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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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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丁厲、丁無量二人率領2000多人馬奔赴霸州州府,剩餘1000人留守,以防流寇偷襲。與之前不同,此次丁無量帶了兩個女人,劉可瑩無可厚非,公孫倩雲這次也央求丁無量帶她同往,說自己平日習武,但一直沒有實踐機會,空有一身武藝不知如何施展,自己想幫助丁無量,並不想當籠中鳥,說的話都把丁無量感動壞了。一路上,丁無量抱著公孫倩雲,兩人共騎一匹馬,看的劉可瑩心生嫉妒之情,而想到自己的嫉妒,劉可瑩也自覺羞臊。

一路上,偶有流寇出沒,但是看到丁無量隊伍的陣仗,不由得自覺退避三舍。行軍一天一夜後,丁無量的隊伍在離霸州50裡的地方安營紮寨。派出去的探子也紛紛來報,時隔幾日,戰局風雲突變。霸州東南兩處城門已破,流寇已經進入霸州,而西北兩處的流寇還在試圖拿下城門。入城的流寇約3000人,西北仍在圍攻的流寇約2000人,另有2000餘人在城外機動準備。這夥流寇為首的叫張少宗,原本在霸州隨縣附近佔山為王,近幾月,張少宗一路北進,一邊打,一路收編沿途的流寇。數週前,他們接連拿下了隨縣、仁縣、洛城這一城兩縣,而此番圍攻霸州,更是出動了上萬人。軍備物資上,他們也比上一股攻打矛縣的流寇更充沛,攻城車、箭矢、戰馬等也頗具規模。此外,他們行軍打仗也頗有章法,似有高人指點甚至指揮。

丁無量與丁厲目光凝重,這股流寇是他們目前所遇到的人數最多、戰力最強的。而他們此番僅帶了2000人的隊伍過來,雖然戰力強,但也難以一抵五,此次必要出巧計以少勝多了。短暫商議過後,倆人計劃合兵一處,先將城西城北圍攻之敵殲於城下,倒逼城內流寇退出城外,否則就帶兵殺入城內,裡應外合,圍殲城內之敵。

兩人揮軍奔赴城西,九星連弩三輪齊射城西的流寇倒下一片,但城西流寇很快反應過來,分散開隊伍,並有人趕赴城北召喚城北流寇趕來。很快兩股流寇合兵一處,前有刀斧手,後有弓箭手,左右兩翼還有遊騎衝擊丁無量的弩手。

丁厲一聲命下,隊伍也開始列陣迎敵,弩手居中,前後左右有巨盾刀斧手,刀斧手陣中藏有長矛手,專刺敵遊騎。2000人的隊伍,迅速分成4個陣,每個陣的佈陣結構一致,徐徐向流寇進發。

流寇遊騎不識得此陣,依然發起衝鋒,刀斧手陣中長矛手深處長矛便是一通亂刺,刀斧手拿出絆馬索,將遊騎一個個掀翻在地。流寇弓手見狀射出箭雨,刀斧手立即舉盾相迎並護住了中軍弩手。弓箭手一輪齊射後輪到丁厲弩手發動齊射了,九星連弩一發九矢,威力也遠超弓矢。幾個來回後,流寇們自知不敵,丟盔卸甲,四散逃去。

此役丁無量與丁厲也頗為嘖嘖稱奇,流寇竟然有如此行軍之法。丁無量甲士雖然有所死傷,但大體無恙。驅散了城西城北的流寇後,丁無量與丁厲分兵兩處,各自奔赴城東城南埋伏,若流寇退出州府,則半路劫殺之,若流寇不退,則各自入城,首尾呼應掩殺流寇。丁厲帶一隊前往城東門,埋伏停當後,探子來報,城內流寇合併一處,從城南奪路而逃,丁無量雖在半路設伏,但流寇撤退井然有序,丁無量並未獲得多少好處。丁厲聞言帶隊前往丁無量處,但戰鬥已然結束,這夥流寇不僅井然有序,而且步頻極快,卻又沒有忙中出錯。此役只擊殺了數百個流寇,放走了數千人,讓丁無量懊悔不已。

丁無量與丁厲一番商議後,認為窮寇莫追,先行入城,整備城防,以防流寇再次來襲。進入城中後,看到城內一片斷壁殘垣之景,民宅、商鋪均被血洗一空,路上可以隨時看到百姓的屍首,看的丁無量等人憤恨不已。

來到劉府,看到劉府已被攻陷,劉可瑩奪門而入,丁無量、丁厲、公孫倩雲也緊隨其後。一進宅院,發現劉家也是被血洗一空之景,二公子劉武盛、三公子劉問天倒在血泊之中,劉可瑩抱著劉問天的屍首哭成了一個淚人。而丁無量等人也在一旁扼腕嘆息,好好的一個劉家和霸州,竟然被這夥流寇禍禍成這樣。

正在嘆息之時,有人來報,流寇又在城南外列陣叫囂。劉可瑩聞言憤然起身,拿了公孫倩雲的貼身寶劍就準備奪門而出。丁無量一把攔住了她,說道:“你也看到了,這夥流寇並非等閒之輩,若要報你的仇,還需要從長計議,否則只是飛蛾撲火。”

劉可瑩握著手裡的劍忍不住的顫抖,說道:“丁少俠,你若能為我劉家報仇,我願嫁你為妻”

丁無量拍著劉可瑩的背說道:“此流寇頗為殘暴,我本必誅殺之。男女之情,我也不願你在盛怒之下,隨意做了打算。”轉頭對著公孫倩雲說,“有勞夫人照看劉四小姐了”說罷便帶著丁厲趕往南門。

一頭目模樣的人在城下叫囂:不知好漢是哪個山頭的,我本已拿下霸州州府,為何好漢要橫插一道,這不合乎江湖規矩吧。

丁無量隻身出城,手執鐵劍,大聲說道:“杞縣丁無量,受劉家四小姐所託,趕來解霸州州府之圍”

“在下張少宗,本以成為這霸州之主,被尊下打破了好事,尊下打算如何補償?”

“呵,還補償?你屠戮霸州州府百姓,你打算給他們什麼賠償?”

“哦?屠戮百姓?那還不是拜尊下所賜?尊下打破我的好事,那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不能讓別人輕易得到啊,哈哈哈哈”

丁無量一臉無奈,什麼歪理邪說,正當張少宗放肆大笑時,丁無量執劍襲向張少宗,張少宗一個踉蹌,向後猛退幾步,拔出身後的刀。一時間漫天刀光劍影,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但張少宗明顯已經開始落於下風了。流寇陣中一人射出冷箭,擊中了丁無量的左臂,丁厲見狀殺至陣前,分開兩人,將丁無量帶回城中。張少宗在城外狂妄大喊:“丁小兒,我已經把霸州州府圍的水洩不通,你們插翅也難飛!早日投降吧!”

丁厲將丁無量帶回營寨,開始命人檢查起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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