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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她的表情扭曲著，小腹一陣陣痛，臉色更白了幾分。
“我先送你去醫院。”
江亦的手臂僵硬的陸知予的腰肢，看著她的面色，擔心的眉頭緊鎖著。
“我不會要流產了吧。”她喃喃地說道，只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冷，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裡。
“不會。”他的聲音很堅決“我會保護好你。”
鮮血從她兩腿之間緩緩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他抱著渾身溼漉漉的她，坐在地上。
“別怕，馬上就到醫院了。”
她靠在他懷裡，昏死過去。
醫院裡。
陸知予被推進急診室。
江亦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待。
“怎麼會這樣？”他擰著眉，滿臉擔憂，手掌輕撫她慘白的小臉。
陸知予的心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悔意。
她感到自己的內心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割開，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只能緊緊握住江亦的手，指尖微微顫抖，彷彿尋求一絲安慰和支援“孩子…我的孩子！”
江亦的眼神柔和而無助，他知道現在的陸知予內心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沒事的。”他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用力傳遞著自己的溫暖和安慰，希望能稍微減輕她的負罪感。
“知予，別責怪自己。”江亦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醫生推著她，緩緩地往手術室進去。
沒多久，陸知予被推了出來，“病人需要休養，麻煩家屬簽字。”
江亦接過單子，匆匆寫了一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怎麼會突然這樣。”他看著陸知予虛弱的模樣，心疼至極，“早上都還好好的。”
“胎兒完整，像是藥流出現的情況。”醫生嘆氣“體內有米非司酮的成分。”
江亦聽著醫生的話，神情呆滯，“怎麼可能。”
“病人的意識很清晰，孩子應該是她故意引產的。”
“什麼！”
江亦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抓住醫生的衣領，質問，“你說什麼？”
陸知予有所珍惜和這個孩子，他心裡清楚。
怎麼捨得傷害自己。
他扶著她躺在床上，替她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換上寬鬆舒適的衣服。
陸知予醒來的時候，江亦正守在床邊。
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江亦的俊顏，“孩子呢？”
“孩子還在嗎？”
他搖頭，“沒有了。”
陸知予怔住，“什麼叫沒有了？”
陸知予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湧上眼眶，卻沒有掉落。
她緊緊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江亦看到她的脆弱和悲傷。
“孩子出了點意外。”他垂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語氣有些顫抖“孩子沒了。”
“為什麼？”陸知予的眼眶泛紅，嗓音沙啞，她努力地剋制著自己，才能不哭。
“但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江亦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醫生的意思是說，孩子會出現情況是因為你吃了藥。”
聽著江亦的話，陸知予的眼淚終於無法再控制，一滴滴滾落下來。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可…可我這幾天根本沒有吃什麼藥，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江亦輕輕摟住她，將她抱在懷裡。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聲音中充滿了溫柔和理解。“或許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陸知予咬著唇，淚水簌簌地滑落，“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明白。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會讓孩子消失。
“最近，你沒有接觸什麼人嗎，藥流的藥要吃三天，你想想這三天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陸知予搖了搖頭，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藥流竟然是別人動的手腳。
“是誰。”江亦眯著眼睛，眼底劃過狠厲，“我不會饒過她。”
陸知予不說話，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低垂著頭，肩膀不斷顫抖，她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江亦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拍著她的背。
“會不會是沈欣。”陸知予抬起頭，雙眸通紅的盯著江亦“但我，三天前只有和董秘見過面。”
陸知予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她的眼裡盡是茫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她這幾天都在醫院，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但陸知予能夠感覺到他的猶豫。
自己的孩子比不上沈欣在她心裡的位置。
她也明白。
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我。”陸知予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鎮定，“我會自己找到是誰對我下手的，但就肯定和你離不開關係。”
“對不起。”
江亦看著陸知予，聲音裡透著懊悔，“我知道，都是因為我的錯。”
陸知予笑了笑，卻是苦澀至極。
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睜開眼睛，平靜地望著江亦。
“這件事，我們私下談。”
江亦皺著眉，看著她的反應，“你今天，是想離開嗎？”
她沒答。
江亦陪著她在醫院待了一夜，凌晨五點。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
這兩天陸知予瘦了很多，面板更加雪白，彷彿沒有絲毫血色。
江亦伸出手指，描繪著她精緻的眉眼，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
他的指尖劃過她光潔的額頭，落在了她飽滿的額上，停頓了片刻，慢慢滑落到她微抿的紅唇。
陸知予，這段感情，我們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