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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早朝已過,董卓府上一群人正拜在大殿之中,在靜靜等著上面空座位之人落座。
李儒也在其中,正跪在地上,他看著周圍,已然是已經猜出了即將要發生什麼來。
“咱讓各位久等了,朝堂裡政務繁多,咱忙於政事耽誤了一會兒。”
“太師憂國憂民,乃是社稷之福,豈能有過失?”
很快在李儒旁邊,一位穿著寬鬆官服的人連忙迎合道,並且在一旁諂媚一笑。
李儒對此露出鄙夷之色,可還是附和的點起頭來。
“好了好了,誇也誇夠了,還是談正事吧——討董聯盟已經快打過來了,說說,諸位有何高見呢?”
“他們不過一群土雞瓦狗,義父放心,有我鎮守,定無人能近你的身。”
董卓剛問完,一聲陽剛有力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一身著紫色輕裝,長相英俊的男子站起身來,他上前了一步抱拳單膝跪下。
李儒見此不由的多端詳了幾眼此人,雖然之前見過幾面但每次都會吸引他的眼光。
冠絕天下、當世第一、三國最強武將……與歷史如此的接近,是多少稱號環繞在這位少年面前,傳說正站在他的面前。
“哦,李中令為何如此這般看我義子。”
“回太師,令郎乃當時第一神勇,如此年紀誇下此言且有足夠的實力完成此事,臣自當佩服,不過……”
李儒一句不過引得剛還在眯著眼的董卓睜大了眼睛,而剛還自信滿滿的呂布也是轉過身來。
一瞬間目光皆投了過來。
“中令不妨直說。”
李儒向前走了一步,隨後說道。
“如今討董聯盟勢大,雖太師可阻攔其,但別忘了我們後方的皇甫嵩,臣不質疑太師為何會放他,但若二者合而擊之,吾等必受重創。”
“那中令的意思是?”
“還望太師先寫信召皇甫嵩回京,若其速回,則後方安矣,若因故推脫,還請太師先行去拿下皇甫嵩。”
董卓看著中央的李儒,就連剛剛嘴裡沒停下的酒也放在了桌面,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
“如此,如此,那我兒奉先先去虎牢關鎮守關卡,至於皇甫嵩,有勞中令了。”
“太師抬愛了。”
李儒這麼說著,然後退回了原位,沒有推辭,安安靜靜地等著李儒在慢慢地說的其餘事宜。
日空高懸,很快便到了正午,李儒早早地坐上了前往函谷關的馬車,隨著馬蹄聲,向著西邊的方向前進。
“中令此行儘管放心,有我華雄在此,諒他皇甫嵩也不敢公然造次。”
在馬車的視窗邊,一聲厚重的聲音傳來,坐在車裡的李儒也是點了點頭附和道。
“今日華將軍在此,我大可放心也,只是你沒去討伐那群宵小,可有異議?”
“無妨,此待吾這番過後也不遲。”
他靠在椅子上,聽著華雄的話來,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按理來說此時的華雄本應在前線正準備耀武揚威,而後被一名紅臉長鬚大將給斬落在馬下。
可此時卻被自己給調到了這裡,而他只是想試試,如此這般改變歷史,會有什麼變化,倒也是有趣。
“中令為何要發笑?”
“無事……唉,華雄,你說董太師這樣做的對不對,是不是有點殺過頭了?不知宮廷,前些日子連同是西涼來的楚將軍就因為勸了他一下,就被活活打死了。”
華雄聽此沉默了下來。
李儒他聳了聳肩。
“前面的馬車,先停下。”
正當李儒正在思索時,忽然在前面被一支軍隊所攔下。
“你等何人,可知這是董相國的馬車?”
“大人抱歉,我等乃皇甫將軍部隊,馬上放行。”
那些個侍衛聽到話來,連忙散開了一條路來。
馬車揚鞭,正欲前進,卻被馬車裡的一句話打斷。
“且慢,請為此番從洛陽前往函谷關的路上,佈防如何?”
“報大人,如今我們十里一小防,五十里中防,百里大防,由此前往函谷關一路上的所有異己已被皇甫將軍肅清,大人儘可放心。”
聽到此話,車裡的李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如此佈防意味著如果皇甫與董二者撕開臉面,後路被完全封鎖。
不知道這是故意還是巧合,他感覺這一趟並不簡單,似乎對方也知道歷史的走向,更讓人難免頭皮發麻。
“走。”
馬伕一聲“駕”,車子立馬賓士而去,李儒拉開了簾子,他看著周圍一閃而過的群山,連綿不絕,起伏不斷。
路上
“快馬加鞭,直接衝,以最快速度趕往函谷關。”
“敢攔董公馬車者,殺無赦。”
期間車子不斷被截停,又不斷重複著每一句話。
每過一個關口,看著上面旗幟上明晃晃的皇甫二字,不由得讓他眉頭更加緊縮一分。
孤雁橫飛,斜風呼嘯,雪還未至,冷意淋漓,只得打上了一個哆嗦。
“報大人,函谷關已至。”
“李大人來此,我等已經恭候多時了。”
幕簾緩緩拉開,接著走下一人來。
“令尊真是訊息靈通呀,想必我等一出洛陽,已經準備好怎麼迎接了吧。”
馬車上,李儒掃視了一圈,在這函谷關外,正是一支軍隊前來迎接,而為首的一人,他記憶裡也曾見過,正是皇甫嵩的從子皇甫酈。
他已經以自己最快速度趕到了。
這種場面,如果是普通人的李儒的話早就嚇得大氣兒不敢出,可有了這個宿主的記憶加持下,表情也變得自然了起來。
他攤了攤手走下了馬車,來到了華雄身前看著對面的少年。
“進吧,這裡真怪冷的。”
“大人還請進。”
也沒有絲毫客氣,他招了招手,華雄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們隨後先進城,而後再等候,今太師京城扶政,他們也不敢造次。對了,立馬派人封鎖所有關口,不要讓任何人出去。”
最後一句,他壓低聲音說道,隨後便扭頭跟著走了進去。
一路無語,穿過城門,待到宅前,洛陽一夥人只剩他一人,不過已經有恃無恐的走了進去。
“李大人到訪,還請上座。”
一進屋,大廳主座上坐著一位白冉老頭,可身上沒有那種遲暮老人的腐朽感,卻那種殺伐的氣息壓向了他。
李儒則一笑,對著一拜道。
“大人您無論官職還是輩分皆在我之上,已是令我受寵若驚,想必大人已猜到今日我來此所為何事吧?”
“文優大可放心,若那所謂聯盟進攻洛陽,我等不會背後捅刀,相反會鎮守後方,支援前方。”
“大人忠心,我自然認可,可太師多疑,還請大人隨我前往京城,安穩度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再放大人守關。”
李儒說完此話,低著頭退回了座位,而場上則陷入了一片沉默。
只見皇甫酈求助般的看向了他的父親,而皇甫嵩猶豫片刻後才說道。
“還望我思索一番,中令先休息,明日再給你答覆。”
座上人點了點頭,在此才環視其了周圍。
房間內就三個人,皇甫嵩父子以及李儒。
至於他的另一個兒子皇甫堅壽卻是始終沒有見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無意間,他才發現牆上的詩句如此熟悉,入了他的眼,詩句他是如今的熟悉,不過卻不是這個時代的記憶。
詩句無聲,可在他的腦海傳來陣陣蜂鳴。
署名寫著四個字,皇甫堅壽。
“將軍兒子大才,此詩絕也。”
李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