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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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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三月,初春。

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有好多年,劉春花都沒有放過風箏了。

去年忙碌了一年,也賺了點錢。今年,就給自己一點空閒時間放鬆一下吧!

劉春花在屋後竹林裡砍了幾根粗竹子。

“春花,你砍竹子做什麼啊?”劉三問道。

“做風箏啊!”劉春花認真的回答。

“你會做嗎?”劉三又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劉春花不太確定。

“那你先做什麼呢?”劉三又問。

“當然是把竹子劈成竹條。”劉春花答。

“那你會劈嗎?”

“不會。但是我可以試試,摸索一下。”劉春花尷尬的回答。

“還是我來劈吧。”劉三道。

“你不會劈,小心竹刺扎到手。”劉三道。

只見劉三進屋拿了一把刀,熟練的就把竹子劈成了竹條。

“竹條劈好了,你一會拿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把手扎破了。”

劉春花拿著劉三給她削好的竹條,找出一把小點的刀,將竹條削細一點,削光滑一點。經過大半天的奮鬥,劉春花弄好了自己需要的竹條。

這竹條看樣子是有多的。劉春花也不管那些,就找來細線,把這些竹條拼湊成不同的動物形狀,然後用細線捆綁起來。

劉春花把這些竹條用細線捆綁,綁成了一個小燕子的形狀。

風箏的雛形已經做好了,還有紙沒有糊上。

劉春花找來紙,這紙還是去年中秋節吳青川派人送筆墨紙硯送來的,這次正好派上來用場。

純白色的風箏顯得非常的單調,所以劉春花給它簡單的畫了幾筆,一隻展翅飛翔的小燕子就躍然紙上了。最後劉春花還學別人在風箏上題了一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古代沒有膠水,只能熬點漿糊,用漿糊給這紙糊到竹籤框架上。

劉春花把紙糊好之後,找來一把剪刀沿著畫出來的邊剪,把紙多餘的部分全部剪掉,這樣就製成了一個小燕子風箏

再找來繩子和線,拴好繩子,纏在上。

次日下午,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姐,放風箏嗎?”劉春花喊道。

“你要去,你自己去玩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劉冬梅道。

劉春花一看勸不動劉冬梅,只好自己一個人帶著旺財去村邊空曠田野中的大道上放風箏。

這個時代的農村不像現代冬春季節有很多稻茬田,可以在田裡放風箏。或者有很多公園或者草坪這種寬廣的空地來供大家放風箏。

劉春花拿著燕子的風箏,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找人放風箏去了。

“九月,九月,你在家嗎?”劉春花伸著腦袋,在九月家門口大喊。

“誰啊?”九月娘走了出來。

“呦,是春花啊!你找九月吧,她去她姑母家去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呢!”九月娘抱歉的說。

“那嬸子,我就先走了哈。”劉春花找了一圈,壓根就沒有同齡的人和自己玩。

倒是有幾個小屁孩看著劉春花手裡拿著風箏在那跟著。

“春花,你手裡拿的什麼啊?”一個小屁孩問。

劉春花一看,認識!這個小屁孩就是去年死的王老太太的小孫子,由於長得又胖又黑,排行老二,人送小二黑。

劉春花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小二黑,他爹媽那麼惡毒的人能教出什麼好苗子來?

劉春花就假裝耳背沒有聽小二黑的聲音,誰承想這個小二黑臉皮堪比萬里長城的城牆,不管劉春花走到哪裡,他就帶著幾個小屁孩跟到哪裡。

劉春花才不管他們那群小屁孩。自己一手拿著線,一手捏著風箏框架的前端逆著風飛快的奔跑,然後鬆開手,看風箏飛起來了,才一點一點的放風箏線。這是她在現代的時候跟同事學的怎麼放風箏。

看著風箏越飛越高,劉春花有點高興。線已經放的差不多了,為了防止風箏往下掉,就需要另一隻手不時的扯一下風箏線。

劉春花慢慢的後退,風箏在風中飄飛,劉春花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天翱翔在空中,做一隻自由飛翔的小鳥。

正在劉春花放的起勁的時候,該死的小二黑在旁邊開始搗亂。

“掉了,掉了……”小二黑碎嘴子一般在旁邊。

“小二黑,你也太壞了吧!”旁邊有個小屁孩笑著嚷道。

“嘿嘿,誰讓她不帶我玩的。”小二黑在那抱怨。

風箏因為劉春花的走神,一不小心,差點撞上了旁邊的樹枝,虧得劉春花及時收住了心神,這次轉危為安。

“這個該死的小二黑,真是頭頂長瘡,腳底板流膿——他孃的壞透了。”劉春花在心裡給小二黑祖宗十八代的罵了個遍。

“哎呦——”只聽見劉春花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大馬猴——”小二黑的笑聲。

劉春花手中的風箏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漢,晃晃悠悠,搖搖擺擺,然後一頭扎進一戶人家的院子裡,掉了進去。

那不是劉秀才家的院子嗎?風箏怎麼掉進他家裡去了。

“啊!”劉春花氣的快速爬起來。看著絆倒自己的那根木棍,彎下腰操起木棍,把眼睛朝著那群小屁孩望去,雙手一用力就把木棍折成了好幾節。

“不是我。”

“不是我。”

“是小二黑放的。”

幾個膽子小的,看到劉春花這副猙獰的表情,腿肚子都嚇軟了,趕忙辯解道。

劉春花把眼睛轉向小二黑,惡狠狠的盯著小二黑,小二黑心裡有些發毛,聲音有些結巴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有下一次,就跟這個小樹一樣。”劉春花為了嚇唬他們,還為了報剛才的仇,立刻鎖定了旁邊一棵胳膊粗的小樹,上去就是一腳,哪知道那棵小樹一點都不禁踹,“咔嚓”一聲,斷成兩節。

那一群小屁孩更害怕了。

看著劉春花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沒想到力氣竟然這麼大,這麼恐怖,嚇的他們拔腿就跑。

等劉春花緩過神來,覺得特別對不起這棵小樹。

“一時衝動,小樹你可別見怪,抱歉,抱歉。不過你小樹有大量,你的犧牲,可能間接的打擊了壞分子惡念的擴散。司馬遷曾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這也屬於重於泰山了。”劉春花雙手合十,在那自言自語著。

“好!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附近傳來。

“誰這麼變態啊!竟然偷聽我說話。”劉春花循聲望去,是他——劉憲樺。

這個名字跟現代一個男明星名字差不多啊!雖然長得不太一樣,卻是有個共同點:就是有點好看,這一戶是去年剛搬回來的,劉春花與他家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劉春花只是聽說,這個劉憲樺爹以前是個官,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離奇死亡了。然後他娘也鬱鬱而終。最後家裡就只剩下他和他的奶奶兩個人相依為命。

前些年都住在縣城裡,近幾年,他奶奶越發覺得身體不好,想要落葉歸根,不想客死他鄉。這才搬回家來住,他家的房子可以說是村子裡最好的房子了,高牆大院,青磚碧瓦。據聽說他家裡面在縣城那邊有三十畝田地,在劉家村這邊也有十幾畝,這些都是他爹孃活著的時候置辦的,這麼多年都租給別人種。

村子裡其他人家都不過是土坯房子,只有他家是磚瓦房,人長得又高又挺帥的,家境也不錯,唯一不足的就是父母雙亡。不過,這在農村已經算得上妥妥的鑽石王老五了。當然也引來不少給劉憲樺說媒的人,可是這時候的農村女孩都胸無點墨,自然後來都告吹了。

劉春花突然想起來,去年村長組織人加深池塘,這個劉憲樺好像也參加了。當時劉春花還覺得這個人怎麼說呢,集體榮譽感還挺強的,可惜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去充個人數而已。

劉春花感覺有點尷尬,主要是剛才自己在那自言自語的蠢樣子太丟臉了,尤其是在長得好看的人面前,不是顯得更丟臉嗎?

這時要是有個地洞️,能讓劉春花鑽進去就好了。

“哈,你好!”劉春花尷尬的打了一個招呼,轉身就往自己家跑。

“等一下,等一下,風箏。”後面聲音傳來。

劉春花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風箏還沒有撿回來呢!立刻就停住了腳步,半天也沒有挪動一步,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三室兩廳。

“哎呀,一會自己要是犯花痴怎麼辦?怎麼辦?完全沒有抗拒力啊!”劉春花在心裡拼命告誡自己一定要清醒。

“喔,那不是我的。”劉春花留下這句話飛快的跑回來了家。

真是大型社死現場。劉春花啥毛病都沒有,就是看到陌生帥哥有點害羞,那要是熟悉起來,根本可以把對方不當男的看待。

“我這個風箏咋辦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做成的。一個下午啥也沒有幹,全在製作風箏了,這,這還弄丟了。這個該死的小二黑,下一次讓我遇到我非給他點顏色看看。

去拿吧!有點不好意思。不去拿吧,又有點不甘心。算了,晚上翻院牆偷偷進去看看,能不能把風箏撿回來。”

劉春花連吃晚飯的時候都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晚上,等家裡人都睡下了,劉春花藉口去上廁所。然後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誰知道旺財也偷偷的溜了出來。

本來劉春花想把旺財攆回家的,轉念一想,天這麼黑,有條狗跟著自己也安全一點。

天空中掛著半輪彎月,路途依稀可辨。

劉春花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來到劉憲樺家院牆外面。劉春花圍著院牆轉了幾圈,尋找合適的踩腳點,他家的院牆不算特別的高,如果藉助旁邊的樹木,找到踩腳點,還是能翻上去的。

終於,在劉春花的不懈尋找之下,劉春花找到了一個踩在一個樹枝的分叉。

劉春花用手掰了掰,然後又按了按,承重量還算可以,心下一喜,就這裡了。

劉春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劉憲樺家的院牆。正在她想著怎麼跳進院子裡的時候,感覺衣服好像被什麼勾住了,回頭一看,剛才踩樹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旁邊怎麼還有一棵小小的刺槐,真是人到了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啊!

現在咋辦?劉春花心下一狠,衣服掛破就掛破吧!於是就使勁的拽,狠心要把衣服從刺槐上拽下來,只聽嘶的一聲,終於拽下來了。

劉春花長舒一口氣。

“汪汪汪……汪汪汪……”

幾聲犬吠,給劉春花差點嚇摔下去,定睛一看是自己家的旺財。

原來旺財看到樹枝在搖動,還以為是什麼不明生物,所以就叫了起來。

“閉嘴,閉嘴……”劉春花低著頭,訓斥著旺財。

“哼……嗯……”旺財似乎非常的委屈。

劉春花心說,今天出門是沒有看黃曆嗎?怎麼幹什麼事情都不那麼順利啊!

院子裡亮起了燈。

“吱呀”

開門聲。

完蛋了,完蛋了。劉春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誰在那裡?”劉憲樺的聲音。

劉春花趴在院牆上一動不動,把頭貼著院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趕緊回家睡覺吧。”劉春花在心裡默默祈禱。

腳步越來越近,劉春花心臟突突的跳著。

“是春花姑娘嗎?”劉憲樺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了。

“怎麼在院牆上,下來吧!”劉憲樺繼續道。

“啊,他的聲音好溫柔啊!”竟然有一種讓劉春花無法抗拒的魔力。

劉春花大腦一片空白,趴在那沒動。

劉憲樺把手中的燈籠放在地上道:“來吧,下來,我接著你。”

“好。”劉春花尷尬的把腿邁過來。

“我要跳了啊!”

“跳吧。”

“這好像有點高啊!”剛才在外面腦子一熱,一鼓作氣,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子就翻了上來,可是上是好上,下就不好下了。

“沒事,有我呢!”

看劉春花有些擔憂的樣子,劉憲樺道:“沒事,放心吧!下來吧。”

“那我下去了。”劉春花狠一下心,把眼睛一閉,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嗯,好像撞在什麼物體的懷裡,軟軟的。

“那是……”劉春花好像明白了過來。

院子裡寂靜無聲。

“樺兒,什麼聲音啊!”劉憲樺奶奶的聲音。

劉憲樺這時才鬆開懷裡的劉春花,忙道:“奶奶,你放心睡吧,沒什麼。”

劉憲樺說完就撿起地上的燈籠,“走吧。你晚上不睡覺,爬上我家院牆幹什麼?”

“額……那個”劉春花有些理虧。

“那個風箏是你的吧!”劉憲樺笑著問。

“啊,你怎麼知道的。”劉春花驚愕的問。

“今天下午你都在村裡放半天了,我能看不見嗎?”

“也是。”劉春花想自己真是一時糊塗啊!

“所以,我的風箏呢!”劉春花小心的問。

“被我收起來了,跟我來拿吧!”

“噢。”

來到了劉憲樺屋的門口,劉憲樺走了進去。

劉春花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怎麼不進來。”劉憲樺問。

“不太方便吧!”劉春花尷尬一笑。

劉憲樺立馬會意,從屋裡把風箏拿出來,遞給了劉春花。

“謝謝。”

“那我可以走了嗎?”劉春花問。

“可以。”

“噢。”

“這些字是你寫的嗎?”劉憲樺問。

“啊,是,就是有些醜。”劉春花非常不好意思的說。曾經自己也想把毛筆字練好,可惜好像並沒有那種天賦,毛筆在自己的手裡,寫的那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是差了那麼一些,不過可以慢慢練,我可以教你。”

“也認識字嗎?”劉憲樺又問。

“認識一些。”

“村裡,能認識字的可不多。”

“額,還好吧。”劉春花盡力掩飾著。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就到了院子門口。

劉憲樺開啟自己家院子的門,劉春花走了出去。

“謝謝了,你進去吧!”劉春花道。

“我送送你吧!”

“額,這麼近,應該不用了吧?”

“旺財。”

劉春花喊了幾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衝了過來,沒有想到旺財還在外面等著。

“春花姑娘就這麼討厭我嗎?”

“啊,沒有,沒有。”劉春花趕緊解釋,然後也沒有反對。

“對了,去年有一回你們在採蓮蓬,你教她們唱的歌挺好的。”劉憲樺說。

“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是誰啊?”劉春花心說這誰的嘴巴這麼快。

“不,是我路上聽到的。”

劉春花這才知道,原來是聽到的。

“很好聽。希望以後我能親耳聽到春花唱。”

“啊,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劉春花心裡七上八下的。

“聽說你現在是秀才了,還繼續考嗎?”劉春花趕緊轉移話題。

“那是我父親還在的時候考取的,現在我父親都不在了,我對官場已經沒有了什麼興趣。”劉憲樺有些哀傷的說。

“不好意思啊。”劉春花有些抱歉。

“沒關係的。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劉憲樺安慰道。

“我聽說過你很多事情?”劉憲樺突然打破了剛才短暫的沉默。

“啊,是嗎?”

“春花,你和謝縣令有什麼關係嗎?”劉憲樺問。

“只是認識而已。”劉春花答。

“僅僅只是認識?”劉憲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喜悅。

“有什麼問題嗎?”劉春花有些疑惑,聽他好像還有些喜悅,難道和謝宇帆有仇?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那仇人的朋友就是……”劉春花在心中暗想。

不久就到了劉春花家門口。

“謝謝啊,你回家吧!”

“嗯。趕緊進屋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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