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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予的話是在道別，江亦聽得出來。
“我出去喘口氣。”
她站在酒吧門口，酒意清醒了些，抬頭，望見天空飄落的雪花。
“下雪了。”她嘟囔著“今年下雪，還挺晚的。”
她知道自己就是賤。
在這座城市五年，還沒有自己立足的位置，只能說自己的冬天，來臨的比較晚。
身邊的朋友同學，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家庭特殊的她，身上被壓著無形的債務。
“今年的雪好特別。”
這句話剛落下，一件西裝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熟悉的香水味鑽進她的鼻尖。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江亦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外面冷。”
她未言，目光放在了酒吧門口便利店的兩個男人，熟悉的噁心面孔。
是上次欺負小姑娘的人。
視線看去，那兩人正在圍著正在買東西的陸依依，她二話沒說就往前走去。
“你們兩個還不死心？”
“又是你啊，老女人，我們喜歡的是年輕款的，你少管閒事。”領頭的男人，臉上帶著一條傷疤。
陸知予上次的事情就沒找他們算賬，手面上的傷口都還沒好幾天。
這兩人又出來鬧事。
看著不爽，衝上前就把陸依依的手給拉上，但她絲毫不領情，擰巴著不肯走，反倒是可憐兮兮看著江亦。
眼神像是在向他求助。
“夠了，你能不能清醒點。”陸知予這句話是對陸依依說的。
兩人罵罵咧咧，一點素質都沒有，還以為陸知予和他們說話。
“你怎麼老是愛多管閒事啊，老太婆。”
“老太婆？”她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更是火冒三丈，“你們還想被打是嗎？”
江亦護在了陸知予的面前，臉色沉靜地看著他們，“你們再說一遍。”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敢和爺爺叫板。”
“滾吧，我們哥倆不怕告訴你，我們就喜歡這樣的，等會玩完了，我們送她回家，你要是敢動她，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江亦眯著雙眼，危險的看著他們，“你們找死。”
“哈哈，嚇唬誰啊，我們可不吃你那一套。”
“你們最好趕緊滾，不然，我就讓你們橫著走。”
“哈哈，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其中一個男人嘲諷，“就憑你們兩個窮酸鬼。”
話音剛落，江亦抓住兩個混混的衣領，一腳踢向他們肚子上。
兩人疼得彎下腰來，“哎呦，痛死我了，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江亦。”陸知予提醒。
江亦停止了動作。
“我靠！”另一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我告訴你，老子背景硬得很，你今天打了我們兩個人，你死定了！”
江亦轉過頭來看著陸知予，“你先去車裡等我。”
陸知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不許打架。”
說完，她往車裡走去。
“你給我站住！”其中一人衝著陸知予大吼，“今天不陪我們好好玩玩，你就別想走！”
“就是！”另外一個人附和，“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江亦！”陸知予喊他。
江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兩個混混，“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惹她半根毫毛試試，不管你們是誰，你們會知道，我是怎麼弄殘你們的。”
陸依依慌了。
剛剛是自己故意挑釁這兩人，現在反倒是把矛盾惹到了江亦的身上。
她害怕他出事。
“喲呵。”那人挑釁，“還弄殘我們，就你這副德行？”
他伸手推搡了一下江亦的胸膛，“你有種別躲，我們單練。”
“單練？”
“對！”他們拍拍胸脯，“老子單挑你，贏了就乖乖跟我們走，輸了的就把她賠給我們。”
“江亦！”陸知予皺眉。
江亦笑笑，看著兩人，“我答應你們，如果我輸了，隨你們處置。”
“不準答應。”陸知予跑過來拽住他的袖子“我們報警就是了，別這樣，等下你受傷了。”
江亦的臉上帶著笑。
看著陸知予的時候是溫柔的，和剛剛說話的樣子截然不同。
“你不信我？”陸依依在身邊插不上話，只能乾站在一旁。
“好！”其中一個人說，“你先出招。”
江亦沒有說話，拳頭握緊，朝著兩人襲擊而去，快準狠。
幾分鐘之內，兩人都躺在地上呻吟，捂著自己的胳膊腿兒，疼得呲牙咧嘴。
他活動了幾下筋骨，“這才剛剛開始，你們就認輸了？”
兩拳揮舞而來，夾雜著呼嘯聲。
江亦側了側身體避開了，順勢握住他的拳頭，狠狠一扭，“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嗷嗚！”他慘烈地嚎叫，江亦鬆開手，嫌棄似得擦了擦手指。
另一個見狀，舉起拳頭砸過去。
江亦抬腿踹在他的腹部上，兩人摔倒在地，捂著肚子哀嚎。
他蹲下來揪住他的衣服，“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們呢？”
那人哆嗦，“求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我們吧，不是我們先去招惹她的！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江亦嗤笑一聲，將他丟在地上，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報了個地址，“派輛救護車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江亦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你們最好祈禱別碰上我。”
“而且上次的事情，和她道歉。”
兩人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卻連站起來都困難。
他們沒料到江亦竟然這麼厲害，一招制敵。
陸知予看著遠方，心緒萬千。
這個男人……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幫助自己。
真是不要命了。
“對！對不起！”兩人慌張地低下頭，“是我們錯了，是我們不長眼睛。”
兩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們。”
江亦站起來，拍了拍手掌，目光帶著一絲炫耀“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嗎？”他問。
“我們不該調戲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兩人忙不迭地道歉，“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亦沒說話。
“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
江亦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心底湧出一股煩躁，“你們走吧。”
那兩人慌亂的離開。
周圍的路人已經散場，街道恢復了安靜。
陸知予看著江亦，“我們走吧。”
“你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