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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驚年被倪恣的反應嚇的驚慌失措，抱著人在客廳來回踱步，嘴上亂七八糟的說著哄人的話。
什麼“哥哥說錯話了”、“今天是自己不好，不該讓她等這麼久”等等，就差給倪恣跪下求她別哭了。
聽著祁驚年一個人唱了半天的獨角戲，倪恣終於大發慈悲的止住哭聲，摟著他的脖頸和他拉開一些距離，淚眼朦朧的開口：“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啊？”
因為哭的有點久，祁驚年感受到她每說幾個字身子就會顫一下，聲音還有些啞，顯得可愛又可憐。
祁驚年還以為是怎麼了，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也沒正面回答，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不能知道嗎？”
倪恣更加悲傷起來：“我就知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個大壞蛋，你又打算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告訴我……”
看著倪恣強忍淚水的眼睛，祁驚年一雙桃花眼浮現一抹暗色，大手抬起拂過女孩兒的眼尾，輕聲道：“我在恣恣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嗯？”
淚水模糊了視線，倪恣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管不顧道：“混蛋，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討厭死你了。”
她說著，覺得氣不過，直接一口咬上了祁驚年的肩膀。
“嘶。”
這一下倪恣用了力氣，疼的祁驚年悶哼出聲，卻忍著沒動，等著人鬆了口才撫著人的背給順了順氣，好脾氣的問：“這下消氣了嗎？”
倪恣只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得靠回到祁驚年的懷裡，小聲罵道：“你是壞人。”
“嗯，壞人。”
“我討厭你。”
“嗯，討厭我。”
無論倪恣說什麼，祁驚年都一副波瀾不驚，一點不生氣似的承認，倪恣罵人都罵的沒什麼意思：“祁驚年是混蛋。”
“嗯，我是混蛋。”
－
昨晚鬧到凌晨才睡，倪恣一覺醒來感覺頭昏腦漲。
房間的窗簾沒拉上，刺眼的陽光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照進屋內，倪恣下意識眯了眯有些腫痛的眼睛。
呆愣幾秒，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房間有些陌生的佈局，意識慢慢回籠的倪恣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祁驚年的家。
昨晚她有些沉不住氣，激動之下纏著祁驚年又哭又鬧，就差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全抖落出來了。
零散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倪恣跪坐在床上，雙手抱頭又把自己扎回進被子裡，彷彿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早飯吧。”
正當倪恣紮在被子裡自虐似的反覆回想昨晚的事情，一道低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將反覆在回憶中社死的倪恣給拉了回來，繼續面對現實的審判。
而站在床前的祁驚年才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原本不斷聳動的被子瞬間平靜下來，眼裡浮現笑意。
倪恣躲在被子裡等了一會兒，卻沒再聽到聲音，以為祁驚年離開了，於是將被子一掀，在祁驚年的眼皮子底下，頂著炸毛似的亂髮爬了出來。
一堵“牆”憑空卻出現。
她怎麼不記得這裡還有堵牆呢。
倪恣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愣，揉了揉因為腫痛而有些模糊的眼睛，接著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上去。
從左到右……
從上到下……
她越摸越覺得奇怪，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嘖，這“牆”怎麼 塊塊分明的?
倪恣還想再仔細感受一下，手接著往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憑空出現在她的眼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倪恣看著緊攥著自己的，浮現青筋的大手眨眨眼，視線移回剛剛還想再仔細感受的地方，慢慢瞪大了眼睛。
祁驚年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笑著開口:“怎麼，對你摸到的還滿意嗎?”
倪恣跪坐在床上，祁驚年站在床前，這種姿勢使得她的臉恰好對著祁驚年的腰間。
她臉一紅，往後退了退，才抬起頭看向祁驚年，正對上他眼底的戲謔神色。
“你……”
倪恣的臉更紅了，眼神亂瞟：“一般般吧。”
“恣恣不滿意啊?”
祁驚年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的樣子，又捏著倪恣的手腕往自己的腰間放:“要不，你再摸摸?”