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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潭中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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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無數次水浪衝擊後。林希溟總算知道,環境宜人的地方,村裡卻沒有人來,這水潭一旦掉入,饒是水性再好的人,在水中都會寸步難行。村裡幾乎全是老人,老人的身子骨可不比年輕人,更加不會來這裡,這要是稍不注意掉入水潭中,在這激流中,恐怕難以生還。林希溟得虧是水性好,上學期間常常跑去游泳館游泳,水性比大多數人都要好,曾經學校運動會舉辦游泳比賽,還拿了個第一名。

林希溟身上已經多處淤青,被水流衝擊,稍不注意就被順著撞到潭中的石頭。在水中撞到石頭,林希溟總算是知道有苦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水中不能開口,不能換氣,一旦張口換氣,譚水會瞬間瞬間湧入呼吸道,所以撞到石頭上也只能強忍著,等到游到岸上,趕緊對著淤青的地方吹氣,緩解疼痛。

為了減少與石頭親密接觸的次數,林希溟決定把能搬動的石頭全都撿到岸上,比較輕的直接甩到岸上,一些質量比較重的,光是從水中抱起來就已經很困難,只好依靠水的浮力,在水中拖到岸邊,再使出吃奶的力量將它移到到岸上。

花了好長時間,將能挪動的石頭全都挪到岸上後,水潭中除出中間那深不見底的區域,其他水淺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幾塊石頭。看著眼前的成果,林希溟雙手插到腰間,一股暢快感油然而生,這些礙事的破石頭,總算是清理掉了。

清理這些石頭之後他有些累,決定曬會兒太陽休息一下。剛坐下,才發現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個口子,自己居然發現。不過現在也沒心情去處理它,只想趕緊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征服這水潭。

不一會兒之後,林希溟再次跳入潭中央,不出意外的,還是沒辦法抵抗中間瀑布帶來的衝擊力。在水浪中隨波逐流。好在剛才已經清理掉大部分石頭,被衝到淺處不用再體會和石頭撞擊的疼痛感了。沒了後顧之憂,林希溟更加大膽,一次不行,就兩次,反覆迴圈。

在不知道經歷多少次的失敗後,林希溟開始懷疑自己,是自己天賦不夠,還是劉爺爺給的辦法有問題。到現在為止,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在水浪的衝擊下,不被嗆水。每次想要逆流而上時,就會控制不住想要換氣,一換氣,就只能大口大口嗆水。

換氣……,林希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目前連憋氣都做不好,就開始想著在水浪中對抗,沒學會走,就想要跑了,太急躁。他一心想要速成,畢竟不知道那幫神秘人什麼時候會動手,卻忽略了,沒有基礎,一切都是空談。

‘這套呼吸法,是在呼吸的時候,將氣存入到經脈之中,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在從中攝取。這個過程,沒有很直觀的感受。’林希溟回想起劉爺爺的話,於是決定改變策略,先練好憋氣,找到那種感覺。

來到淺水區域,仰面朝天,以仰泳的姿勢漂浮在水上。深吸一口氣,保持平靜,緩緩沉入水下,一直保持憋氣狀態。在水中靜止不動,逐漸沉入水底,水底離水面的高度只有一點五米左右,當整個人完全沉入水底之後,林希溟很明顯的感覺到水壓的變化,感覺肺部快要爆炸一般,在水底下多待一秒,肺部的不適感又增強一分,最後感覺即將快要達到自身極限時,平靜中帶有一絲慌亂,從水中站起來,臉部一直延伸到胸膛,漲得通紅,這要是在平時,還以為是染上紅疹。林希溟貪婪的吸著空氣,此刻他有一種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感覺,心臟砰砰跳動。

林希溟一心想著開啟識海,不曾想過,自己獨自一人在這裡,真要是出現意外,在水裡起不來的話,可沒有人能及時發現。

休息一會兒,等到平靜下來。林希溟再次躺到水中,沉入水底,等快到極限之後,再浮出水面換氣。如此反反覆覆,這要是有人突然來到這裡看到這景象,一定會以為一個死屍漂浮在水中,一動不動的。指不定會嚇到別人,接下來,村子裡面又得熱鬧一陣子了。

當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後,時間就會過得非常快。林希溟一直在水中,太陽都已經頭頂,腳下的影子已經和腳底完全重合,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晌午。要不是肚子傳來咕咕叫聲,林希溟還打算繼續,好在早上來之前,劉爺爺給自己打包了飯菜一起帶過來。不然這個時候跑回去吃飯,可真難受。

從水潭中出來之後,才發現,腳掌和手掌已經被水泡得發白,看上去有些許噁心。

好在天氣炎熱,氣溫適合,飯菜裡面的油都沒有凝固,雖然不是熱菜,但在炎熱的天氣吃冷盤,也還算是不錯。林希溟吃第一口,都來不及細嚼慢嚥,直接吞嚥下肚,也許是肚子很餓的緣故,林希溟覺得昨天的飯菜跟手裡的也差不太多,味道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這要在平時,一定會有人說他是餓死鬼投胎,不到十分鐘,林希溟已經把飯盒裡面的飯菜全部炫完。拍了拍鼓起的肚子,連續打了幾個長嗝,十分滿意。

“吃飽喝足,接下來該睡覺了。”吃完飯之後,睏意隨之而來,林希溟平時在學校都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更是使了一大把力氣,睏意只會更勝從前。

找了塊較為平整的石頭,先是去旁邊的樹林中撈了一大堆枯葉,鋪在石頭上面,鋪上厚厚的一層,接著找了塊比較尖銳的石頭,割了一堆蘆葦,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鋪在上面,反正看什麼草軟就割什麼草。這張床的地基算是已經鋪好。最後找了好久,找到了想要的植物-芭蕉。芭蕉葉又長又寬,比較大的芭蕉葉比成年人都大,扯了一大堆芭蕉葉,鋪在最上面。

一張柔軟的床就這樣鋪成。第一次打造如此‘完美’的一張床,打分的話,林希溟能給自己打上9分,少打一分,也是為了防止自己驕傲。本來就困,在床鋪好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雖然比不上家裡的床舒服,但條件如此,也沒辦法挑剔,沒過一會兒,林希溟就進入睡夢中了。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林希溟才醒過來,繼續重複剛才的事情,在水中反覆練習憋氣。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體力恢復又接著練習,一直練習到晚上,月亮都已經升起,沒有了太陽的照射,一陣風吹過,在水中瑟瑟發抖。一開始林希溟憋氣的極限不到3分鐘,透過一天的練習下來,憋氣極限已經達到十分鐘以上。這要是放在平時,想都不敢想。

林希溟從水中起來,穿好衣服。結束一天的修煉,準備回家。這時候才發現雙腿已經發顫,一路上遇到高度差稍微大一點的地方,都不敢直跨下去,不然腳下脫力,恐怕會摔成仰面朝天的狼狽模樣。手上的劃破的傷口在水中浸泡,表皮的肉都已經發爛,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在這夜晚潛行,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深怕被別人發現。

在離家差不多還有一里地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射向林希溟,照得自己無法睜開眼睛,看不清光源處是誰所為。接著光搖搖晃晃的靠近林希溟,速度也不快,林希溟這才意識到是有人拿著手電。等到走近,終於看清來人。

“哥哥,爺爺看你這麼晚都沒有回來,讓我來這裡接你。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又不敢走的太遠,怕迷路。”寧寧跑到這裡,邊喘氣邊說道。

“謝謝你,寧寧。”林希溟心裡一熱,沒想到寧寧這麼小的年齡,晚上一個人在這裡等了很久,自己在這麼小的年紀,可不一定能做到。

林希溟想要抱著寧寧回家,才意識到自己使不上勁,只好牽著寧寧往家的方向走去。

“爺爺,我把哥哥接回來了,我厲害吧。”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寧寧趕緊跟爺爺邀功。

“嗯,我孫子真厲害。”

劉爺爺一整天都很擔心林希溟,一開始就給林希溟選擇了壓力強的的訓練方式,而且旁邊還沒有任何人照看。他想到自己最開始開啟識海,也只是拼命跑步,對呼吸法掌握一定竅門後,才到水中練習。即使是那樣,劉爺爺最開始在水中練習的時候,也幸好旁邊有人照看。

現在情況特殊,劉爺爺知道自己一旦去指導林希溟訓練,一定會被神秘人知曉。那樣的話,唯一的希望就將不復存在。於是他早早的就讓寧寧去接林希溟,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劉爺爺。……”林希溟正欲跟交流一下。想到寧寧和奶奶還在一旁,便沒有多說。

“先吃飯吧,有什麼吃完飯再說。”

吃飯的時候,林希溟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早就消失,晚上才回來,奶奶卻沒有任何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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