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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悄無聲息地走在大街上，城裡沒有夜市，門店賣宵食的店也寥寥無幾。
以前夜晚大街上的小吃攤位能排滿一整條街道，不過現在沒有這番景象了……是他釋出新的規定，不準市民擺攤。
要想擺攤，需要去相關部門領取相關的許可證，得有點人脈關係和一點小錢才能辦理……除此之外，還需要等待好幾個星期的工作日。
本來已經足夠疲憊的牧野，走在冷清的街道，安靜的氛圍讓他心裡略微緩和些許……他喜歡清淨，不喜歡以往的喧囂，
那樣的生活太過熱鬧，他討厭。
準備去【天眼】查詢一番的他，不巧路過一家門店，那裡是賣牛肉麵的，熬製好的牛肉湯，隔著老遠，他便聞到了香味。
他一直都不喜歡吃路邊攤，嫌味太沖，但這家牛肉麵館的味卻很是清香，有種淡淡的、不濃郁，但又很是勾人的牛肉香，像極了書裡寫的……香遠益清。
“先生，你吃點什麼？”
牧野站在門口，門口裡擺了好幾張高腳凳，一張長桌在凳子的上面，再往裡面便是盛著牛排骨的湯……這樣的裝飾很像島國的拉麵館，更像是動漫裡的拉麵館，
不過這拉麵館的裝飾，賣的卻是牛肉麵。
門店很小，只有一個女孩站在裡面，她戴著白色的廚師帽，帽子很高……據說帽子越高廚藝越棒。
“你這有什麼？”牧野坐在高腳凳上，他的眼睛也不看女孩。
“這是選單。”女孩遞了一張選單卡過來。
卡里的菜式琳琅滿目，不只有普通的牛肉麵，還有紅燒牛肉麵、香辣牛肉麵、酸辣牛肉麵……
“普通的牛肉麵吧，外加一個茶葉蛋。”牧野看著選單，還點了一個小吃。
“要什麼份式的？”女孩說。
“什麼？”牧野愣了一下。
“這裡有中份，大份，超大份，你要點哪一份。”女孩雙手做出叉腰的動作，氣勢不是很兇，微微有點煩……似乎是工作到三更半夜有點累，精神狀態下滑。
“就最小那份吧。”牧野也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好奇想嘗一嘗。
“那就是中份咯。”
“是小份。”牧野說。
“不，是中份。”
女孩糾正了牧野的話，他也不想在這跟她浪費口舌，便默然地閉上口。
望著他認輸的架勢，女孩眼神裡有點得意，“大叔，這裡可沒有小份的牛肉麵，只有中份的。”
被叫大叔的牧野也不說話，只是倒了杯茶，喝一口。
“這是商業的潮流，現在流行把小份說成中份，這樣才有好的生意。”女孩自顧自地笑起來，得意洋洋，
她穿著透明的食品口罩，可以看見她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不過牧野只是在喝茶，沒留意。
“我是你今天的第幾個客人？”忽然間，喝茶的牧野說。
聽到他的話，女孩忽然不笑了。
“第一個。”
過了許久她說，語氣淡淡的，隱隱約約地透著一股頹勢。
“那你的生意真好。”牧野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