣!王彥臣是幹嘛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就從老頭的隻言片語當中聽出來了:“啊噢!還是不服氣!你拳腳上認輸了,想比器械!找找臉面,乾脆我給你個臺階下,就得了唄!”想到這,王彥臣就衝著燕田池一抱拳:“老劍客,非常抱歉!比劃器械,我肯定是不如您!再說,我的器械也沒帶在身邊!來日方長,老人家,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會不遲!”王彥臣心想:“我這麼說,你肯定能順坡下”可是哪裡想到?燕田池“呵呵!”一笑:“王劍客!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不伸手亮器械,你怎麼知道不如我?敷衍人,不帶這麼敷衍的吧?沒有器械,不要緊,我帶著呢!”老頭子說著話,“唰啦!”把外衣一脫,從腰間抽出兩條鹿筋騰蛇槍!足足有鵝卵粗細,這鹿筋騰蛇槍,是硬中軟、軟中硬!平時不用的時候,燕田池老劍客,就把這兩條槍,在腰間一盤,當腰帶使用!但是,還是得大帶煞腰,不然,把大槍往外一抽,褲子一掉,不尷尬才怪!這主要是盤在腰間,攜帶方便!但說燕老劍客,把兩條鹿筋騰蛇槍,在手中一託,兩條槍的槍頭,突突亂顫!他把這兩條鹿筋騰蛇王,又掂了掂,一抖手,扔給王彥臣一條:“王劍客!請接槍!”王彥臣一看,一晃腦袋,心說:“躲是躲不過,不比都不行!那就再賭輸贏!”所以,也沒再說話,一探右手,是接槍在手!兩個人才要再決勝負!預知後事如何?請看武術風塵第九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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