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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初級捉鬼師第一期任務開啟……”
“打住!”不等系統的話說完,我便厲聲喝止了它。
這系統到底是幾個意思?方才我跟惡鬼在糾纏的時候,它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好不容易我才用定身咒把它給定住了,它竟然就說話了。而且一說話就佈置任務!這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啊!所以,我不等它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它,這樣任務就沒有佈置下來了。
“叮……離任務完成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沃日,任務不是沒有佈置下來嗎?怎麼就有時間限制了?
我聽後大驚,立刻問它原因。
它好像生氣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頓時急了,一個小時要完成一個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任務的任務,它若是不說那豈不是不可能完成了?
還不知道這一次不完成任務會有什麼處罰呢?
回想起在此之前那一系列的無厘頭的處罰措施,我脊樑骨就別涼別涼的。若是這次的處罰也那麼無厘頭,還不知道我會變成啥樣!
這可不行,我必須得讓它再把任務細則再說一遍才行。
“小九,你……”
“小歐,你在哪裡?”我在意識中的話還沒有說完,包皮就在遠處打斷了我的話。
我聽後一怔,回答他:“現在沒事了,你能想辦法把燈開啟嗎?”
“我試試看。”他應了一聲,我就聽到了碎碎地腳步聲。
知道他想法設法去開燈以後,我長舒口氣。
我的心思又回到了系統剛才佈置的任務上,畢竟現在在我看來,完成任務比任何一件事都要重要。
“小九,你剛才佈置的任務是啥?能不能重新說一遍。”
“叮……根據規則,任務只公佈一次。”
規則?規則你妹!
方才你明明就沒有說任務,還跟我談規則?
聽了系統的話,我氣不打一處來,勃然怒道:“你就甭跟我談規則了,你剛才分明就沒有說任務。”
“叮……我說了。”
“你沒有!”
“叮……我說了!”
“你沒有!”
“叮……我說了!”
“你有!”
“叮……我沒有。”
“哈哈……”我聽後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得,你沒有說。”果真是自古真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我沒想到,當日用在魚妖身上的套路,現在用在系統身上也這麼管用。
“叮……宿主你耍賴。”
“不不不,”我立刻說,“是你先耍賴,我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九你若是君子,你就快點把任務說明白點。”
“……”系統沒有說話。
我也就故意停頓了十秒鐘,然後再催促了系統一遍。
這時,系統才說:“叮……好吧。萌萌噠的小九可是君子,自然是口出一言駟馬難追。我現在就把任務說一遍:初級捉鬼師第一期任務開啟,宿主要憑藉茅山捉鬼術,殺死依附在沈國慶身上的惡鬼。”
“為什麼要殺它?”我聽後一怔,“不是說超度一隻鬼比殺一隻鬼的經驗值和裝逼值獎勵更多嗎?”
“叮……沒有原因。”
“呃……”我聽後一怔,竟無言以對。
“叮……如果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我喜歡,我樂意。”
沃日,這還有完沒完?
聽了它這話,我差不多都吐了一地。
怎麼系統總是這麼老不正經的,尤其是跟它待久了越覺得它沒點正經氣。它的話語、它的行為,真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小歐,我找到原因了。”包皮的話從門外傳了進來。
“什麼原因?”我立刻問。
“是總閘掉閘了,”他說,“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就把燈開啟。”
他的話剛說完,我就聽到了“噠”的一聲響,整個房間的燈就亮了。
也就在這時,沈國慶又出現在我面前。
只不過他現在臉色蒼白,四肢僵硬,兩眼發黑。
因為我的定身咒,他現在在我面前一動不動。
“小歐,沈叔叔怎麼了?”包皮走到我的身邊問,“他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先幫我把他的手從我脖子上拿開。”我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
他應了一聲,幫我將沈國慶僵硬的手從兩邊掰開。
這樣我才脫離了沈國慶雙手的控制。
我縮了縮身子,來到了沈國慶的右邊,包皮則站在沈國慶的左邊。
他又問:“沈叔叔的臉色這麼難看,他不會……死了吧?”
“沒有。”我立刻回答他,“他現在只不過是被鬼上身了而已。”
我說完這話,眼睛又落在了沈國慶的身上。
因為我已經開了陰陽眼,我已經能夠看到沈國慶身上的鬼是什麼樣子了。
它是一隻男鬼,留著一個平寸頭,身上還穿著一聲跆拳道服。
他的年齡也不大,頂多四十歲。
回想起剛才他那矯健的動作,我這才明白,他生前要麼是跆拳道館的學徒,要麼就是跆拳道館的教練。
不過,現在學習跆拳道的大多是一些十來歲的學生。
他這年齡,當得了跆拳道館的教練了。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他是教練而不是學生。
我又仔細圍繞著沈國慶的身子看了一遍,我看到在惡鬼身上的跆拳道服上寫著兩個字“神武”。
我立刻問包皮:“包皮,湘城市有沒有一個叫‘神武’的跆拳道館?”
“有。”包皮回答,“離湘城大學不遠,我還經常路過。”
我聽後暗喜,立刻吩咐包皮去查一查神武跆拳道館最近是不是有人意外身亡了。
包皮因為看不到沈國慶身上的惡鬼,他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他這麼做。
我也跟他解釋不清個所以然,所以就片子不提,讓他按照吩咐辦事。
他聽了後,悻悻然地走出門外打電話了。
我則留在房內繼續看著沈國慶。
我的定身咒不僅僅是把沈國慶的身體給定住了,也把沈國慶身上的惡鬼給定住了。
但凡被惡鬼纏身,多半是因為惡鬼跟他有仇。
之前聽沈凌說,沈國慶是出了一趟差以後就變了樣子。
莫非惡鬼是被沈國慶給害死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等待包皮調查結果的過程中,我倒可以先好好地審問審問這隻惡鬼。
想到這裡,我便又唸了一道咒語,將惡鬼的說話的能力給解開了。
它頓時便衝著我大喊:“小雜碎,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快放了我!”
“哼,知道我是捉鬼師,難道還不知打捉鬼師的定身咒嗎?”我冷聲回應它。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為難我?”
“沈國慶跟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要為難他?”我不答反問。
“扯淡。”他怒斥一聲,“是他害死我的,我找他償命難道我有錯嗎?”
我聽後一怔,果真不出我的推斷,真的是沈國慶害死了它的。
但沈國慶是怎麼害死它的呢?我很好奇。
於是,我又繼續問:“你口口聲聲說是沈國慶害死你的,那他是怎麼害死你的?”
它聽後冷笑起來,笑聲之中帶著不少的委屈和怨恨。
我也沒有制止它,就任由它繼續笑下去。
“小歐,查到了。”包皮的話又在門口響了起來,也就在這時,惡鬼的笑聲戛然而止。
“是怎麼回事?”我立刻問。
“我剛剛打電話給我一個在神武跆拳道館當教練的同學問了一下,最近神武跆拳道館的館長失蹤了。他們已經報案,但現在依舊沒有找到他。”包皮邊向我走過來邊回答我。
我聽後一怔,目光又落在了惡鬼的身上:“你就是神武跆拳道館的館長?”
“小歐,你在跟誰說話?”不等惡鬼回答我,包皮就全身顫抖地問我。
我回過臉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回答他:“我在跟神武跆拳道的館長說話,你想要見他嗎?”
“不不不。”他立刻揮手拒絕,“我怕鬼……呃……我在門外等你。”
他說完就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外去了。
“剛才包皮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我又對著惡鬼說,“你就是神武跆拳道館的館長?”
“是。”他回答。
“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什麼警察找不到你的屍體呢?”我愕然問。
“你問我,我問誰?”他不答反問。
“……”我聽後一怔,無言以對。
“我若是知道我是怎麼死的,我就不會變成一隻孤魂野鬼了。”他說到這裡長嘆一口氣。
“你既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那為什麼還一口咬定是沈國慶殺了你呢?”
“因為我知道殺我的人的身上的氣味,”他回答,“他身上有殺我的人的身上的一樣的氣味。”
“就因為這個?”我聽後一怔,“狐臭,並非只是一個人有的,很多人都有,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有搞錯!”他厲聲道,“我說得氣味並不是狐臭。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是沒有氣味的,但也有不少的人的身上是有氣味的。比如說銅臭味,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有。但沈國慶身上的氣味並非是銅臭味,而是一種奇怪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我聞不到?”我不解地問。
他聽後笑了笑:“那是因為你不是他殺的。你想要聞出他身上的味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把他的上衣解開,你就聞到了。”
我聽後一怔,忐忑地將沈國慶上身的衣服的口子解開。
頓時,一股刺鼻的氣味就撲面而來。
這股氣味,我感覺到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出來它到底是什麼。
只是,我確定它很難聞,為了讓自己舒服點,我立刻將沈國慶的上衣的扣子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