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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到尚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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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蘇落和李蘇恆回到尚書府的時候,李廣寧已入宮參加早朝。他們便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請安,也就是李廣寧的母親,李蘇落的祖母。

李蘇恆看出了李蘇落的緊張,或許這就是近鄉情怯吧,她這麼多年沒有見家裡人,難免緊張。

“放心吧,祖母肯定很開心你回來,不要擔心,萬事有我。”李蘇恆牽著她的手,手心傳來他溫暖的體溫,李蘇落瞬間感覺很安心。

“孫兒給祖母請安,給母親請安!”

他們兩人到老夫人院子的時候,繼母蔣淑琴也在老夫人院中。李蘇恆給老夫人請完安,立馬對蔣淑琴請安。

尚書府的規矩是每日晨昏定省,蔣淑琴雖是李廣寧續絃,卻也是三書六聘娶回來的,名義上也是他和李蘇落的母親。

祖母心疼他,往常都沒有要求他每日晨昏定省,一直讓他專注學業,抽空的時候過來看看就好。

所以他其實也很少去給蔣淑琴請安,但既然遇見,禮數還是要做足。

“孫女給祖母請安,給母親請安!”在李蘇恆的示意下,李蘇落規規矩矩的給老夫人和蔣淑琴各磕了一個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過來讓祖母看看,這麼些年沒見,我的小落落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老夫人看起來精神康碩,看見李蘇落,臉上堆滿了慈祥和善的笑容,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坐。

李蘇落聽話的坐在了老夫人身邊,一隻手被老夫人輕握在掌中,摩挲著。

老夫人的手有些皺紋,摩挲在她手上,是溫熱的,溫柔的。

她看的出來,祖母是真心愛護蘇落的,這是她不曾感受過的來自親人的愛意,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就是蘇落。卻只那麼一瞬,她便又清醒了,這一切都是屬於蘇落的,她只是代替她感受這份親情。

“祖母……”

一聲祖母,叫出了無盡的心酸和委屈,讓老夫人眼角溼潤了。

“我的小落落受苦了,回家了,不難過了。”老夫人伸手給李蘇落抹去了臉上的淚,她是真心疼李蘇恆和李蘇落這一對兄妹,自小沒了親孃,兒子整天忙碌朝堂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時間關心他們。

落落更是,六歲便被送到莊子上,當初她是極力反對的,也不知道她那個兒子怎麼會那麼堅決,非要把那麼小的孩子送走,說她身體不適合京都的天氣,也不知道這些年這丫頭是怎麼過來的。

蔣淑琴見這一對祖孫旁若無人的在這上演祖孫情深的戲碼,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母親,落落回府,是好事一樁,我這就去安排人,晚上給落落接風。”

“對對,接風宴是一定要的,要辦的隆重,這樣,你再安排一下,過幾天府裡辦一場迴歸宴,給各家的小姐夫人都送上請柬,請大家來府上熱鬧熱鬧,也把落落介紹給大家認識。”老夫人對蔣淑琴說道。

聽老夫人這樣說,蔣淑琴臉上略過一絲不高興的神色,一閃而過,立馬乖巧的應是。

老夫人一向節儉,平時裡的吃穿用度都不講究,常日裡都是吃齋唸佛,家裡的大小事情,她一般也不插手,這次居然為了這個丫頭,特意交代要大辦迴歸宴,看樣子確實看重她。

蔣淑琴心裡很不高興,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麼個半大的丫頭,她還拿捏不了不成,來日方長,她要是乖巧聽話還好,若不然……

一抹異樣狠厲的光一閃而過,蔣淑琴對身邊的貼身丫頭青碧耳語了幾句,青碧便緩緩退出了廳堂。

沒一會兒,就見她帶進來兩個十六七歲歲的丫鬟。

“母親,落落才回府,身邊也沒有知心的丫鬟,這是青竹和青葉,也是府上大丫鬟中數得上能幹的,以後就讓他們跟著落落差遣,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李蘇落看見哥哥李蘇恆眼中略過一些焦急,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微不可察的搖了下頭。

她立時便明白,這個好繼母是打算在她身邊安插眼線了。

李蘇落剛想要開口拒絕,老夫人卻先一步開口了:“這兩個丫頭,我記得都是你身邊服侍的人,你身為李府的主母,平日裡事情多而繁雜,這樣能幹的丫頭也找不出幾個,放到落落這邊伺候實在大材小用了。”說著老夫人使了身邊的老嬤嬤到外面帶進來另外兩個丫鬟。

看著比蔣淑琴帶來的兩個要小一點,大家族的丫鬟但凡在主子身邊伺候的,大多長得不差,這兩個丫頭也是眉清目秀的。

兩人都有些圓圓臉,嬰兒肥,像是還沒有長開,眼睛滴溜兒圓,還挺可愛。

“這個是雲香,這是芷蘭,都是從小在府里長大的,以後就讓她們兩個跟著伺候落落吧。”

老夫人直接一句話落了音,蔣淑琴袖子內的手攥了攥拳頭,臉色白了一陣又轉正常,對著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還是母親考慮周到,既如此,那媳婦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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