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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帶她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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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因為姜依落是女子,謝瑾年不方便,於是將中間的簾布拉了下來,叫錦蓮拿了一些厚衣物裹住她。

“落妹妹,你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嗎?”

錦蓮的話引起了謝瑾年的注意,這麼寬的路,若非有人故意陷害,怎麼可能會落水?

姜依落努力睜開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她瑟瑟發抖的看著錦蓮,又看了看簾子後面的謝瑾年。

“自然是,是我走太急,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不是她不敢說,而是覺得,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奴婢,去和別府小姐爭個對錯。

謝瑾年也沒有說話,只是目視著前方,加快了馬鞭速度。

到了謝府,錦蓮將姜依落背到她房內,給她蓋好被子,煮好藥。

“我來吧。”

謝瑾年接過藥碗,錦蓮行了禮後就退下了。

“公子,這怎麼使得……”

姜依落見謝瑾年坐在自己床邊要喂她,頓時嚇壞了,怎麼可以讓將軍給她喂藥。

“坐著,別動。”

又是像之前的一個命令,將軍就是將軍,姜依落坐在床上乖乖喝藥,實則被子裡的手不停的在抖。

“告訴我,你是怎麼不小心掉下去的?”

謝瑾年的話讓姜依落不知道怎麼回答,不小心肯定就是沒注意啊。

“就……”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等我查出來,你和那個人,一起罰。”

這謝瑾年看起來一身正氣,但就這些天姜依落和他的相處,他威嚴的讓人有些害怕。

“醉雲喊我去品茶,結果就把我推下去了。”

姜依落知道她必然是受沈知惜指使,但她畢竟是沈知唸的親妹妹,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她失去妹妹。

一個醉雲沒了,應該還會有下一個。

不過這次以後,姜依落已經準備好迎戰了,將軍的婢女,就不能怕事。

“沈知惜的侍女?”

“嗯,但二小姐應該不知情。”

“你怎麼知道?”

姜依落有意無意護著沈知惜,這讓謝瑾年有些出乎意料。

“因為我看見,醉雲是偷偷跑出來的,二小姐還在找她。”

“喝藥。”

姜依落說著停了下來,謝瑾年端著碗,提醒她繼續喝藥。

“公子,你要怎麼懲罰她?”

謝瑾年的眼神變了,放下碗,“杖斃。”

姜依落汗都出來了,只是一個奴婢,推了另一個奴婢,這樣的示威……

“公子……”

謝瑾年偷笑了一下,“沈知惜的婢女,就讓她自己處理吧。”

姜依落眨了眨眼,原來他是說說的,還以為真要把醉雲杖斃了呢。

“今天落水了,在房裡休息一天吧,其他事情我已經叫錦蓮去做了。”

謝瑾年說完就關上了凌煙閣的門。

姜依落目送著謝瑾年的背影,看著床邊那碗喝完的藥,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就在她低頭準備躺下的時候,她偶然瞥見了窗外白花花的一片。

“下雪了……”

姜依落全然忘記了自己落過水,她披上一件沈知念送她的狐皮,推開了門,呼啦啦的風吹的讓人直打顫。

姜依落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一片又一片,這是她第一次,好好的欣賞雪景。

冬季凜冽的風裹挾著每一片磚瓦,好似在訴說著它的不滿與悲傷。

晶瑩剔透的雪蓋住了原本泥濘曲折的土地,姜依落靜靜的站在屋簷下,聆聽著雪的心跳。

“落妹妹,怎麼站在門口啊?你可不能再吹風了。”

錦蓮端著給謝瑾年的筆墨,卻看見了站在凌煙閣的姜依落,趕忙過去。

“不打緊的蓮姐姐,我就是看一會雪景,一會就進去了。”

“這是?”

姜依落指著錦蓮手中的筆墨,“這是給公子的東西,他之前的那副,已經不好用了。”

姜依落接過,“蓮姐姐,我去送吧,我都快躺了一天了,也該好了。”

錦蓮知道姜依落的脾氣,倔的很,所以沒有制止,就由著她去了。

“還說要認命,公子對你,可比對我們上心多了,也許你真的,是命中註定的女主人吧。”

姜依落走後,錦蓮嘀嘀咕咕,只有她覺得,姜依落不似尋常人,謝瑾年待她這麼好,絕不可能只讓她當婢妾。

“公子,您要的筆墨。”

謝瑾年見姜依落穿著單薄的衣衫,想要將自己的給她,卻被她躲開。

“公子使不得。”

謝瑾年也沒有上前,揮了揮手,“下去吧,別染風寒了。”

在謝瑾年把姜依落帶走之後,沈知念坐在房內百思不得其解,這麼大的沈府,姜依落怎麼就會落水呢?

“姐姐,今天是你的生辰,怎麼不去和林姐姐比試一番琴藝啊?”

沈知惜剛好進來,沈知念瞬間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

“知惜,落兒是怎麼落水的?”

沈知惜眼神閃躲,她從來不擅長撒謊。

“我……我不知道啊姐姐。”

“知惜,平時你怎麼嬌縱我都可以視而不見,阿爹也可以裝作沒看見。”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慶祝阿爹凱旋的日子,還有別府的小姐和夫人,你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日子捉弄落兒?!”

沈知念突如其來的怒火讓沈知惜嚇得立馬認錯,姐姐要是發了火,沈惜念一定不敢再胡說八道。

“姐姐我錯了……我就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姜依落,我覺得她太囂張了……”

“知惜,你從小同我一起長大,可為何你的嫉妒心如此之大?你可知落兒也是我們的親人?”

“親人?她不過是寄養在沈府罷了,只是姐姐撿回來的一個孤兒!”

沈知念氣的抬手就給了沈知惜一巴掌,“我真是太慣著你了,越來越放肆了!”

沈知惜捂著臉,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裡流出,她只是怕疼,怕姐姐的責罰,但打從心底,她從不後悔推姜依落下水。

“醉雲!進來!”

沈知念喚了醉雲,她戰戰兢兢的跪下,不敢說一句話。

“你既這麼聽二小姐的話,便拖下去,杖責三十,去水裡泡上一天!”

“大小姐……大小姐!”

醉雲被拖了下去,沈知惜聽見醉雲在外的喊叫聲,身體一陣一陣的發抖。

“知惜,我本不想責罰你,可你屢次戲弄落兒,不分場合不顧顏面,那便家法伺候吧。”

沈知念是第一次,不留情面的責罰沈知惜,每次提到姜依落,她總是那副憐惜的樣子。

“大小姐……”

“落兒怎麼樣了?”

“謝將軍已經將她帶回府內,想來是不打緊了。”

沈知念從藥盒裡拿出一些甘草,還有一些姜依落愛吃的點心。

“把這些,送去謝府,向姜姑娘賠罪。”

“是。”

姜依落拿到後,看著桌上的桂花糕出了神,總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沈知念就是自己的姐姐。

她懂她,護她,甚至不惜動用家法也要替她討回公道。

“要真是我姐姐該有多好……”

謝瑾年在房裡研究兵權,突然有士兵來稟報,說南陽邊境很難突破,無法攻入。

“明日,動身去南陽。”

得知此事的姜依落,打點好所有東西,“公子,奴婢在謝府等您凱旋。”

謝瑾年拉住她,“恐怕這次開始,你就要隨我一起去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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