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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安排妥當後,我們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因為要趕時間,胖子和趙小陌沒吃早餐便往市區趕。
由於在肖家村不好打車,所以我讓李小二送他二人回市區。
因此,整個早上就只有我留在肖家村。
因為天色還很早,而且王二家的早餐也沒有做好。所以我一個人隨意在肖家村走動了一遍。
此時,肖家村各家各戶的門窗緊閉,屋內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整個肖家村就好像突然沉寂了一樣,杳無聲息。
我想,村民們都應該還在沉睡中吧。
只是,這不大像是世世代代以打漁為生的漁民的生活。
但凡在海邊打過漁的人都知道,漁民們都是起早貪黑的。正常來說,現在肖家村的村民都應該起床忙活了。可是現在卻還在床上睡大覺,這很不正常。
我雖然發現了這點,卻也無法去驗證。
所以,整個人只好漫無目的地在肖家村的大路小路里走來走去。
這不知不覺地又走到了肖家村的祠堂外。
盯著這祠堂,我的眼前不知不覺地浮現起前日尚先生在此跟我們高談闊論的畫面。
在當時,尚先生是多麼的和藹。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和藹的背後竟然包藏著一顆禍心呢?
我在祠堂的周圍走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於是我又走到祠堂的正前方。
此時,在祠堂的正前方還擺著一根小竹凳。
反正走也走累了,我就走到小竹凳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祠堂內就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響。
我頓時驚愕地從登上站了起來。
管理祠堂的尚先生不是在昨天就死了嗎?
誰會在祠堂裡?
想到這裡,我整個人也情不自禁地靠近祠堂的大門,耳朵也貼在了門上。
但這時,屋內卻鴉雀無聲,毫無半點聲響。
這就讓我納悶了。
剛才分明我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響了,為什麼現在又沒有了呢?
難道我被發現了?
想到這裡我不安地後退了兩步,隨時準備地逃跑。
但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停了下來。
我對著祠堂試探性地喊:“誰在裡面?”
祠堂內沒有迴音。
我又對著祠堂喊了一遍,但祠堂內還是沒有迴音。
或許是我剛才聽錯了。
我有理由這樣相信,如果不是聽錯,面對我的喊聲,祠堂內不可能沒有回應的。
真的是自己嚇自己了。
所以我又坐回了小竹凳上。
不過,我又一次當坐在小竹凳上,祠堂內又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
我頓時明白了,這玄機就在這張小竹凳上。
想明白這些,我立刻從小竹凳上站了起來。
然後蹲下來躬著身子將小竹凳仔細地觀察了一遍,這才發現這小竹凳雖然有著小竹凳的外表,但其實是一個精心製造的機關。
小竹凳機關採用的是重力原理。
當小竹凳上承受著一定的重量的時候,小竹凳的機關就會啟動。
我各自一米八三,體重在150斤左右。
或許是我的體重已經很接近小竹凳機關所承受的重量的臨界點了,所以才會讓祠堂內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因此,我推斷要想讓小竹凳機關徹底啟動,我還得再加點重量。
想到這裡,我跑到不遠處抱了一個大約有20斤的石頭,然後坐回小竹凳上。
剛一坐下,我就感覺到小竹凳還是不停地左右震動,而祠堂內的砰砰砰的聲音變成了轟隆轟隆的響聲。
由於小竹凳震動的頻率很大,我抱著石頭好不容易才在小竹凳上坐穩。
小竹凳的震動就好像地震一般,只是一會兒的事。
沒多久,小竹凳便停止震動了,我也朝著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才發現,在祠堂正門的右側竟然出現了一扇小門。這扇小門是鑲嵌在牆壁裡面的,而且門上的顏色條紋與牆壁一模一樣。所以,很少有人會發現其中的異樣。
我見狀大喜,立刻將身上的石頭放在小竹凳上,人也立刻朝著小門走去。
走到小門口,卻發現門內一陣陰冷的寒流冒了出來。
濱海市的秋天早上本就有點陰冷,被這股寒流吹了一聲後,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也長滿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立刻走到一邊,伸著頭往小門口望去。
這才發現小門裡竟然是一個由上往下的暗道,暗道裡充斥著白色的冷氣,而且這冷氣不斷地往外面冒。
站在小門口旁邊,我這才明白在肖家村祠堂下面還有一個密道。只是這個密道建造的極為隱蔽,所以很少人知道。不過,我相信當年掌管祠堂的尚先生一定知道。回想起在祭臺周圍也沒有找到尚先生的鬼魂,所以我心裡頓時萌生了一個想法,這密道的盡頭或許有我知道的答案。
想到這裡,更激發了我想要進去的念頭了。
我吸了口冷氣,打起精神便走進了小門,沿著那條由上往下的密道走了下去。
進密道之前,看著密道的冷氣,我以為很冷,所以望而卻步。但進來以後我才發現,這些冷氣都是騙人的。在裡面行走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冷,反而還有點微微的暖意。當然,冷氣撲在臉上的時候,我可以清晰感覺到有水停留在臉上。
我邊走邊用手擦乾臉上的水珠,人也不停息地往下面走。
這一條由上而下的密道也極為特殊,是呈S形彎道的,而且彎來彎去,沒有盡頭。
好幾次,我以為沒有路了,但走過了彎道又看到了一個彎道。
講真,柳宗元先生所說的“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這感覺。
不過,隨著往下面走,燈光也越來越暗,我不得不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來照明。
手機的手電筒的燈光雖然不夠明亮,但照明足矣。
所以,我在手電筒光的照明下,走起來倒也不慢。
也不知道沿著這條密道走了多久,我還是沒有看到密道的盡頭。
這時我心裡面越來越擔心。
我擔心這密道沒有盡頭,會永無止境地從上往下延伸,所以我內心產生了一個撤退的想法。但我又不甘心半途而廢。
我總是抱著再走走就能夠走到盡頭的心態,所以這樣又走了半個小時。
終於,我看到前面不再是從上往下延伸的羊腸小道,而是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
這房間雖小,但應有盡有。
譬如說床、椅子、洗漱櫃、臉盆、腳盆、夜壺……而且還有毛巾。
我走過去用手試探了下毛巾,發現毛巾還是溼的,而且還殘留著餘溫。
看來,這裡一直就有人居住過,而且那人剛離開不久。
我又走到床邊,將手放在床上。
我發現床上的床毯裡也殘留著餘溫,這就更加證明了我之前的推斷。
在這裡居住的人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我從上往下走來,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那居住在這裡的人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難道這房間裡面還另有出口?
想到這裡我便沿著房間的牆壁從左往右慢慢地觀察。
說來也真奇怪,遠看的時候並未發現牆壁上有什麼異樣,近看的時候竟然發現牆壁上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繁體字。也許是因為寫這字的人本身就不大會寫字,所以很多字都已經寫錯了。
好在我平時對繁體字研究的比較深。
從左往右看來,這些字分別是:刀在手,殺盡天下恩愛狗。
這牆壁上一直在重複著這十個字,而且筆鋒越來越堅韌。
從筆鋒上看,寫這個字的人一定是個單身狗,要不然他怎麼會對秀恩愛的人這般討厭呢?
不過,也可以推斷,這個人一定是為情所傷,所以他才會對秀恩愛的人很討厭。
總之,居住在這裡的人心裡一定不正常,看來我還得小心為妙。
砰——砰——砰——砰。
正當我在沉思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不遠處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我見狀大驚,立刻去找掩體躲藏。
但這二十平米的小房間裡面哪裡有什麼掩體可以躲藏啊!
我環繞著四周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躲藏的地方,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這讓我急得像一隻熱鍋裡面的螞蟻一般,真的是心急如焚。
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被發現啊!
我的眼神落在了房內的那張床下。
對,躲在床下面!
想到這裡,我快速躲到了床下面去。
因為床單的領子比較長,我躲到床下後特意將床單的領子拉了下來。
這樣,我若不動,外面的人是發現不了我的。
我剛鑽到床下面,那人就出來了。
他穿著一雙古老的布鞋,這布鞋裡面是一雙赤裸的腳。
他走近以後,我看到他的腳上的面板非常的乾涸,就像枯樹的樹皮一樣。
由此推斷,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老人了。
我又想到了尚先生。
莫非他是尚先生嗎?
但如果是尚先生,那昨晚的那堆白骨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無法想通這些事,而且對他的身份也確定不下來,所以我不敢貿然出去揭露他的身份。
我就躲在床下面,一動都不動。
這時,我看到他的腳慢慢地往牆壁移動,然後我就聽到了刀劃牆壁的哐當的聲音。
接著我聽到他哭喊著:“蓉兒——蓉兒——你在哪裡——你就不能出來跟爸爸相見?爸爸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