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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清潔工說：“如果你不給錢，我就再把那隻死狗提出來，扔在街上。到時候，交警又會來找你”
白樂生說：“你做清潔工，不是有環衛局給你發工資嗎？還找我要錢？”
清潔工說：“我拿工資，只負責掃路上的樹葉、果皮、紙屑，至於路上撞死的狗啊貓啊，還有其它的東西，不屬於我的清掃範圍。”
白樂生瞪著眼說：“我也沒叫你掃啊。”
清潔工蠻橫不講理，說：“那我就把死狗，再從垃圾桶去抓出來，丟到你的車上。”
丁螺絲走上前說：“你說吧，你要多少清潔費？”
清潔工伸出五個指頭。
白樂生說：“五塊？”
清潔工搖搖頭。
丁螺絲說：“50塊？”
清潔工癟著嘴。
白樂生說：“你是要500塊吧？”
清潔工咧嘴一笑。
白樂生從錢夾裡拿出了500元現金，遞給清潔工說：“拿著錢，你趕快走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清潔工笑嘻嘻的，把錢拿著，親了親，然後折在一起，放在了衣服裡面的口袋裡。
白樂生上車之後，他說：“這個國家連清潔工都見錢眼開。我看這個國家沒救了，我們走吧。”
丁螺絲上車後說：“我們去加油站加點油，順便讓那個加油站旁邊洗車人，把車洗一下吧。車子前面沾了些狗血。不洗乾淨的話，會給我們帶來厄運的。”
白樂生說：“你說得對，我們去加油站吧。”
開車的時候，白樂生說：“也不知道你媽媽的情況，是怎麼樣了。”
丁螺絲說：“我有時候，也夢見我母親，我母親給我託夢，說她在那邊還好。要我們不急，一路安全。”
白樂生說：“你真的還夢見你母親了？”
丁螺絲摸著頭說：“還有些夢，但是現在記不清了。”
他們去加油站加了油之後，又到加油站旁邊那個洗車棚裡面，叫人把車頭的狗血洗了。
那個洗車的老闆說：“你們車上怎麼還有狗血？”
白樂生無奈地搖搖頭說：“路上撞死一隻狗子。晦氣啊！”
洗車的老闆說：“在我們這裡，撞死狗子比中了大獎還要高興，你有什麼傷心的？”
白樂生說：“你別逗了。不管在哪裡，撞死動物還是不好的。”
車洗乾淨後，白樂生問他：“多少錢？”
洗車的老闆說：“20塊錢。”
白樂生掃給他20塊錢，直接開車去邊關。
到了邊關，檢查員檢查他們護照等證件，跟他們說：“你們離開這裡，就到哈哈國了。”
白樂生一頭霧水，說：“哈哈國是什麼國家？”
這個檢查員說：“你們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們在那裡，跟他們說話，都非常累。”
白樂生笑了一下，就開車離開了這裡。
白樂生經過一條人口稠密的大街，看到人們見面了，說的話都是“哈哈”兩個字，再沒有聽到其他的句子。
白樂生開車經過一個拐角，那個超大的螢幕上放著影片，上面的幾個小鮮肉哥在跳啊蹦啊，口裡就唱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樂生譏誚說：“一群傻子，只會說哈哈這兩個字。”
丁螺絲皺眉思索，道：“我覺得這個國家很奇怪。他們這樣說話，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我們下車問問？”
白樂生把車開到一個老城區。
白樂生停好車，剛下車，就看到路上有一個老人要過馬路，但前方有一輛車疾馳而來。
白樂生朝那輛車揮手、喊叫，阻止那輛車過來。
那輛車依然衝了過來。
情急之下，白樂生跑了過去，把這個老人拉開了，他自己也倒在了路邊。
在他們倒下的時候，車也剎住了。
白樂生站起來，對車主大聲呵斥：“你幹什麼？想撞人？”
車上下來一個戴墨鏡的人，他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拿著手機接電話，沒看見前面有個人。”
白樂生大怒道：“你開車還敢看手機?你自己不要命啊?”
戴墨鏡的人從身上拿出2000元錢，遞給白樂生說：“你和這個大爺，每個人1000塊錢，算壓壓驚吧。”
老大爺說：“這還差不多，你走吧。”
白樂生接下了錢。
這個戴墨鏡就開車走了。
老大爺看著白樂生手裡的錢，說：“年輕人，你用錢的地方多，你拿著吧。”
白樂生說：“這個錢我可不能拿。這個錢是他給您的，您年紀大了，有保障還好，沒有保障，想賺一分錢，都要去撿幾個紙盒子去賣了換錢。這個錢就給您吧。”
他說完，就把兩千塊錢塞到老大爺手裡，老大爺收下了。
白樂生說：“我有個事情，要問您。”
老大爺把白樂生拉進了屋裡。
丁螺絲也跟進去了。
老大爺指著丁螺絲說：“這是誰？”
白樂生說：“這是我一個朋友。”
老大爺給丁螺絲拿椅子，叫他坐下。
白樂生說：“這裡人說話，怎麼都喜歡說哈哈呀？難道他們只會說這兩個字嗎？”
老大爺自責道：“說起來呀，都要怪我。三四年前，我們這個國家很落後，有很多人反對國王。當時我是行政院院長，我就安排立法院出臺了一項法令《哈哈法》，其中規定：人們在公開場合，只能說哈哈兩個字。如果說其他的字，就要被抓走，關到荒野的監獄裡。自從這項法令公佈以後，社會上安靜了，沒人再敢鬧事。”
白樂生這次才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是這個緣故。那麼，在家裡，可不可以說其他的話呢？”
老大爺說：“在家裡也要小心翼翼。因為門外都有人偷聽。如果說了什麼違禁的話，就會有人舉報給有關部門，有關部門就派出督查抓人。你如果要將親人贖回去，每個家庭要拿100萬出來，如果拿不出錢來，就要在裡面關一輩子呀。”
白樂生很驚訝，說：“這麼個情況，真壞。”
白樂生又說：“那我們外國人在這裡，是不是不安全？”
老大爺說：“哈哈，法令只針對本國人，對外國人很寬大，只要外國人不做出格的事啊。一般我們這裡的有關部門，是不會管的，”
白樂生問：“什麼是出格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